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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酒的面向下,这才发现对方此刻衣衫凌乱,校服衬衣最上方的那一颗纽扣被他刚才的动作拽掉了。 仅衣衫乱了也便罢了,最叫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对方颈后腺体出的抑制帖被他撕开了一角。 细看,附近还有新鲜的细小齿痕。 这林子里就他和苏酒两个人,那齿痕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钟一诺白净的脸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 他一下子跳开好几步,指着苏酒脖子上的红痕,结结巴巴:“你,你,你,我,我……” 苏酒背靠着树干,理了理上衣领口,没有理会对面面色窘迫的钟一诺。 要不是他这回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绝对要给钟一诺一拳。 也不知怎么回事,钟一诺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Omega,为什么发情后力气还能那么大。 简直是奇葩! 要知道,他自己这会儿可是在热潮折腾下,手脚几乎都没了力气,要靠着树干才能堪堪稳住。 体力流逝的速度很快,苏酒没心思在去理会钟一诺。 掏出抑制手环戴上,撕下抑制帖换成信息素阻隔贴。 信息素阻隔贴比抑制帖贵上将近20倍,同样的,效果也好了许多。 抑制帖无法完全阻隔发情期的信息素,阻隔贴却可以。 方才还四处溢散的榴莲味儿信息素总算有所收敛。 只是苏酒一颗心还没放下,教学楼里的信息素浓度警报器又响了。 苏酒正疑惑间,池嵩便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狗仔预备役:小九儿,二教那边的Omega又发情了!你千万那儿离远点儿! 苏酒看了眼警报器响起的方向,正是二教,也是距离他最近的教学楼。 全天下我最好看:怎么又出事了? 狗仔预备役:不知道,老师们还在查。也是奇了怪了,这次和上次一样,只有Omega发情的,Alpha半点没受影响。 全天下我最好看:行,我知道了,我离那边远点儿。 狗仔预备役:白哥在你附近吗?你让他帮忙把学校附近的保镖小哥哥们叫过来,光学校那点儿警卫怕忙不过来。 苏酒沉默片刻。 他没提白枭不在他身边的事,只回了句好。 白家人在一中附近的安排的保镖,其实大部分是为了保障苏酒安全的。 苏酒和保镖队长联系过后,便靠在树干上,努力平息体内的热潮。 钟一诺一直在观察苏酒,看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之后,犹豫的问:“我看到你兜里好像还有一支抑制剂,你自己不喝吗?” 如果抑制剂有用的话,苏酒早就喝了。 只是他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只是摇了摇头,不予解释。 钟一诺还想再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就见常驻大荧屏的白景戊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钟一诺没忍住惊呼出声:“白,白景戊!” 白景戊随意的冲他点了下头,眼神都没偏一下。 三两步跑到苏酒跟前,打横抱起对方。 “怎么样酥酥?还是很难受吗?” 苏酒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放松。 人一放松,眼泪也就掉了下来。 他似乎是难受的狠了,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是窝在白景戊怀里掉眼泪。 白景戊气得破口大骂:“小小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情况吗?竟然还给我关机?” 赶来的路上,白景戊不相信白枭会让苏酒难受,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无一例外是关机的。 白景戊一气之下,把新买的手机摔了个粉碎。 这会儿,他一面问苏酒的情况,一面抱着他,稳稳的往树林外停着的轿车上走。 钟一诺也看出白景戊和苏酒关系不一般了,在白景戊经过他时,自觉地后退给人让路。 只是看到苏酒窝在白景戊怀里侧侧脸,钟一诺忽然觉得他好像白景戊在微博公开的那位女性Omega恋人。 错觉吧,钟一诺想。 等到两人都走远了,他也预备离开。 余光却瞥见附近草丛上,一颗透明的纽扣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钟一诺想起了苏酒被他弄凌乱了的衣衫,鬼使神差的将扣子捡了起来。 像做贼一样,看到四下无人,才揣着那颗扣子跑了。 ****** 白枭这一关机,就关了一天,根本不知道学校发生的事情。 他不知他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不知多少次透过这个世界的苏酒,想起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的阴郁少年。 只要一想到对方可能会因为这个世界的白枭展现出的一丝善意,就用同样爱慕且小心翼翼的眼光看他,他就烦躁的不成样子。 联想到他都是透过这个世界的苏酒才回忆起那个阴郁的小Omega的,白枭所幸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消失了一整天。 等到他晚上回到白家时,面对的就是白景晨愤怒的脸色和林有淑谴责的目光。 白枭脚步微顿。 原本的世界,他也经常面对这样对他怒目而视的父亲。 因为他的父亲总觉他他对苏酒太过苛刻。 为此,白枭挨过白景晨不少顿教训。 他的母亲林有淑也是,经常用这种谴责的眼神望着他,说:“小小,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喜欢酥酥,也没有逼着你长大后娶他。但你们好歹一起长大,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给酥酥点宽容呢?” 白枭每每都感到无法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宽容苏酒? 苏酒每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时,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有想过他会很烦吗? 没想到穿越过后,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况。 遂抿紧双唇,等待父母的发作。 下一刻,白景晨站了起来,怒道:“白枭,当初是谁在标记酥酥后,信誓旦旦的说‘我不会后悔’的?你不知道他现在离不开你的信息素吗?还给我关一天的机,你知不知道酥酥难受的一直在医院输液吗?” 白枭闻言,恍惚间,再一次想起那个苏酒来。 他不是第一次忘记苏酒的事情了。 那是初二那年,他实在是烦透了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