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9
什么。 那些小妾穿着也并不奢华,不过是鲜亮些的颜色,搭配了京中最时兴的样式。 不过因着年轻貌美,便已经是极好看了,娄氏与她们一比,便像是她们的长辈一般,那一身的华服也成了老古董。 娄氏是爱美之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老了。如今她听得此话,努力装作淡然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恨不能把面前的这些妇人活吞了。 待那些人走了,娄氏身边的丫鬟才道:“什么东西,过去不过是夫人您身边的一条狗,如今倒来这里摆起了威风。” 娄氏身边的娄家亲眷便劝慰道:“你莫气了,此事还在谢琪身上。只要琪儿好好收心,考取功名,日后便有你翻身的日子了。” 娄氏便点点头,按耐住心中怒意,朝着那亲眷一笑。 她们这些女子或哥儿,本就是身系男子。 在家靠父亲兄长,出嫁靠丈夫孩子。娄氏在谢家得势也是因为生出了谢琪,失势也是因为谢琪。如今最最重要之事,还是要让谢琪早日考取功名。 那劝慰娄氏之人,便是娄家三房娄采堂的妻子王氏。 这娄采堂是娄氏的胞弟,与他是一母所出。不过性格孱弱,又未有功名,在娄家并没有什么话语权。 那娄采堂在娄家原本就是仰仗着自己这个胞姐的地位来过日子。如今娄氏失势了,他的日子也难过了许多。 因此娄氏有难,他必然是与她站在一条线上,鼎力支持的。 娄氏为谢琪定下的那名正妻,正是这娄采堂的庶女,却并非王氏所出。 主要是谢琪名声太差,便是如王氏这般地位,也是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于是便挑了个性子懦弱的庶女,放在身边教养,说给了娄氏。 这娄家庶女今日也来了宴席,正站在王氏的身边。 她穿着一身品红的衣裙,也是时下最盛的款式。但却一直眉眼低垂,瞧着十分寡淡,还比不过娄氏身边伺候的丫鬟有姿色。 然而娄氏对自己这未来媳妇,却是还算满意。 谢琪这厮好色,见了那貌美的女子哥儿,便不务正业。娄氏如今为了督促他学习功课,把他身边貌美的丫鬟小厮都全部换掉了。 这正妻长的不美,谢琪便生不起那些歪心思,正和了她的意。 再加上她到底是娄家女儿,出身侯门,又是自己娘家人,也不算辱没了谢琪的身份。 娄氏想了想便道:“兰儿,我们这些妇人说话,你也不爱听。去同你表哥说说话去。” 娄兰儿脸上一红,便怯怯的应了一声,找谢琪去了。 谢琪此时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心中很是烦闷。 往年里,他何时不是众星捧月,哪里如今日这般,备受冷落。 他一抬头,便见到自己那订了亲的表妹娄兰儿走过来。一张容长脸,细眉细眼,面容寡淡,心中已是窒了三分。 与那表妹寒暄了两句,对方便在他身边坐下,却是他问一句才答一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且言语无味。 谢琪与她说了几句,便也烦了,不再理会。 那娄兰儿便不说话,一言不发坐在谢琪旁边,直勾勾的看着他,更是让他窒息。 谢琪心烦意乱之中,便看见了林舒语从院外进来,抱着一个白胖的男孩。 他虽已诞下一子,姿容却并未有一丝减损,仍是风华绝代的样貌。 路经谢琪身边时,见谢琪正在看他。林舒语便停下脚步,对他大方的行了一礼道:“原来是琪少爷,真是许久未见了。” 他那副眉眼,比在仙客居时还要妩媚了几分。神情似笑非笑,让谢琪恨的牙痒痒,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见林舒语要离开,谢琪便开口说道:“等等,你来了谢家许久,我倒还没见过这孩子一面,抱来给我看看!” 林舒语闻言却并未照做,反抱着孩子对谢琪淡淡一笑说道:“这是琪少爷的孩子,往日里也是在院子里的。琪少爷要是有心,自可以平日里去看。今日这等宴席,人多嘈杂,我怕吓着了孩子,便还是算了。”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抱着孩子离开,只留给谢琪一个背影。 谢琪吃了林舒语的钉子,又气又恨。便听一旁的娄兰儿开口说道:“表哥,那哥儿好生无礼,不过一个妾氏,竟敢如此说话。” “那又关你屁事!”谢琪朝着娄兰儿一吼,吓得她花容失色,呜呜咽咽的抹起了眼泪。 却让谢琪更是心烦厌恶,他宁可与林舒语吵架,都不想听这娄氏哭丧,于是便把酒杯一摔,回房去了。 谢槐钰此时正坐在座位上喝茶,身旁坐满了来巴结他的谢家远房,与去年中秋时真是天差地别。 那时他坐在角落凉亭之中,身边只有小树一个陪着,如今身边这么多人,小树却已不在了。 想及此处,谢槐钰心中也难免郁郁,面上更是冷淡了几分。 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也面露一丝尴尬。这谢槐钰同谢琪不同,性子冷淡,实在是难以讨好。 不过即便是如此,来找他攀谈之人也还是络绎不绝。 特别是那些家中的有适龄的女子或哥儿的人家,纷纷带着孩子在他面前转悠,希望能有幸得到他的青眼。 除了谢槐钰外,谢凌也是有了许多人打听。 他虽是个哥儿,但本就长得好。一时间,便有许多侯门世家过来相看,让他也很是春风得意。 然而对这等人家,谢槐钰全部都拒绝掉了。 只因他们多是想要求取他为妾的,便是有几个说要娶他为妻,也并无多少诚意,且家风不好。 谢凌已是大龄,对自己的婚事格外在意。 他听闻谢槐钰给了拒了的人中,有好些是侯门、伯府或是公府的,便十分的不解。 他本就对此在意,遇到那已定亲的庶弟时,又被嘲讽了一番,直说他过去只知道讨好娄氏,对自己的亲兄长爱答不理。怕是得罪了自己兄长,才得得不了半分好处。 谢凌心中越想便越是害怕,就怕谢槐钰对他不喜,故意克扣他的婚事,便趁着开席前的一刻,拉了谢槐钰去别院中说话。 谢槐钰听闻谢凌对他支支吾吾一番道歉过后,才知他心中原来竟有如此想法,更是对自己的这个胞弟心凉了几分。 他耐着性子对谢凌说道:“我让你在家中学习,你如今学了有多少?我拒了的那些亲事,大多是要你去做妾氏,或者是此人流连花丛,家中早有美妾,自是不适合你的。” “你是我胞弟,我自然是为了你好。待日后时局稳定了,我便在那年轻才俊中给你物色一个人品才学俱佳的,你如今莫再考虑这些问题。” 听谢槐钰如此说了,谢凌才终是安心下来,面上便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谢槐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