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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痒又麻。热气就喷在他耳边,烫的他微微一颤,耳朵红了。 此时他看不见身后的谢槐钰,身体的触感反倒更加敏锐。 背后贴着对方的胸膛,耳根被亲了好几下,白术便觉得自己脚下发飘,一股股战栗从脚底板冲上头顶,腰都有些软了。 半月不见,白术倒是愈发敏感了些,谢槐钰莞尔失笑,眼眸更深邃了几分。 他原是以为自己见到了人后,思念之意便会淡去。如今把人抱在怀中,他才知道这思念并非是见一眼便能缓解的。 毕竟自己对着白术,竟是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想了许久了…… 谢槐钰陷入沉默之中,白术等待不急,便抓住盖住他眼睛的手,转身说道:“怎得先前还躲起来?叫我白难过了一场。你既回了,快让我看看你!” 谢槐钰这才大大方方的松开手,站在白术面前,随着他看。 他从京城一路赶回来,路上都没有停歇,一夜没睡,浑身都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但这番模样,在白术眼中自也是十分好看。 谢槐钰如此日夜奔走,也是为着能早日归来,与他相聚,让白术心中如被温水浸着一般暖融融的。 他打量了谢槐钰一番才道:“你瘦了些。” 谢槐钰便笑道:“日日赴宴,忙的陀螺似的,自然是胖不起来了。” 白术见谢槐钰这次的笑容,便觉得格外好看,似乎和以往又有了几分不同。 “是不是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白术想了想,试探的问道。 果不其然,谢槐钰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还有些琐事,也是不妨碍的。” 说完以后,他又如想到了什么一般,捏了捏白术的鼻尖道:“如今谢家总算是平定下来,便可考虑些旁的事情了。” “什么旁的事情?”听到谢槐钰此言,白术有些困惑。 “还能有些什么?自然是你我之间的事了……”谢槐钰说着,便覆唇吻了上去。 这等要事,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他已经忍得太久了。 大约是因着心患已除,谢槐钰那一吻格外灼热,手指不安分的沿着脖子向下,游走一般的滑动下来。 白术眉头舒展,眼睛忍不住闭上,睫毛一扇一扇的。 谢槐钰的鼻梁和他的贴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 一刻钟后,白术觉得自己算是把耳鬓厮磨这个词给领会透了。 又过了许久,谢槐钰总算是放过了气喘吁吁的白术。 他一手捏住白术下颌,摩挲了一番他丰润的下唇,才缓缓说道:“谢家大局已定,我得想办法把你的名份给定下了……” 猛地提道这茬,白术便清醒过来,脑中一热,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担心的说道:“可是我如今的身份,会不会还早了一些?” 他现今虽然是不愁吃穿,但也是个普通商贾,并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只是这地位提升一事,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实现,他自是不怕等的,就怕谢槐钰那儿等不了。 “不怕,我母亲嫁给父亲之时,也只是个商贾之女,以我母亲身份来看,我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子。”谢槐钰说道:“身份二字,也不过那些人为着自身利益找来的说辞。如我父亲这样的伯爵,不也为了钱娶了我母亲,待得了她的钱后,便又嫌弃她身份低了。” 听得谢槐钰如是说,白术便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心中即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谢槐钰果然并非那等看重身份地位之人。难过的是这番肺腑之言,却是因着他那般过往,让人心疼。 谢槐钰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之处,见着白术的表情,知他内心所想,便又笑了。他狠狠亲了白术一口说道:“你放心,我早已想好了法子,必让你名正言顺的入得谢家,谁也说不得什么的。“ · 皇后宫内,赵衍一扬手,把薄如蝉翼的紫英石杯摔了个粉碎。 “这谢槐钰着实可恶!竟处处与我作对!难怪当初赵梁那厮一下子弄出了三十万石粮食收买人心。”赵衍说道:“我道是哪个唐家,还想去结交一番,结果查来查去,只查到了江南唐家,没想到这唐家背后与谢槐钰竟是这等关系!” “衍儿,你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皇后齐氏说道。 她叫来了宫女把坐下的紫英碎片收拾干净,眯起眼睛说道:“看来还真是小瞧这谢槐钰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和赵梁交好也就罢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层关系……” “如今赵梁有了祁家的兵力,又有了谢槐钰的钱,实在是不可小觑,也难怪父皇都变了风向,待赵梁不同以往了。”赵衍咬牙说道。 “是也……”齐氏说着,便举起手绢沾了沾眼角:“你父亲往日是最听我的。每月半数时日宿在我的寝宫。可如今……” 她说着叹了口气道:“他已有半月未曾来我这处,倒是日日宠爱那新入宫的宁嫔,如若继续如此下去,怕是哪天惹得他一个不悦,把齐家背后的路也给断了。” “不成!不能如此坐以待毙!”赵衍闻言冷冷说道:“与其等父皇断了我齐家的路,不若我们先一步,把赵梁背后的银钱给断了。” “衍儿……你是说……”齐氏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孩子,只见赵衍目光微敛,眼中眸光闪动,其神色同他的父皇别无二致。 衍儿长得如此肖似皇帝,又从小聪慧健康,才艺卓绝,纵是性子烈了一些,也是身份使然,情有可原。 这样的伟岸男子,又怎得会被赵梁那个小官之女的儿子比下去?齐氏心中暗道,便听赵衍起身,还带着丝嘲讽的说道: “那谢槐钰不是在乡下么?”赵衍勾了勾嘴角:“那等穷乡僻壤,必是有不少刁民,那山上,说不定还有匪贼,便是出些杀人劫财的事情,那也是自然的,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儿吧……” ☆、第第100章第 100 章 谢槐钰端坐在书桌前, 面前铺着许多张发黄的宣纸, 他在练字。 他提笔落下,字体在纸上蜿蜒而出, 每字落笔之处都顿了顿,带出些胖胖的圆润意味,与他常写的小楷或擅长的行书都不相同。 白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见谢槐钰写了一张, 便道:“这次的是什么字体?以前倒是从未看你写过。” “颜体字。”谢槐钰回道:“你觉得我写的如何?” “好看是好看的。”白术说道:“只是这字体与你性格并不太相合, 因此总有些违和之感。” “的确是不相合的。”谢槐钰闻言便笑了, 他捏着白术下巴, 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 赞赏的说道:“你字虽写的不好, 但却是看得懂的。这字体是我祖父常用。他乃性格敦厚方正之人, 这字体端方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