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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和国师有关?”皇帝表情略有些放松,“好,朕知道了。” “不,臣妾所说并非国师公子。”容妃看着皇帝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缓缓将话说完,“此人姓胡。” 生疑 “姓胡?”皇帝面寒如冰,“何意?” 容妃又要伏地,皇帝阻止道:“起来说话。” “是。”容妃起身坐到一边的椅上,继续道,“前些日子,臣妾听见了些旧事传闻,说国师幼子落地时天降异兆,归云山上龙玉金纹也有所反应。” 皇帝唔了一声:“此事不是秘密。” “臣妾听闻此事后,也是闲来无事,就动了念头,想推演一番我朝龙子的命数。”容妃看着皇帝的脸色,斟酌着道,“谁知这一算竟让臣妾大惊。臣妾以为是自己推演有误,便又重新推算,谁知一连三次都是同样结果。” “什么结果?” “这……臣妾原想着算一算花樊的命数,最后的卦象却混乱不堪,毫无头绪。”容妃眉头微蹙,“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臣妾便又换了种法子,谁知结果却并无不同。臣妾心内不安,研究数日,终于明白卦象所谓何意。” “每个人气运天定,命数有归,都是有所根据的。而若是该得志时失意,该坎坷时顺遂,这就违背天理了。” 所以,这卦象之所以混乱不堪,不是别的,皆是因为这显示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命数。” 皇帝紧紧地盯着她,容妃慢慢道:“所以,本朝龙子不仅是花樊,还另有其人。” “两个?”皇帝喜怒不辩,“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几代都没出龙子的,一朝出了两位倒是头一次见,当真稀奇。” “臣妾得此结论时亦大吃一惊,又怕是自己失误,便夜观星象,甚至动用了我族秘法,最后推得这第二位龙子的生辰八字。”容妃顿了一瞬,“这生辰八字奇特的很,竟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臣妾原想着告诉陛下,也好让人尽快将这孩子找出来,不成想昨晚梦中却突然想到一事,当即惊醒,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皇帝问:“哦?何事让爱妃如此惊慌?” 容妃紧紧地皱着眉,好似这些话难以启齿般,皇帝于是又道:“爱妃但说无妨。” “这……按理说,臣妾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只是这事连臣妾都能推演的出,国师大人乃慰灵宫出身,占星推卜之术自当远胜于我,可他却从未与陛下提及过此事……”容妃眼睛半眯,“而且臣妾细想了那八字,越想越觉得熟悉。总觉得似曾相识,便翻了翻宫中事务记录,谁知真有所获。那日子竟是丞相家四子胡樾落水之时!” “胡樾落水?”皇帝很快便回忆起那件事,“是了。五年前花樊与胡樾双双落水,一个惊吓过度以致伤了神志,一个发了三天高烧险些去了性命。当时情况紧急,朕派太医院去他们府里为两个孩子医治,宫里也是有记录了。” “并不是臣妾故意栽赃陷害胡相,只是若与其无关,国师何必要隐瞒下来?”容妃说完这句话,又极轻的补了句,“臣妾听闻国师与胡相两府是对门,平日里走的也极近。” “你说的不无道理。”皇帝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走到屏风前,“若果真如此,这二人居心不得不让朕猜疑。” “国师和胡相乃国之栋梁,事情未验证前,皇上千万勿要对两位大人心存芥蒂。”容妃说,“仅凭臣妾一家之言,想必也不能确信。不如皇上找个机会用龙玉试一试胡樾,是真是假便可一目了然了。” “胡樾现下在北境平乱,若是贸然召回,怕是要打草惊蛇。”皇帝转过身来,“此事你做的很好,只是——今日出了御书房,便忘了吧。” “是。”容妃立刻起身拜倒,“臣妾绝不会对外透露一丝一毫。” “嗯。”皇帝走到她面前,“起来吧。” “最近朝政繁忙,似乎也有小半月没去你那里了。”皇帝拍了拍她的胳膊,“待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冰过去。今晚让你那里的小厨房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饮食,我去你那里用晚膳。” 容妃脸上露出了笑容,应道:“是。那臣妾这就回去准备。” “去吧。” 皇帝看着容妃出御书房,王公公进来,疲惫的捏着眉心,“去把邓扩给我叫过来。” - 北境,望春。 “这是第三天。”胡樾百无聊赖的撕树叶往花樊身上扔,“各仁达珠到现在还是没动静,怕不是那天丢人丢大发,没脸出来了。” “各仁达珠快要和我们耗一个月了,难不成还真要死磕到底?”胡樾自说自话,花樊只是听着,这让胡樾觉得颇为无趣。 “你倒是说句话啊。干嘛一直不吭声?” 花樊瞥他一眼,“你一个人能唱一台戏,我为什么要说话。” 胡樾双眉倒竖,扑到花樊身上咯吱他:“你敢取笑我!” 花樊朝侧边一歪,伸出胳膊将胡樾双手箍到一起。 胡樾还不死心,拧巴着身子往后缩,一边还用力拔自己的胳膊。 “别闹。”花樊另一只手摁住胡樾后背,将他牢牢困在自己胸口,“小心胳膊。” “你松手!”胡樾抬起头只能看到花樊的下巴,整个人气成一只河豚,“你这是趁人之危!” “不松。”花樊淡淡道,“送开你还得烦我,你就这么呆着吧。” “你……哎呦!”胡樾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花樊赶紧放开他,凑过去准备查看他的胳膊,“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当然……不是啦!”胡樾嘿嘿一乐,伸手捏住花樊的脸,而后兔子一般跳开逃走,“这叫兵不厌诈!” 花樊:“……” 他揉了揉泛红的脸颊,面无表情道:“幼稚。” 幼稚鬼胡小樾因为下午捏了一把花樊的脸,一直到晚上吃饭时都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还一个劲儿的往花樊眼前凑。 “……你多大了。”花樊简直没眼看,根本不想理他。 胡樾心想要是真算年纪的话我应该和你爹称兄道弟,嘴上只说,“和年纪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心态年轻,不像你成天如此严肃,一点少年气儿都没有。” “……快吃。”花樊只想用饭堵住他的嘴。 各仁达珠这几日消停下去,望春压力骤减,但与此同时,秋杪守着的西面却在两天内直面三次攻城。 昨日秋杪传信过来,直道城虽勉强守住,武器与城墙却是不大顶用了。若再来这么几次,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于是花樊连夜调兵增援,又派人送去一大批刀剑□□供士兵们使用,最大限度的保证秋杪那边的守备力量。 连夜处理完各项繁杂事务,花樊才得以休息。天一亮又早早的起身处理公务,直到下午才得了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