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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个第三天了。听说正帮着训营,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知道了。那头回信了没?” “回了。”云裳低下声道,“万事俱备。” “既然这样……”容妃手指在书页上划过,而后合上书道,“我们也可以开始了。” 她转头向外看了看:“园子里是什么样子?” “桃花都开了呢。”云裳道,“粉云堆砌,特别好看。” “走。”容妃下了塌,随意在裙上披了件薄衫,“既然桃花正艳,那便去看看吧。你去请皇上也过来一起赏玩。” 皇帝过去时,容妃正在桃树下饮酒赏花。她难得着了身粉裙,头上也只戴了一根粉钗,妆容清丽柔美,面上覆着面纱,眉心一点胭脂色,衬的眉眼间愈发楚楚动人顾盼生姿。 “皇上来了。”容妃笑着站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桃花纷纷扬扬落下,皇帝停在容妃面前,半晌道:“你这样,很美。” 容妃眼中笑意更甚,拉着皇帝坐了下来,为他斟一杯酒,“妾见这春光明媚桃花灿烂,却无人来欣赏,便自作主张请皇上前来一同赏花。” “政务多令人烦忧,看看美景也好舒缓心情。”皇帝看着容妃,“冷落了你许多年,如今才知你也是个妙人。” “妾身居内宫,无他念想,只为陛下而活。宫中岁月长,陛下何时宠爱妾都不打紧。”容妃站起来,伸手摘下一枝桃花,“只是这花确是要抓紧赏的。都道有花堪折直须折,可见千万不能错过了时候,不然就只能空折枝了。”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此番美景令人心醉,只可惜娴妃姐姐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观赏,倒是可惜。” “娴妃的身体还没有好吗?”皇帝道,“这些日子前朝事多,倒是忘了抽空去看看她。” “病去如抽丝,自然是要慢慢调理的。”容妃道,“只是这两日去娴妃姐姐那里,竟都未见着二殿下。” “他去了京郊大营。”皇帝道,“遇事就躲,小孩子心性。” “二殿下率真可爱,赤子之心,也是难得。”容妃笑着看向皇帝,“妾斗胆向陛下讨个恩典。” “哦?你要什么?” 容妃笑容淡了些:“前些日子,妾翻看旧书,突然想到年轻时在族中跟随长辈们学习炼药制香的光景。” “你十七岁便与西北圣女一族决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又突然想起?” “倒不是怀念在族中的日子。”容妃笑道,“只是忽然来了兴致,有些手痒,所以想请陛下赐个恩典,准妾从太医院寻些药材香料,胡闹着做些香囊啊什么的。” 皇帝面带惊讶:“朕只知你善占卜观星,倒不知你还会制香。” “我族女子从小除了要学习占卜观星之术,还得学习其他事务。”容妃给皇帝添满酒,“制香倒是次要的,学习医术,治病开方才是主要,甚至是炼丹制毒也是有的……” 她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慌忙跪下,“皇上……!” “炼丹制毒?”皇帝看着她,“我从未听你说过。” “妾也并非想隐瞒陛下,只是……”她眼眶微红,泫然欲泣,“妾的出身本就惹人猜忌,妾怕陛下知晓妾还会这种能害人的阴毒手段,从此疏远,虽内心戚戚却从不敢提。” 皇帝若有所思,看着容妃,半晌道:“起来吧。” 容妃拭去眼角泪水,皇帝又问:“你会制什么毒?” “这……” “实话实说。”皇帝道,“把你会的说清楚。” 容妃顿了一下,道:“妾会的也不多,只两种。一个叫千金散尽,服用后令人产生幻觉,且会上瘾,如果长期服用,日积月累,不出一年就会骨瘦如柴体弱多病,甚至丢掉性命。另一个是封喉。” “封喉?” 容妃小心翼翼道:“因为毒性太烈,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服用后立刻呕血,不出一刻便……所以叫封喉。” “这两物朕都未曾听过。” 容妃道:“这些我族并不外传。” “封喉……”皇帝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妃袖中掌心满是汗水,她嘴角紧抿,眼中划过一丝厉色,就听皇帝突然开口,“这毒,你现在还能做出来吗?” 容妃点头,又赶紧道:“妾绝不会害人,陛下放心!” “那若是我叫你制一份出来呢?”皇帝紧紧的盯着她,问,“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日后我会让你做一些极重要的事。” “妾自然记得。” 皇帝低声道:“那若朕叫你去杀人呢?” 容妃惊慌的瞪大双眼看着皇帝,见他不似玩笑,立刻跪在他面前,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更多的却是决绝:“若是陛下吩咐,妾定不负陛下。” “既如此,这些天你可随意出入太医院。”皇帝看着她,“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做出封喉,朕有大用。” 容妃伏地恭声应下,皇帝将容妃扶起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而后转身离去。 “娘娘。”待皇帝走远,云裳轻声道,“这样是不是做的太明显?” “自然明显。”容妃坐到椅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明显,皇帝怎能按照我的计划走?” 云裳道:“可是这样,皇帝会对您有戒心的。” “那又如何?”容妃似笑非笑,“放心吧。三日的戒心,成不了气候。” 回到勤政殿,皇帝若有所思,而后道:“你觉得她今日此举是何目的?” 王公公躬身道:“奴才蠢笨,只能看出容妃娘娘见着桃花盛开,请皇上去赏花。至于其他的,便想不到了。” “她当真聪明,话里话外都是要为朕分忧。”皇帝道,“倒也真是胆大。若不是早已将她的身世查的再明白不过,今日一事,便是居心叵测了。” 王公公只道:“陛下英明神武,若真是居心叵测,必然逃不过陛下的法眼。” “无论有何私心,现在她还有大用。”皇帝揉了揉眉心,“暂且先留着吧。” — “外头日色正好。”花晚浓走到秋既身边,“太子何不去院子里走走?” 秋既执笔,手腕运转,落在纸上的字筋骨端方,风度自成,颇有君子正气。 一篇书罢,秋既搁笔,看向花晚浓,“你若是觉得闷,多带几个人出去散步。阳光明媚,你身体弱,出去走动有好处。父皇他只是禁了我的足,你不用陪我一起拘在东宫里。” “我也只是想让太子散散心。”花晚浓低声道,“昨日我去太后那儿,太后让我劝殿下放宽心。自古父亲责罚儿子是常事,这几日陛下在气头上,等气消就好了。” “若真的只是父亲责罚儿子倒也罢了。只怕父皇如此,并非为了敦促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