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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散了你回去吗?” 花樊点头。 胡樾笑了:“那我们一起走。” “你这次来了也好,权当见见世面。”花樊说,“草原王阿古达木亲自进京朝贺,今日受邀入席。” 胡樾一听来劲了:“是吗?在哪儿呢?” 花樊看他一眼道:“等着。” 两人正说着,门口侍从突然高声通传:“草原王到!” 胡樾往那头看去,就见一人身着异族服饰,手长腿长身形高大,看面容约莫三十左右,目光炯炯眼神锐利。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亦着草原装扮,姿容中上,但表情严肃,竟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女子进入殿中,先是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胡樾和花樊这边停留些许。 胡樾不明所以看向花樊,却见他眼神不躲不避坦然回视。见此状,他只好将视线收回来,那女子还在看他,胡樾心里纳闷,脸上却对着她和善的笑了笑。 那女子眉头微皱,终于转回视线看向皇帝。 胡樾默默松了口气,问花樊:“这女子是何人?” 花樊抿了口茶:“她是草原王的胞妹各仁达珠。” “没想到用雷霆手段收复草原六部的草原王居然这么年轻,当真是天降人才。”胡樾顿了一下,又说,“只是往年都只是遣使臣将贡品送来,怎的今年亲自过来了?” “你觉得呢?”花樊反问。 “今年刚入冬便大雪突降,又连绵不断,草原本就物资匮乏,想来存储的粮食物件过不了冬,所以亲自打秋风来了。”胡樾扬眉笑道,“我猜的可对?” 挑衅 花樊不说对错,只略勾了下唇算作回应。 上头的皇帝和草原王阿古达木自是极客套的寒暄了一番,而后阿古达木与各仁达珠落座,正巧便在胡樾对面。 各仁达珠的眼神又落在了胡樾身上,胡樾维持着面上的笑,悄悄问花樊:“那公主怎么总是看我?” 还不等花樊回答,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叹道:“怕不是我长得太好看,对我一见钟情了?” 花樊:“……” “不对,”胡樾复又摇头,看着花樊说,“还有你在呢,要一见钟情也是对你一见钟情的。” 花樊面无表情:“闭嘴。” 胡樾眼见花樊快要炸毛,嘴上也不再逞快,只端起酒抿了起来,将嘴角的笑忍下。 众人陆陆续续皆落了座。 堂上丝竹声渐起,舞姬鱼贯入内,手持雀羽绒扇,身着襦裙丝披,款款而行,步履如燕,身姿袅娜俏丽,随着乐声旋转,裙袂飘动,如月下仙子翩翩起舞。 皇帝举杯道:“今晚乃小年之夜,在座都是朕的血脉至亲左膀右臂,又有草原王和公主远道而来,更是和乐。诸位不必拘礼,且尽兴而归。” 座下众人呼啦一下全部站起,皆端起酒杯敬向皇帝,齐声道:“谢陛下!” 皇帝看起来很是高兴,大笑让众人就坐。 “本王一向听说大梁民富国强,皇宫更如仙境,如今一看,还当真是如此,真让人流连忘返不想离开。”那草原王阿古达木朗声说道,“就连舞女也比我草原女儿柔美。” “何止舞女,”各仁达珠突然开口笑道,“我看呐,大梁当真是风水宝地,不比草原艰苦,养人的很,就连男子都养极好,比我这个女儿家还细皮嫩肉!” 她这话一出,堂内突然安静下来。谁知这各仁达珠却仿佛感受不到周围气氛一般,兀自开口:“这般娇贵,却和我草原儿女摔打磋磨惯了不同。” “公主此言差矣。”胡樾摇头叹道,“您初次到访,所言未免有失偏颇。您说我大梁男子各个保养得当,这不假。所谓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重品格亦重仪容,方为君子之行。而我大梁气度最为不凡者乃是陛下,公主却不知,陛下不光皎如日月,骑射身手更是难有敌手!” “总而言之,娇贵不敢当,摔打磋磨也是有的。”他余光看着皇帝的脸色,而后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转回各仁达珠身上,笑道,“若真要问我大梁男女为何肤质细嫩,只怕是因为常下雨缘故。” 胡樾说完,旁边有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原本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好!”皇帝抚掌大笑,对他说起话也多了几分家人般的亲近,“胡樾啊胡樾,你这孩子还是这么顽性不改,只任自己天马行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你父今日若在,依他性子,怕是得瞪你一个时辰!” 阿古达木看着胡樾问了出口:“这位是……” “此乃胡卿幼子,亦是朕的外甥,胡樾!” 皇帝表情舒缓,显然心情极好。阿古达木看了眼胡樾,又转头对皇帝道:“我听说大梁丞相仪表堂堂又有本事,原本以为这次来大梁能有幸一见,却不知为何竟不在席中。胡丞相可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事耽搁?唉,当真是可惜。” “哦?”皇帝的脸上的笑淡了些许,“草原王竟对我大梁丞相如此感兴趣?” “……”胡樾呼吸一顿,心里恨不得将这草原来的两人嘴封起来。 草原王是大老远过来找茬挑事的吗?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真令人窒息! 他咬牙切齿的和花樊咬耳朵:“这俩不是恬着脸来讨东西的吗?怎么这么横,说话连脑子都不带?” 花樊半敛眸子,仿佛对眼前之事没有多大兴趣,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谁说他们不带脑子?” 他淡淡睨了胡樾一眼:“他们这是在探底。” “哦。”胡樾敏感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立刻便放下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怎么生气了?” 花樊看都不看他,只说:“我没生气。” “你肯定是生气了。”胡樾一口笃定。 “我没有。” “你有。” 花樊眉头一皱,懒得与他争辩,却见胡樾一脸小心委屈,眨着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方才干嘛站出去说话?” “放心吧,我心里有谱才开的口。”胡樾松懈下来,又开始嘴没把门儿了,“你担心我就直说呗,还偏要憋着不说。要不是我明察秋毫,你这小心思就只能压心里了,多委屈!” 应战 花樊暗自下定决心,这整场宴席他都不会再理胡樾! 绝对不会! 胡樾这人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人一闲下来嘴就闲不下来,纵使花樊不搭理他也没关系,他自己自顾自就能说完整场大戏。 “哎,你说这草原王如此年轻,如何服众?”胡樾又啧啧叹道,“不过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公主各仁达珠,眼神太利了。” 他压低声音凑到花樊身边一通感叹,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