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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醉的。赵衍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又怕谢琪乱说话,给自己惹来是非,便只得跟在他身旁一起去了宫里。 去寻人的宫人将此事回禀给皇帝,果然惹得他勃然大怒。 谢琪作风不正,沉迷花街柳巷是小,可大皇子身为皇家嫡长子,理应为人典范,竟同这谢琪厮混在一处,实在是让他痛心。 又思及赵衍先前还帮着谢琪说过话,皇上就更是气恨。只觉得这谢琪实在可恶,把自己好好的麟儿都带坏了! 几碗醒酒汤灌下去,谢琪总算是清醒了几分,才被人带入了御书房。 他年纪尚幼,还未有功名,上一次入宫,也不知是几岁的时候了。 这次突然被带入宫内,还要面圣,谢琪难免心里犯怵。 他被带进庄严的御书房,见到了一脸不虞的皇帝,腿都软了。 “父皇万安——”大殿下赵衍跪在地上,朝自己的父皇行礼。 “陛下万安——”谢琪有样学样,也随着赵衍跪下来,好在是没有失了御前礼仪。 赵衍和谢琪一身酒气。皇帝眉头皱起,狠狠的瞪了赵衍一眼,便指着谢琪撒气道:“谢琪!你行为不端,身为谢家子孙,国之栋梁,白日青天,不好好学习功课,却流连花街柳巷。” 谢琪被皇帝这般一骂,吓得身上的酒醒了三分,连忙满身冷汗,磕头认错。他若是知道皇帝会招他入宫,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叫他他也不敢出去吃花酒啊! 见谢琪如此,皇帝眯起眼睛说道:“此事先揭过不提。你之前与家中小厮有染,使其育有身孕,又将之送到乡下谢家老宅,诞下一子,可有此事?” 谢琪一怔,抬起头来,却不知这是什么事情。他这时酒醒了大半,才注意到这御书房中,自己的父亲与兄长俱在。 又见谢槐钰一脸悠然表情,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中还带着丝嘲讽,便知此事与他有关。 不禁咬牙切齿道:“陛下圣明,此事全为子虚乌有。那孩子乃是草民哥哥的,陛下切莫听他胡言乱语!” 大皇子见状,也知皇帝此时叫谢琪过来,原来竟是为了谢槐钰那个私生子的事情。 于是便替谢琪分辨道:“父皇,那孩子是在乡下生下来的。谢琪人在京中,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谢槐钰,你又怎么说?”皇帝闻言便又看向他道。 谢槐钰早知他们不可能这般就认下此事,不过他既敢设这样的局,本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便道:“孩子是谁的,口说无凭。但可以验亲,大宣有玲珑草,可用于检验孩子的血亲,只要找到此草一验便可知晓。” 听谢槐钰如此说道,赵衍也是一怔。 他当然知道大宣有玲珑草可以验亲,但这种草数量稀少,也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 他不禁又看向谢琪,便见他言之灼灼的道:“谢槐钰,你简直厚颜无耻,明知那玲珑草稀少难找,便敢撒下如此大谎。难道我自己有没有孩子还能弄错不成?求陛下明鉴,这孩子绝不是我的。” 谢琪说的如此肯定,赵衍便也放心了几分,谢琪说的是也。 他自己有没有孩子,难道自己还能不知? 此事多半是那谢槐钰故意拖延,攀污谢琪的。 “谢槐钰,你莫以为玲珑草难寻,便可随意污蔑。我大宣朝内,只要想找,一两颗玲珑草,也不是找不到的。”赵衍威胁说道。 谁知谢槐钰却浑然并未受他威胁,只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玲珑草虽难找,但却是刚好了。前些日子,我刚得知二皇子府上有人送了一棵,不如现在就找他借来一用。也好还草民一个清白。” 他这话一出口,赵衍心里一个咯噔,便知不好,自己和谢琪怕是入了别人的套了。 皇帝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谢槐钰一番。这谢槐钰,与他二子赵梁交好,此事牵扯赵梁,必是他也在其中有一番手笔。 此时正巧有宫人来报,说二皇子赵梁抱着玲珑草,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皇帝一抿嘴唇,冷哼一声,这来的到巧,看来自己这个二子,确是个好心计的。 “如此,便让刚才那哥儿把孩子抱来,用玲珑草检验一番吧!”皇帝说道。 刚才孩子哭闹,林舒语便被宫人带着,抱着孩子去偏殿喂养了一番。 此时刚刚把孩子哄好,便被带着过来,同赵梁一道走了进来。 他刚刚踏入殿内,谢琪一看见他的脸,便是呆了。 他睁大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这哥儿和他手中的孩子。 这哥儿低着脑袋,容貌清丽,身形婀娜,眉间一颗鲜红的朱砂痣,正是勾的他寝食难安的那个舒儿! 谢琪他自认风流,却并不多情,对寻常青楼女子或哥儿无一放在心上。唯独这个舒儿,叫他是百般宠爱,还曾动了念头为他赎身,养在别院之中。 可他难得动情一次,却叫人骗了个彻底。原来这舒儿并非是什么仙客居的哥儿,而是他兄长用来给他设套之人。 又思及对方走后,他还曾闷闷不乐,辗转反侧了多时,更是满心恨意。便也顾不上其他,起身扑向林舒语,就是一个巴掌,嘴里还叫骂着贱人。 林舒语猛一下挨了一掌,脸上火烧一样,差点把孩子摔了出去。 谢琪还要打第二下,就被谢槐钰拦住道:“二弟看来与这哥儿很是熟识啊,你再打下去,这孩子怕是要被摔坏了。” 众人见道谢琪如此表现,便已明白,谢琪与这哥儿很是熟识,这孩子必定是谢琪本人的。 赵衍知谢琪此番必定推脱不掉,立即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道:“谢琪,这孩子与你长得如此相似。你先前竟还推说不知!连我也给蒙骗了!” “父皇,玲珑草即已经送来。便还是检验一番,也免得这哥儿撒谎,污蔑了谢琪的清白。”赵梁说道。 到了如此地步,皇上也只能让人去检验了一番,果不其然,谢琪才是这孩儿的亲生父亲,此事便盖章定论,再无翻盘的可能了。 “谢琪,你可知错?”皇上看着被两名宫人押跪在地上的谢琪,憎恶的说道:“谢家自开国皇祖之时,便因英勇功勋得到封号,传下爵位,如今已有三代。在我大宣境内,也算是颇有贤名。可到了你这儿,却如此不知分寸,整日里流连花街柳巷,又未婚诞下子嗣,有辱谢家门楣!因着你不思进取,你父亲被人诟病,兄长名声被带累,朕一个九五至尊,还要来管你家这摊子破事!” “是微臣教子无方!”谢爵爷闻言忙跪下说道:“连累皇帝忧心,实在是无言面对圣上,请皇上责罚。” 谢爵爷看出皇帝对谢琪极为不喜,但谢琪如何也是他的爱子。谢爵爷这样说,也是向皇上求情,让他不要对谢琪罚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