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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不少,心中是越听越不得劲,一口郁气涌上胸口下不来,只觉得今日自己丢了大脸,怕是又要变成京中的笑柄了。 这时,便有那专斯嫁娶之人拿着个盒子过来,对谢爵爷说道:“爵爷,这是白小哥儿的嫁妆单子,现在我便喧唱了。” 谢爵爷低着头,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念吧念吧。” 不然还能如何?就算是陪嫁很少,这婚礼的流程,总是要走完了。 那人得了谢爵爷的令,便打开盒子,拿出了一卷嫁妆单子。 只见他手一抖,卷起的嫁妆单子便抖落开来,尾部竟然径直落到了地上,又滚出去一截,看起来足有六七尺长。 众人看了眼他手上的那嫁妆单子,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怪异。 这嫁妆单子一般都是一页纸,像这样长的夸张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就门口的这些东西,哪里需要用得着这么长的嫁妆单子。 “鸾凤和鸣,荆钗裙布、妆开见喜。”那人照着嫁妆单子念了起来:“白塘村白家老大嫡哥儿白术,嫁给京城谢家嫡长子谢槐钰,陪嫁喜米二十石、喜面二十石、油五十斤……合欢被十床、鸳鸯枕一对……京郊庄子一处,内有上田三十亩,山林十亩……” 众人听着前面的内容,原本还觉得漫不经心,一念到这庄子的时候,却忽地一下全精神了! 这乡下的哥儿,怎得有了京郊的庄子?这庄子可不便宜,三十亩上田,还有山林十亩,少说也要数千两! 然而此时,这份嫁妆单子只念到了一小半,下面还有长长的一大半还没念呢! 众人再看向白术的目光,却已是不同了,聚精会神的听那嫁妆单子后面的部分。 便听那人接着念道:“京城来福楼一间、府城来福楼一间、县城来福楼一间、西城来福楼一间……府城药铺三间、府城粮铺五间、府城成衣铺子两间、府城首饰行一间、府城瓷器铺子一间……白塘村白玉山庄一处,南洋白玉山庄一处……” 那念嫁妆单子的人一间间的念了又念,足足说了有几十处店铺、并三处田产还没有说完。 现场的宾客们早就全部都瞪直了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大堂中的白术。 谢琪越听脸色越是苍白,身上冒出冷汗,连手都要抖了起来! 这哥儿怎得会有如此财富!这婚事!这婚事不应如此!怎会如此?谢琪脑子中一片混乱的想到。 谢槐钰要娶的,分明就应该是个乡村农夫! 然而,谢琪的声音必定是传不到他人耳中了。 谢家分支的那些家族们,听到这嫁进来的白小哥儿竟有如此多的嫁妆,具是心花怒放。 就连原本萎靡不振的谢爵爷也挺直了胸膛,面露红光,咳嗽了两声,扬眉吐气的扬起下巴。 自家娶的媳妇,身份虽是低微了些,但实在富有。这等财富,便也不算丢脸,在京中也是极有排面了。 那念嫁妆单子的人念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才将那嫁妆单子念完,最后总结道:“除上述之物外,白家另有陪嫁银子二十万两。麟趾呈祥!” 那二十万两银子,又是让众人惊了一惊,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便有许多人此时再看向白术,觉得他似乎浑身都是闪着金光的。 就连方才觉得他看起来太像男子的那些人也不觉得了,只想着怪不得谢槐钰迫不及待的要娶这白哥儿。 要是自家能娶上这样一位家财万贯之人,便是这哥儿长得如钟馗一般,他们也是愿意的。 嫁妆单子全部念完,这婚娶的礼仪便算结束了,后面就是结婚宴席。 谢爵爷此时便起身来到白术身旁,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声道:“儿媳妇,你不错。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同槐钰是天生一对。我如今老了,往后这谢家的基业,还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 白术浑身一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谢爵爷,态度转变的也有些太快了吧。 不过今日是他大婚之日,能得谢爵爷如此肯定,自是让谢槐钰更有面子。 白术便点了点头道:“多谢爹的称赞,我与谢槐钰定当鼎立撑好门户的。” 说完这些,谢爵爷便同谢槐钰一起去了后面的宴席。 而白术则被人带去了屋内坐着,等待谢槐钰接待过所有宾客后再回去。 这婚宴分为两边,一边是男宾,一边是女宾和孩子。 谢爵爷此时扬眉吐气,心情愉悦的受着众人吹捧,坐在席间被人围着敬酒。 而谢琪则一口接一口的灌闷酒,众人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愿搭理。 谢槐钰娶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媳妇,实力更是不容小觑,此时人人巴结他还来不及,置于与谢槐钰一向不对付的谢琪,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了。 女宾这边,谢凌此时也是众星捧月。 白术竟然有如此身家,他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也难怪他大哥如此宠他,今日一听到他的嫁妆,连一向厌恶他的父亲都换了个态度。 谢凌心中抑郁,对白术更加敬怕了几分,若是白术对他不满,自己日后在谢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有人在一旁问起他关于这个新嫂子的事情,谢凌便呵呵的干笑两声,言不由衷的夸赞这嫂子几句。 林舒语虽是谢琪的妾氏,但他方才在那门口同白术搭话,又给他抱了孩子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白哥儿虽然与谢琪不怎么对付,但与这个林哥儿关系却是不错。 林舒语因着身份尴尬,在这种活动之中,原本是没有人理会的。 但今日借着白术的风头,竟也有别家的妾氏过来同他搭话,林舒语便同他们聊了起来,言语之间倒是十分大方得体。 那些人见着他长得美艳,言语之间也算言之有物,便有人询问林舒语的来历。 林舒语倒是也不遮掩,直说自己本是官家嫡子,也是因着命运才得了今日。 那些女子或哥儿听了,便也动了恻隐之心,对他有几分同情。毕竟她们同为妾氏,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便也不觉得这林舒语如传闻中那么不要脸,想着日后也可相交一番。 婚房便是谢槐钰的卧房,此时被布置的焕然一新,十分的喜庆。 谢槐钰整个院中都张挂着红绸,就连花园里的树木上都系了红色的段子。 每间窗户上面,都贴了一对喜字。 此时谢槐钰的床铺也换上了红色的喜被,落了厚厚的许多层,下面撒满了花生、桂圆、红枣等物什。 白术掏出一把吃了些,觉得肚子似乎越吃越饿,便叫来了常喜,让他去小厨房给自己拿点吃的。 常喜出去以后,白术便躺倒在床铺上发呆,他一抬头,便看得账顶也贴着个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