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生 H
26. 新生 H
孟白接到徐夜的电话,说筱依依已经出院回家了。但他还是专程跑去见了徐夜一面,从他那裡拿了筱依依家的钥匙。 他看徐夜脸色实在难看,问发生了什麽。徐夜也没多说,只是又嘱託他一定好好照顾筱依依,便走了。 孟白于是拿着钥匙来到了筱依依的家。 冬天天黑得晚,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开空调,让人感觉又暗又冷。孟白进门先开了灯,看到筱依依的鞋子和包放在玄关,才确定她在家。 他轻手轻脚走进屋裡,路过徐夜空荡荡的房间,站住了。 他还记得那天和筱依依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想,徐夜现在走了,是不是他可以填满这间空房。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敲了敲筱依依关上的卧室门,没听到动静,于是推门进去。 他看到筱依依合衣躺在床上,踡成一团,什麽都没盖。孟白急忙来到她床边打开檯灯,摇了摇她:依依,快起来,这样会更难受的。 筱依依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她的视线过了一会才对焦到孟白脸上,认出是他,筱依依把他推开,转过身背对著他:滚。 孟白从没见过筱依依这样。 她睡前应该是以泪洗面过,整张脸发肿,眼睛红,脸也红,嘴唇乾裂,头髮也呈一缕一缕的。他印象中的筱依依从来都是精緻的,哪怕当年在蒙受流言的侵扰,她也是倔强的,骄傲的,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 孟白耐著性子劝她:依依,你还生病,心情也不好,起来洗个澡,再睡进被子里好吗? 筱依依不理他。 孟白歎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她扶了起来。筱依依还是在发烧,垂著头,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孟白把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灯,打开空调,又坐回到她身边,打开了电视,让这个家有一丝声音,多一点人气儿。 筱依依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著电视。 孟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只希望,有个人陪著她,她能稍微好一些,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陪她坐了几分钟,筱依依突然开口:我想洗澡。 孟白立刻说:好,我去给你开热水。 淋浴间的热气氤氲,筱依依静静地站著,看著孟白试水温湿了袖子。 她把外套脱了,开始解衬衫的釦子,杨含景这个傢伙,居然还把她釦子扣错了。 她抬手,才觉得手心有些疼,她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什麽时候,她攥拳头攥得太紧了,她的长指甲居然把自己的手心弄出了几个月牙形的伤口,血液已经干了,但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孟白把水温特意调高了一点,然后转身说:依依,可以洗了。那我先出去。 筱依依还在看著自己的手发呆,孟白过去一看,她手上的伤明晃晃地刺著他代言眼睛。 这怎麽弄的?!孟白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湿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掉了血迹,说:你这样最好别沾水洗澡了。 筱依依冷冷地看著他:我要洗,你出去吧。 她必须要洗。她觉得自己脏。她不记得昨夜她洗没洗过了,但是她绝不指望杨含景能有心帮她洗乾淨身子。 孟白低声说:依依,要不要不我来帮你吧,我发誓我不会做什麽的。但是你的手现在真的不适合沾水 筱依依看著眼前这个大个子,突然觉得讽刺。她身边就认识这几个男性,没想到走的走滚的滚,最后是这个当初深深伤害过她的,唯唯诺诺地留了下来。 筱依依脱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淋浴间,孟白只是脱了外套,也挤了进来,打开了花洒。 筱依依打量他,轻佻地问:你不脱麽? 孟白咽了口唾沫:我我不用了。 筱依依:你衣服湿了,我可没有衣服给你换。 孟白窘迫地退出了淋浴间,脱了衣服裤子,但是没脱内裤,又回去,筱依依正在淋著水,他急忙抓过她的手腕:手别湿水! 筱依依被他抓著两隻手腕,看著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孟白这才反应过来,筱依依最恨的,应该就是他的这个举动。他把筱依依两隻手分别搭在他的肩上,说:你手就放这,不会淋到水。 筱依依顺从地搭著,孟白把淋浴头拿下来,打湿她的头髮,然后向下冲她的身体。 她的胴体匀称有致,虽然个子不高,但玲珑娇俏,对著这样一具身体,孟白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他的下身蠢蠢欲动,他咬牙忍著。 依依,转过去,我给你洗头髮。孟白说著,筱依依便背过身去。孟白挤了洗髮露,在掌心搓出泡沫,再涂到她的头髮上,然后帮她揉搓头皮。 他的手不轻不重,筱依依居然很享受,她问:你为什麽这麽熟练? 