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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茧子,又露出自己的手臂,一道道伤痕,像是竹鞭和木棍抽打的痕迹,即使伤口结痂了,长新肉了,但印子依旧留了下来,乍一眼看上去很是骇人。见薛毓翊被吓到的样子,就匆匆又用衣物遮了起来。为自己吓到薛毓翊而感到歉意,“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把?我的事情比较复杂,想来你是不会想听的。” 薛毓翊则是抱歉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陈飒以前受过这么大的苦,包扎好伤口,小心捋起衣袖,明明已经结痂了,但还是担心自己粗鲁会伤着他似的,“我想听,你说吧。你在意你的皮相吗?你若在意,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这伤想来不过半年就会全无的。” 果然是个好孩子啊,最开始担心少爷被人魅惑吃亏,现在竟觉得这样细心体贴的孩子的确应该和自家少爷在一块儿的,回忆起过去的日子,道来:“我过去算是奴隶,从小给庄园主做苦活,本来收益就不够温饱,偏偏还遇上坏天气,没多少收成,只好先欠着庄园主。我爹娘也不堪重负在我十岁的时候死了,生活困苦经常赊着庄园主,可越欠越多,最后无奈就被逼签下了卖身契,日子也更加困苦。” “那你和云沐是怎么相识的?我怎么觉着你们两人根本不会有交集啊?”薛毓翊想像不出两人如何相遇的场景,插嘴问。 陈飒也不恼他打断自己,继续道:“少爷家当时也受奸人冤枉,被抄了家,他爹拼全力送他出去,只是路上仍有人追杀,后来就逃到了我这儿,不,应该算倒在了我门口,冬日里冷风逼人,他穿得很单薄,而且衣衫不整满是伤口,我见他可怜就扶他进了我家。喂了水和粥,但感觉一夜后烧得更加厉害了,但我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来钱买药呢?就去庄园主那求他,结果他不肯。我以为少爷就要听天由命的时候,回家有个好心少年来了,医术很厉害,免费看病开药,还给了钱让我买药,不过我买药回来他就不见了,只留下了好大一笔钱。也是那钱让少爷活过来,让我们挨过冬天。” 薛毓翊愣住了,这番情节为何有些印象?当时去康庄园意外救的人就是段云沐?所以一直困扰自己很多年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那一吻,就是段云沐? 见薛毓翊眼神有些定住,以为是自己讲的过于乏味了,“我就说这故事很复杂,是听不下去了吗?” “不不不,你继续说,后来他怎么当上丞相的?”薛毓翊想来那事也不过离现在两三年,怎么这两三年发生了这么多事? “皇家的事不好说,我听闻的是段府抄家是皇上无奈下的举动,当时皇上失权,为了从奸人手中□□才舍了段府,后来不过三个月,就除了奸人,也听闻少爷还活着的事,就加紧人马搜寻,直到有皇家人马来到康庄园找到少爷,后来少爷就将我的卖身契买下,带我到这里,让我做管家。”其实简单几句话根本说不尽那段时间的苦楚。 薛毓翊像是想着什么了楠楠说了句,“康庄园竟然如此狠辣?” “薛大夫?!你怎知道是康庄园?”陈飒再次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之前觉得眼熟莫不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当日的少年吗!?激动的抓着薛毓翊。 今日见到陈飒情感如此大起大落只觉得有些吓人。 陈飒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哆嗦:“薛大夫,你,你是不是就是当日的少年!” 薛毓翊倒是有些无措,自来做惯了这些事,倒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好事。只是纳闷自己竟然和段云沐有这么段渊源。但看着陈飒和当日那个瘦弱的青年竟不觉得有一丝像的。老实交待,“嗯,是我。不过我没认出是你。” “那你当日为何不告而别?” “我当时也是来那给人医治,看着时间不早了,怕医馆的人着急就先走了。”薛毓翊不想强调自己有多高尚似的,当时特意鬼祟地跟着陈飒。 “我定要告诉少爷,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那!若不是你当日的那些钱,真的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丞相!”陈飒说的很决绝。 薛毓翊一听可不行,忙拦住,“陈管家,你千万不要告诉云沐。” 陈飒不明白为何如此大事要欺瞒少爷,“薛大夫,有什么不可说的?” 薛毓翊娓娓道来:“我只觉得我现在和云沐两人在一起,原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相处,差点经历了生死,但我分不清与他爱多些还是依赖多些。云沐想来也是因为开始得不到手,才对我更有兴趣,现在两人一起才几日,若是将我绑上他救命恩人这词,我只担心到最后实则都不是因为爱。那样的话,最后有何意义?” 陈飒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少爷现在还少定性,以前玩乐,现在一下子收心,也不知能否收住。只安慰道:“薛大夫,你要对我们少爷有信心,他断断不会只因为你难以得到才对你百般照顾的。”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把。今日的事就当闲聊,不用时时挂在嘴边了。” 夜里段云沐回来,也是听陈飒说了下人的事和薛毓翊想的对策,段云沐只笑着说找到了贤内助。由陈飒引领着到了关锁两人的地方,收起刚才嬉笑的脸庞,推门进去,两人连连跪地磕头,男子说:“求少爷放过她们母子,都是我迷了心智,才做出这样的事。我愿一死替她们母子。” 段云沐见这样的男子也足够有担当,就说:“都不用磕头了,你死还是我,都由我说了算。今日薛毓翊给我出了个对策,让我干脆赐你们在一起,孩子只当不知。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嘴严不严实。” 两人见事情有所转机,更是双双磕头感谢。 段云沐又问:“你们之间的事可有别的奴仆知道?” 女子马上回答:“没有了,我是因为月事迟了两个月,今日又恶心想吐,觉察出自己可能有了身孕。才来这房里找祥和商量。” 男子也回答:“我与杜鹃两人的事绝无别人知道。” 可今日的事也算是轰动了整个段府,这两人嘴严实了,也不知别人能否管住自己的嘴。这时薛毓翊进了房,似乎是想到个对策的方法。示意段云沐借一步说话,走到门外,薛毓翊说出了对策,“今日的事定然有很多下人知道,你对外可以说是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准备将这两适龄男女赐成一对,不想两人听到了你的想法,开始有所接触,现下更为喜欢眼前人。你也正好处理好了手头事给两人赐婚。” 段云沐觉得此法不错,这人仁爱,不喜杀戮,也为自己做足考虑。四下无人,咬了一口薛毓翊的脸蛋,轻声在耳边说:“娘子如此为夫君考虑,为夫也是有福了。” 薛毓翊一下午还恼羞当年段云沐不安分的一个吻,里头还有正事不顾又来调戏自己,心中烦闷,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