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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声的开始低喃:“疼,绝浅,我疼,真的好疼。” 说到最后,已经是只闻哭泣声。 屋子里动静并不小,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几个丫鬟也跟着变了脸色。却又碍于季绝浅在里头,不敢造次。 耳听着内里夏天依的哭声越加厉害,玉霞再顾不得其他,慌忙敲着门:“殿下,小姐是怎么了?” 青苑也急红了眼,竟是枉顾礼仪推了门就直朝床榻那里去:“殿下,太子妃这是因何故?” 愈发接近的不见丝毫慌乱的脚步声唤回理智。 季绝浅环在夏天依腰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再开口,话里似是夹了寒冬的冰渣子,扎人得很:“布局。” 就在青苑藏在袖中的手掏出利刃的一瞬间,门外有身影窜进,行云流水般的将她双手反剪:“属下在。” 青苑只有短暂的愣怔,彷如不敢想这突来的变故。 毕竟是专业杀手,理智回笼的时辰极短。抬头与季绝浅视线相对,看清他眼底的狠厉后她才惊觉,想必从一开始这位被世人称道的战神,就是在将计就计。 她确是他阵营里的人,但未曾免俗,对挞承闵一见倾心。背叛,轻而易举。 明面上,她是季绝浅安置在挞承闵那处的棋子,一切也都按着剧本循序渐进。她就着本职,日复一日的将挞承闵的举动稍加改动后禀告给这位真正的主子。 暗地里,她是挞承闵的枕边人。每到午夜,便潜入夜色,一五一十的将季绝浅与夏天依的动向相告。 季绝浅日日陪着范丹琳作戏,挞承闵是知情的,也乐于陪着装傻充愣,不着痕迹的布置着手里兵力。 她原以为,有了这步暗棋挞承闵必是能得偿所愿端坐那万人之上。现下看来,好似这位才是理当睥睨众生的王——他的心思太繁杂,一步一子,步步为营。不着痕迹就将敌手逼入了死角。 他故意让她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甚至是获得了他全然的信任。在她与挞承闵沾沾自喜时,假意跳入他们设下的圈套,一点一点接近范丹琳。 青苑猛然惊觉,挞承闵布了后招,季绝浅这样的人又怎会不动分毫? 随随便便就将他们玩弄在掌心,想必后招,定是一招致命。 青苑突然笑了,在季绝浅渐渐皱起的眉脚里,越笑越放肆。可怜她还曾想过,有朝一日挞承闵登临帝位,自己要如何求着让他饶了夏天依一死。 想到夏天依,她下意识的去看此时缩在季绝浅怀中备受煎熬的主子。夏天依的确是个好主子,虽说一路荣宠加身,却没有丝毫大小姐架子。她伺候她的时日并不长,却也明白这位主子是当真将自己重看着。 她一直记着的,那日她头回与主子同桌用膳。 眼角有泪,肆意滑落。面上神情交织,唯独没有后悔。 有往日随他征战的旧日情分在,她还不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明白,照着太子的性子,不会置自己于死地。 为了日后荣华,选择出卖自己心中人,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心相待自己的主子备受煎熬,她看不下。 冗长的沉默,季绝浅抬眸不带丝毫情绪的看向她:“挞承闵并非良人,你若是执迷不悟,出府寻他去罢。”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直钳制着自己的双手也松了力道。 话里意思很明显,他绕她不死,但府里,也再容不下她。 手中的利刃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青苑猛然跪下,结结实实的三扣:“是属下对不起殿下。” 依旧是没有情绪起伏的清冷:“不过从心罢了。” 他明显没有要多言的意思,青苑也不再多说。转身之际,还是闭了眸子低语:“二皇妃便是十六皇子,留在二皇子身侧并非他本意。奴婢探过口风,他是愿意为太子妃解蛊的。” ☆、第118章 范丹琳的下场(一) 青苑走之前,季绝浅只沉着眉眼问了一句:“为何选在今日行刺。” 青苑脚下步子一顿, 头回在他面前没有摆出下属的礼数:“二皇子让人催了蛊, 照着太子妃现下的情形,想必幼蛊该要长成。刀中渗了成蛊最为喜爱的蜜, 如若入体,太子妃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这是情分, 报答知遇之恩, 报答不杀之恩。 青苑布局进来时都不曾关门,室内发生的, 门外候着的三个丫鬟尽数听了去。 明白过来青苑今日是打了主意要拿去自家小姐的性命,玉霞心里有火气的冒头。小姐待她多好?她现今如此恩将仇报! 太子留她一命, 是仁慈。 可她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出来,就是如何都不顺心。 在青苑跨出大门的一刹那, 玉霞上前攒住她的手腕, 语气是难得的咬牙切齿:“你可曾对得住我家小姐的一片赤诚?” 就连往日与她最为交好的青玉,也只是撇开了头,与青双青梅垂眸看着脚下, 不曾言语。 这便是背离了一切?自己亲手葬送了所有, 只为了一场虚无的风花雪月。 青苑不曾接话。 玉霞愤懑的甩开她的胳膊, 转身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晨光里,青苑走得孤寂。 虽有青苑所说十六愿为出力, 但季绝浅不敢拿夏天依作睹。耳中还回荡着片刻前她所说的今日该是幼蛊要长成,他不自觉的开始心悸。 从不曾当真将希望寄托于范丹琳或是十六身上,于是特向父皇借了影卫与莫宁一道去寻那唯一一个不曾被挞承闵掌控的执蛊人。 这是他瞒住了所有人的一步棋。 按着派出那几人的能力, 十日之内带回执蛊人不成问题。所以他能静下心来一步一步顺着挞承闵预期的路子走。 他在明面顺着挞承闵,父皇用影卫暗地里收集证据。本是一击致命的招数,唯独漏算了忘年蛊可被人为催蛊。 挞承闵当真是狠下了心思。 季绝浅怒了。 再开口,明显的夹了冰寒:“告知父皇,挞承闵动了不改动的心思,留他不得。” 原是打算再留他几日,现下看来,他怕是活腻了。 见惯血雨腥风,季绝浅自认不是个良善之人。人不动他,他不动人,人若敢起心思,他向来手段残忍着。 正所谓手里已经拿了上百条或无辜或该诛的人命,再多一条,也无妨。 布书退下的同时,布局凶着脸,拎着一人立于门外候命:“殿下,属下方才途径小厨,见着一人在太子妃的膳食前动手脚。” 看来是都想要今日拿了他太子妃的性命? 季绝浅怒极反笑,扬手就将手里托着本是要喂夏天依几口水润喉的杯盏砸了。 “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府里放肆?” 温热的水钻过裙摆接触到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