孟白笑笑:你还记得Hailey吗?在家都是我给她洗澡,练出来了。 筱依依记得。Hailey是孟白养的金毛。 那是一隻很乖的金毛,当年筱依依就很喜欢它。 Hailey多大了?筱依依问。 孟白笑笑:今年四岁了,我来海城上学,我妈告诉我,它三天没怎麽吃饭,都在等我回家。我放假回去,它开心得差点没把我扑倒。 孟白说著,把筱依依的长髮都涂上洗髮水,把她的头髮搭在她的肩上,然后挤了些沐浴,说:我我帮你洗身上。 筱依依转过来,盯著他的眼睛:哪裡都要洗到。 孟白热得一额头的汗,他的脸都被蒸红了,他没搭话,双手搓出泡沫,从筱依依的脖子开始,轻柔地给她涂抹。 手上传来的柔滑触感,让孟白立刻心猿意马。他的手掌划过筱依依的脖子,肩膀,锁骨,胳膊,来到她的胸前,他停住了。 他的分身不可控制地硬了,将他的内裤都顶起来了。 筱依依看到了,冷笑了一声:继续啊,是你说要帮我洗的,哪裡都要洗到。 孟白硬著头皮,将手滑到她的胸前。那两粒乳尖在他略微粗糙的手触碰过之后,盈盈立了起来,泛著诱人的光泽,孟白没多做停留,又挤了些沐浴露,涂抹在她的腰腹部。 之后他又搓了搓筱依依的背,然后他蹲在地上,搓洗她的双腿。 筱依依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你漏了一个地方。 孟白梗著脖子,低著头,闷声说:最后洗。 筱依依便又把手搭在孟白的肩上,他的皮肤滚烫,耳廓都红了。 孟白的手滑过筱依依修长的腿,抬起她的脚,连脚趾缝间都没有漏掉,细细地涂抹著沐浴露。两条腿都洗完之后,他站起来,因为蹲的久有点缺氧,他喘著粗气,有些手足无措。 筱依依挑衅地看著他,微微分开了双腿。 孟白深吸了一口气,洗了手,挤了沐浴露,抚摸上了她圆润挺翘的屁股。 手感真好。 孟白紧紧抿著嘴,小心又谨慎地在她的屁股上打圈,筱依依的手搭著他的肩膀,脸靠著他的胸前,逆来顺受。 孟白修长的手指在筱依依花穴外的私处抹了两下,便想收回手,但筱依依说:那裡脏,帮我洗乾淨。 孟白垂著手:依依,你不脏,我已经洗乾淨了。 筱依依:不,还很脏,裡面也很脏,裡面也要洗。 孟白忍不住了,他抓住她的肩膀:筱依依!你够了! 他却看到筱依依眼裡含泪,但眼神却轻佻,她的脸色回来了一些,因为水汽,显得红润,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嫩,她说:你知道吗,徐夜第一次插入我身体,就是在这。 孟白陡然变了脸色,他鑽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筱依依,你住嘴! 筱依依却仍说著:事后,他帮我洗的很乾淨,下面都擦得清清爽爽。 孟白大声道:你闭嘴!我不想听! 筱依依哈哈笑著:你就是嫌我脏,所以不愿意帮我洗。你不来,我自己来。 她说著就要去拿沐浴露,孟白一把抓住她,问道:依依,你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因为她就是觉得自己脏。 尤其是昨夜,被杨含景趁人之危,谁知道他有没有病,谁知道他有没有射在裡面?!筱依依觉得自己下身黏腻,肮髒,她当然要洗,她恨不得用消毒水洗。 也许她真的如她那些高中同学说的,人尽可夫。 她觉得,就算现在孟白突然把她再次强上了,她也不会反抗吧。 和谁睡不是睡呢?尤其是在这淋浴间,用一场性爱冲散另一场性爱的记忆,又有何不可? 筱依依靠在墙上,伸手摸了摸孟白坚硬滚烫的裆部,说:我看你硬得这麽辛苦,用你这儿帮我洗更好。 孟白看她这个样子,气得半死,但更多的是心疼,他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麽,但总觉得不对头。 他拿开筱依依的手,轻声问她:依依,你告诉我,还发生什麽了吗? 筱依依不说话,只是突然像没了兴致,甩开孟白的手:你不愿意帮我洗,就别废话了,我自己来。 孟白哄著她:我帮你用水冲的时候再洗好吗?你身上泡沫还没洗掉。 筱依依又不说话,孟白于是开了水,从头到脚,给她衝得乾乾淨淨。 冲好之后筱依依仍然不依不饶,孟白急了,拿著浴巾紧紧裹住她:依依!已经很乾淨了,我都帮你洗了,你不髒,一点也不髒,你还发著烧,再冲你会病得更厉害的,听话好不好? 筱依依不动,孟白帮她穿上吸水的浴衣,又拿了一个干毛巾包住了她的头髮。 筱依依被裹著,重新有东西庇体,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仿佛一瞬间,她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松下来了,苦涩,委屈,悲伤,痛苦一齐涌上心头,她觉得鼻子一阵酸涩,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 前几天,她总是借酒浇愁,默默掉泪,醉酒和发烧暂时麻痺了她的心智,但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满心鬱结,无处发洩。 如今,在清醒的状态下,她哭了出来,一时间心裡的五味杂陈像洩洪一般,衝出了她的心房。 她大声地哭著,她有几年没这样哭过了,眼泪完全停不住,哭到声音嘶哑,哭到抽噎。 孟白看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心都要碎了。 他紧紧地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不劝,不哄,他知道她委屈,痛苦,可是这一切不是她的错,甚至也不是徐夜的错,造化弄人,谁也怪不得。 孟白只求,筱依依能够在哭完之后,看开一些,重新接纳他,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