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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岳城,有什么事传信便可。” “这……”那男子一听这话紧忙开口。然而花樊一个眼神就将他所有话堵在了嘴边,最后也只能应下。 “去吧。”花樊再没什么可吩咐的,那男子又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只余下满院静默,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待那人走后,花樊也掸掸衣袖进了屋。 胡樾扔下手中拿来遮挡阳光的叶子,拍拍手上的灰,胳膊一撑,灵巧的从树上下来,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个试探,竟真的让他看见这些事情。 若说他怀疑花樊是装傻,其实在他见到花樊的第一面就想过。 当时他只是想,这样一个神仙人物,若是真的心智有损该是多么遗憾,后来他也无数次的叹息过慨叹过,而如今忽的被证实,于胡樾自身来说,竟只觉得不真实。 其实到直现在,在他没有看见方才那幕之前,他都没有任何的证据来确定这件事。花樊伪装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无可挑剔,让人抓不住一丝一毫漏洞。 但是,伪装的再好也只是伪装。 胡樾突然笑了出来,笑到一半揉了把眼睛。他腰上还挂着沈娉给的玉牌,胡樾将这块玉攥在手里,直到手心微微刺痛才放手。 头顶上出现“啾啾”的叫声,胡樾抬头,就见那只小灰鸟重新飞了回来,还带回一张纸条。 他用手指展开,而后随手捻成一团。 小灰鸟还在他身边飞来飞去,最后干脆停在他肩上。 胡樾伸手让它立在自己手指上,看着它轻声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小灰鸟瞪着大眼睛,似乎看出来胡樾的心情不好,低头用短短的鸟喙蹭了蹭胡樾的手,而后“啾”了几下,像是安慰一般。 “真乖。”胡樾被小灰鸟逗笑了,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伸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字条塞进竹筒里,又给它顺了顺毛。 “去吧。”他手往上一挥,小灰鸟顺势飞起,在他头顶转了一圈,而后翅膀扇动,没多久便不见了踪影。 胡樾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再停留,翻身上马朝来路奔去。 入夜 胡樾从离开到回去,前后没用一个时辰。 “我回来了。”他将马栓好,伸手冲里头喊了句,不一会儿,花樊从屋里出来。 “他们还没回来?”胡樾四处看了一圈。 花樊点头。 胡樾叹了口气,拍拍衣服问:“饿了没?”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花樊抿唇看着他,胡樾认命的卷袖子去厨房。 花樊跟在他身后,胡樾连忙将人拦下来:“你别跟着进去,里头脏,回房里等着,好了我叫你。” “不要。”花樊让开点地方,默默站到门边靠着,“我看看。” 胡樾失笑,“怎么?没见过?” 他这原本只是句玩笑话,谁料想花樊却当真认认真真的点了头,倒叫胡樾没了话说。 他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进过厨房看人做饭不是很正常的事? “……行吧。”胡樾认命,从厨房里搜罗了个小板凳放到花樊面前,“喏,坐。” 花樊看了眼胡樾,还真坐了下来。那小板凳比小腿都矮,花樊双腿抵在胸前,手放在膝盖上,端正的像是刚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 胡樾忍住摸他头的冲动,心道,花樊装起老实孩子真像是那么回事,要不是自己方才亲眼看见他袖子里还藏把武器,还真就能被他这幅纯良的模样骗过去。 要是自己装乖巧有花樊一半水平,十二年义务教育,年年三好学生估计是没得跑。 花樊坐稳当后,就眨巴着眼看胡樾,一幅眼巴巴等着的表情。 胡樾被这眼神一望,顿时觉得压力甚大,连忙拾掇出柴火塞到灶底,点上干草扔进去。 烟味有些呛人,胡樾弯腰看火,手里还不忘拉风箱。 火慢慢燃起来,他赶紧打来一锅水烧上,有趁着水没开去取了一盆面。 面里加水和开,加上油盐等材料调味,胡樾估摸着面的浓稠程度,又切了葱花往里头添,最后还不忘搅三颗鸡蛋进去。 锅里水开始隐隐沸腾,胡樾掀开盖,拿着一双筷子从面碗里头一挑,再往锅里一甩,一个面疙瘩就成了型。 做饭也是个极具观赏性的项目,胡樾虽然实战经验有限,但架不住他见得多且架子足,看起来颇像那么一回事,极其能唬人。 成品出锅,胡樾先尝了一口,而后满意的笑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自己一个人住了那么长时间,当之无愧的居家小能手! “小心烫。”他盛了一碗给花樊,“吹吹,尝尝看怎么样?” 花樊平时吃的无不做工复杂精细,就算出了门也有朔舟来操持,这充满民间气息的面疙瘩汤还是头一回。 他用勺子搅了搅,舀了一勺吹凉送进嘴里。 胡樾蹲在他身边期待的问:“怎么样?” “好吃。”花樊看了胡樾一眼,有些惊讶,这碗不起眼糊糊的味道比他想象中好吃的多。 见他满意,胡樾高兴了,给自己盛好,端着碗大咧咧的往花樊身边一蹲,“快吃吧,不够锅里还有。” “这个……是什么?”花樊边吃边问。 “就是一般的疙……”胡樾说到一半又转了个话头,眼珠子一转,“这叫珍珠汤。” 热乎乎的汤水下肚,花樊把碗放到灶台上,打了个哈欠。 胡樾看着好笑,“困了?左右也没事,去睡会儿吧。” 花樊揉一把眼,点头回房。 胡樾看着他进屋,然后回身收拾厨房,一边想着晚上吃什么。 — 天色渐暗,朔舟和弗墨还没回来。花樊从房间里出来,找了一圈,发现胡樾还在厨房忙活。 见他出现,胡樾笑了:“正好,今晚我做了刀切面,快来!” 花樊过去,“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胡樾倒不是很在意,“放心,他们两在一处呢,不会出什么事的,估摸着明天早上就能回来。” 花樊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闪过一瞬,接着就被塞了一个碗在手里。 “快吃。”胡樾说,“怎么还发起呆了。” 也不知胡樾从哪儿弄来的辣椒酱,加到面里一拌,辣的直扎舌头。 花樊吃完饭后出了一头汗,坐在小板凳上看胡樾刷碗。 胡樾手脚麻利,收拾完厨房又去洗了手,万事解决后也搬了个凳子和花樊并排坐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色温柔,星辰闪烁,如同在深蓝色天鹅绒布上撒下一把碎钻。 秋夜已经有些凉意,虫鸣声渐闻不见,蚊子也不见了踪影,此时坐在院中乘凉,当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