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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悦色道,“这是犬子,顽劣不堪,还请先生替我多加管教。” 徐木点点头,微微笑道,“听说四公子曾在归云山进学?那我便来考考你。” 胡樾乖巧应道:“先生请说。” “归云图解可曾学过?从第一章开始说说,我听着。” 胡樾:“……” 神仙 徐木看着他,悠悠道:“我和蓝掌门相识多年。前几日收他来信,言语间还曾提起过你。” 胡樾有些惊讶,掌门提起了他? 但他一想也是。走的前一天掌门还让他背了半本书,肯定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的内容他太熟悉了,这本书他不仅时不时就得被长老和掌门提问,还曾被阕之杉设计罚抄了好多遍! 胡樾张口就来,先按照章节顺序将原文背诵一遍,再随便说些自己的解读感悟。他性子跳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很是有些妙语,倒让徐木诧异了。 说到第三章时,徐木笑着点头,伸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 此时徐木的态度已和方才大不相同,脸上表情很是柔和,看向胡樾的眼神也满是赞赏:“四少爷基础扎实且颇有思想,不错不错。” 胡时也没想到胡樾这么给他长脸,脸上笑意更深,“孩子年纪小记性好些罢了,先生千万勿要谬赞。” 徐木摇头:“大人无需如此谦虚,令公子的情况我已明白——四少爷。” 他突然叫了声胡樾,温声问道:“前朝王义所著的和可曾读过?” 胡樾摇头。 “今日回去好好看看。”徐木温声道,“两日后见面,我要考你。” 胡樾惊讶的对上他的眼神,认命的说:“是。” 既然已布置好任务,那这头便没胡樾什么事了。他寻了空向徐木和胡时行礼,便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怎么了?老爷可是问什么话了?”弗墨看起来有些紧张,一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 胡樾摆摆手,“没事。爹找了个先生来教我学问,方才叫我过去给人看一看罢了。” “先生?”弗墨疑惑,“谁啊?” “一个叫徐木的人,和我爹差不多大。”胡樾不甚在意,却见弗墨忽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胡樾纳闷。这徐木有什么奇怪的吗? “老爷竟请来了徐先生?!”弗墨看着满脸懵懂的胡樾,忽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徐先生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开府仪同三司,地位超然,为天下儒林之首。而徐木徐先生承其父衣钵,并青出于蓝。只是个性洒脱,不愿受官场拘束,这才没有入仕。可即便在野,徐先生仍旧影响天下读书人,甚至有人尊其为‘当世孔圣’,足见其地位之高。”弗墨越想越觉得玄幻,“老爷是怎么把这样的人物请来的?”而且还只是为了给胡樾当先生?! 胡樾也没想到徐木竟然这么厉害。但他也就是惊讶了一瞬,随后便放开。 他对徐木的身份不太在乎。反正都是老爹给他安排,请来什么人他都无所谓。再说了,他爹毕竟也是当朝左相,请个大儒到家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其他人请不动人家,那也只是证明了胡时更有本事些罢了。 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要好好上课,别出什么幺蛾子,别被抓住小辫子,就万事大吉了。 第二日一早,胡樾从王采芝那里回来,喝了盏茶进去换衣服,刚收拾好,就听外头有人进来。 来的人正是王伯。 “老爷吩咐我将这两本书送来给少爷。”王伯年纪不小了,天气又热,走一趟过来额上出了一层汗。 胡樾赶紧接过书放到一边,又让王伯坐下歇歇,吩咐紫月茜云一个倒茶,一个去拿布巾给王伯擦汗。 两个姑娘动作麻利,得了他的吩咐便有条不紊的做起来。 胡樾脸上挂着笑,看着十分讨人喜欢,说起话来更让人觉得亲近:“我原打算自己去找的,倒是劳烦您大热天的还走这么一遭,赶紧坐下歇会儿,再吃些茶水消消暑。” 王伯呵呵一笑:“谢少爷关心。不过几步路,不妨事的。” 紫月过来给两人沏了茶,又上了两盅薄荷凉糕。王伯喝了茶又用了点心,身上的汗全都干透,整个人清爽不少。 府内事务众多,他也不多待,笑着行完礼便又赶去书房。 待王伯走后,弗墨上前问:“少爷现在要做什么?看书吗?” “不,书等回来再看。”胡樾拍拍衣服,站起来往外走,“先去趟对门。” - 国师府,流芳亭内。 面前的石桌上摊开本书,花樊一只手撑着额角,眼睛微眯,时不时地翻上一页。 “少爷,”朔舟一路小跑过来,“胡小少爷来了。” 花樊翻书的动作一顿,而后手指一掀将书页合上,“请过来。” 朔舟得了令退下,过不大一会儿,便领着胡樾回来。 他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惯,因此拉着弗墨只在亭外待着,让胡樾自己过去。 外头的太阳烈,朔舟在亭子边寻了个有遮挡的地方坐下。弗墨拿余光瞥着他,小声哼了一句,心里也想过去凑个阴凉,但转念一想,还是没动。 朔舟看着他这副别扭样,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弗墨听着送了他好大一个白眼,干脆眼不见为净,别过头去盯着地上青砖。 “你过来啊。”朔舟把身边空地的灰掸了掸,“这里凉快,过来坐会儿。” 弗墨转头看他,朔舟笑眯眯的催促道:“来啊。” 弗墨原想着自己得有骨气,说什么也不能受这厮恩惠,但无奈太阳实在是热,心里便又有些松动。 他这头还在犹豫,朔舟却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就把人拉过来摁倒长椅上。 “你是嫌自己不够黑,非得站那日头底下?” 弗墨瞪他一眼,觉得自己很是掉了面子,气鼓鼓的不说话。 “你又跟我拗什么劲?”朔舟给他擦了汗,叹口气,“我那儿攒了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儿,就等着你回来给你。五年不见,你一回来就给我脸色,小墨儿,你可真是没良心。” 弗墨一听他说这话,气的啪的一声打掉朔舟的手:“我给你脸色?当初你说的话我可都不敢忘呢!要不是我家少爷想和你主子亲近,我弗墨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跨你家门。” “我当初不过是气极,都五年了你怎还生气?”朔舟顿了顿,“再说,当初他推了那一下,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本就是你们先错……” “是我们的错!但少爷付出的代价多大,你们怎么会明白?”弗墨全身发抖,“你们没人懂的!” 朔舟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