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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原以为这次能让皇帝敲打敲打他,谁知道皇帝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想到昨日自己收到的王礽贪污受贿的罪证,原以为是清肃朝堂的助推器,如今看来,却如同一个笑话。 自己只是皇帝选中的一杆枪。 他想着心里又有些疑惑。王礽有什么重要的,值得皇上废这样一圈功夫,甚至要借自己来除掉他? 想不通。 他这么想,却仍旧顶着皇帝的目光将话说完整:“……王大人违越国纪,但就这样处理似乎有些草率了。” 王礽在他开口时也用余光盯着皇帝,此时见皇帝如此反应,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他心里一阵绝望,却听太子突然开口。 “父皇。”秋既恭声道,“御史大人说的有理。,王尚书犯下大错,这固然需要严惩;让您如此愤怒,更是死不足惜。只是国有国法,只有将王礽投入大牢,受御史台和大理寺审查定罪,依律定夺,这才能让百姓信服律法,同时也能让为官之人警醒。” 太子一番话情真意切,众人都等着皇帝定夺,却见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踱步,走到秋既面前。 “父皇……” “太子。”皇帝开口,“朕倒是不太清楚,什么叫国有国法?” 他看着秋既,“听太子的意思,是朕不配对王礽定罪了?” 太子愕然抬头:“儿臣并非……” 皇帝一脸踢在太子身上,暴怒道:“三番四次的顶撞朕,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还是说,”他顿了一下,“在太子心里,皇帝已经不再是朕了?” “儿臣绝没有这种想法!”太子慌忙解释,“父皇乃九五至尊,儿臣……” 皇帝看着秋既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你,从今天开始,给朕滚回东宫思过,不准踏出宫门一步!好好想想什么是君臣,什么是父子!” “父皇……!” “陛下……!” “够了!”秋杪与胡樾同时出列开口,皇帝却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谁若是求情,便和这逆子一样,都给朕滚回去。” 秋杪与胡樾对视一眼。秋杪太清楚皇帝的性格了,知道此时再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便只好闭嘴,轻轻摇头。 胡樾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帝的视线从秋杪身上扫过,而后在胡樾那里停了一会儿,最后看向王礽,干脆利落的赏了他一脚:“去牢里待着,好好给朕反省!” “是!”王礽趴在地上,听着皇帝的脚步声渐远,心里只剩下一阵绝望。他算是看出来了,皇帝今天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他而发火。这阵仗明摆着是为了收拾太子的,只怪他太倒霉,满京城的烂柿子偏偏挑中他这个!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都 诸位大臣战战兢兢的出了宫,胡樾与秋杪一起,小声道:“去我家吃饭?” 秋杪想想,点点头,“那我去你家蹭顿饭。也不必大张旗鼓忙活一通,家常就行。” 胡樾道:“嗯。我爹也不在家,回去以后和我娘说一声,中午直接在我院子就行,自在些。” 他说着嘱咐弗墨几句,让他先带着马车回家,自己则和秋杪遛弯慢慢走回去。 “今年回来,按理说也该分府了。”秋杪看着精神不大好,“可父皇总是不提,我母妃怕人多想也不敢问,竟就这么耽搁着。” 胡樾叹了口气,道:“陛下的态度让人说不准。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 秋杪皱着眉:“我现在就盼着父皇赶紧封我个王爷,再给我个差务,其他什么都别来找我。” “你想躲懒避嫌,旁人却不这么想。”胡樾说,“如今陛下丝毫不顾及太子,今天这事显然就是有备而来。什么贪污弄权,王礽在他面前做了这么些年的事,干了什么他能不知道?” “我现在困惑的就是……”秋杪道,“大哥究竟做了什么,让上面这位如此失望。” 他们离京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旁的人不能去问,在的人不清楚实情,可能知道点内情的人又不在。 胡樾拍了拍秋杪的肩膀,“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只能如此了。”秋杪说,“等找个时机,我让母妃去看看嫂嫂,也顺便宽慰宽慰兄长。” 胡樾想了想,补了句:“此值多事之秋,你们也要当心。” “放心吧。”秋杪笑道,“实在不行,我就找个由头出去躲一段时间。” 太子被皇帝当庭斥责禁足,秋杪自然料到今后自己的日子估计不大能消停下来,却没想到从第二天就已经开始。 他向来懒散惯了,纵使在军队里时,那也是随心顺意的。只是回了京城自然就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他先是被皇帝召了过去,不由分说给了他一大堆事务;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推着脚步不停的赶到户部。户部以往都是太子负责的,一应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他一个新手什么都不会,自然不去插手,只让众人都按照往日的惯例来做,不必事事报与他。 原以为这样就大功告成,也不知是哪阵风把他在户部的消息给吹了出去,于是往日里就热闹的户部更是门庭若市,数不清的墙头草借着屁大一点的公务亲自过来与他搭话,更有一帮子老狐狸专程过来与他打机锋。 秋杪好言好语的打发了众人,心里简直苦不堪言。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秋杪暗下决心,心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在这京城待着了,说什么也得找个理由跑路,实在不就行干脆偷偷溜出去得了。 他正琢磨着,突然想到一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赶紧问身边的随从:“邓将军现下在宫中当值吗?” “这个时辰应该在宫里。”这侍卫是从禁军里调来的,自然熟悉邓扩的行踪,“只是下午统领通常都会去京中分营与城门巡视一圈。” “下午?”秋杪问,“什么时候?” 侍卫回道:“大约两个时辰以后吧。” 秋杪想了想,道:“用完午膳后,你随我出去一趟。” “是。”那侍卫并未多问,只一口应下。 此时,千里之外,西北,王都。 尤桓胳膊撑在窗边,余光往底下瞥,看了一会儿后转头看向身侧,问道:“你弟弟真的要来?” 花晋随意的应了句,而后继续擦飞铙的刀刃。 这飞铙原本尤桓只做了一份。当时在龙城,做完后还想向花晋邀个功,却没成想两人大吵了一架。他一气之下出走,路上遇着匪贼,被悄悄跟在他身后的花晋救下,这才没出大事。 两人于是既没和好也不拆伙,别扭了一路。尤桓气也气过,闹也闹过,无论如何也赢不了花晋,最后总算先服了软,买了材料给花晋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