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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从一个死去的兵士手里抢到一把刺枪拿在手里挥舞,她虽然不如纳兰浩勇冠当世,但也算是练过武功,加上纳兰浩的扶助,一时也勉强的顶住了一次次的混战…… 只是在这样激烈的战斗里,纤纤却感受到腹部越来越痛,那腹中的婴孩似乎正感受到这世间一阵阵的杀气,在害怕的颤抖…… 纤纤一直强忍着腹中的剧痛,紧紧咬着下唇,与纳兰浩背靠着背,互守相望,一步步的向内城退去…… 不到片刻功夫,叛军的骑兵就已经杀至!他们悍不畏死,以密集队列起了向城门的冲锋,势头凌厉如火,就像烧的火热的铁剑切入豆腐一样,顺利地冲进了小城中,原本的顶着城门,想要关上大门的 士在这次暴烈的冲锋中,或是死在飞扬的马蹄之下,T的城门给拍挤的吐血,有人甚至生生的让门板给挤压的肋骨尽断,到地而亡…… 在城门前的大唐步兵惊慌失措,纷纷向后方退避叛军的骑兵,却大片大片地给叛军的骑兵砍杀,就象那秋风扫落叶,势不可挡。 纳兰浩拉着已经有些双脚颤的纤纤一个梯云纵跃到了一个小屋之上,顺利的摆脱了大队兵马的纠缠,原本纳兰浩并不想这样做,因为这样会把自己与纤纤暴露在所有弓箭手的射程里,可是现在,看着正在如黑云一样涌过来的骑兵,纳兰浩也只能无奈的出此下策,所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先躲过这一轮冲锋才是重要的,至于以后会不会让这几千弓箭手一起围着射,那就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最少现在看来,除了闲极无聊应该不会有人能顾的上自己这两平民…… 好在暂时看来,冒似这里还没有人闲极无聊……纳兰浩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纤纤看着已经让人血染的乌红的绣鞋,看着自己米白色的裙边上已经尽是鲜血之色,看着自己肩头胸前的月白色棉衣上吸满了点点血渍,好像在雪里盛开的红梅一样宣染的四处都是,再嗅着扑鼻而来的血腥,握着刺枪的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杀人了,自己刚才杀人了…… 纤纤看着一地残尸上涌出的鲜血混着地面上的血与雪混在一起的血水,四处流动漫延,想到这些人有些也是死在自己的手里,虽是为了自保,但受过多年的现代教育还是让纤纤心下自责不已,一时又是害怕,又是愧疚,心绪更加激动,只觉腹痛如绞,不由身子一软靠在了纳兰浩的身上…… 在那一刹那,仰望见皇上立在城楼上的身影,那明黄色的衣裳在雪光的反映下,灼灼生辉…… 同一时间,天地间响彻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叛军的骑兵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这简直就象狼群冲入了绵羊中间一样,他们在利用自己骑兵的冲锋优势,大量的屠杀着大唐军队里的步兵,甚至是让乱马踏坏了房屋而不及躲避的平民…… 叛军的步兵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在同一瞬间,叛军步军的羽箭开始四散飞扬,如蝗一样飞向城楼上的皇上,纤纤看见齐凌走到近前似想拉皇上下去,皇上却如未曾看见这铺天盖地的飞箭一样,淡然的立在城楼上,声音清悦的说道:“大唐的儿郎们,朕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与你们一同抗敌。” 不知道皇上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但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尖锐,却在这样的一个人声沸腾的地方,让每一个人清晰可闻…… 纳兰浩一剑在手,挥成一片光幕打开了飞来的流矢,轻轻叹息了一句:“倒是我一直小看他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真是深藏不露……” 位于大唐军士阵列后方的弓箭手先停住,正在奔袭列队的步兵,突然分开了队列,从队列后奔出一袭骑兵,每个人都身着银色盔甲,头上戴着的盔帽上有一点红色的流樱,因为之前丙寅之乱纤纤一直在晕迷中,认不出这是蜀王训练的近卫死士银甲骑兵。 银甲骑兵,他们有着最好的装备,有着最不畏死的训练,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们挥赶着座下让铁甲包裹着的军马,开始冲锋,那一刻大地在他们的脚下,而他们是天地间最闪亮的白云…… 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疯狂的冲向了叛军的骑兵。 忽然叛军中传来一声爆喝:“放!”一瞬间,万箭齐,皆向这队已奔到五十步距离内的骑兵射去,一只只羽箭贴着银甲骑兵飞过,没有一个人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继续向前冲去,很快与叛军的骑兵碰撞在一起。 这队银甲骑兵在叛军的队阵里狂暴地旋转着,迅速向左右扩散,叛军的前阵冲锋队列顿时溃乱,只听见刀剑的撞击之声和盔甲的摩擦声,杀气逼人。 那铺天盖地的马蹄要把叛军整路大军踩扁似的,新鲜的血液开始洗练着银甲流下…… 突然,有一只鸣镝越众飞向天际,只听啸声短促,在沸腾的杀声震天中,却仍尖利入耳。 叛军开始如潮水一样溃退…… 忽然,银甲骑兵那一张张让血染过的狰狞面孔齐声喊道:“吾皇万岁!” 那一声,惊天动地! 正文 124 叹只叹天地不仁 顶上,日头开始西落。黄昏已经到来了。两军都开门,银甲骑兵追袭着溃退的叛乱军,最初的人群就象潮水般的渐渐离开了战场,遗留下满地的尸骸。 纤纤与纳兰浩也从屋顶上爬下来了,只是那粘乎乎的血已经干了,衣服也变的僵硬,段明轾与珍也不知道去向,纳兰浩本想拉着纤纤就走,可是,纤纤却坚持要求留下来帮助受伤的兵士处理伤口,纤纤在现代学的是中医,处理一些外伤自然是难不到她,而纳兰浩长年在江湖上行走,一个江湖人或多或少都会学习一些粗浅的医术,所以虽然最初唐军并不欢迎外人,但看着纤纤与纳兰浩麻利的处理着伤兵的伤口,便不再哼声,反而分出几个人协助他们与军医一起救助伤兵。 远处渐渐传来雷鸣一样的轰鸣声,看着破裂的城门外,银甲骑兵从城外归来,大唐的将士们发出了雀跃的欢呼声和如海潮一样的万岁之声。 在这升腾的欢呼之中,却夹杂著一个很不协调的杂音:在墙角,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轻轻的哭泣,泪水一滴滴的溅落在她怀中年轻的面庞上。那是一个重伤的年轻男子,他停止了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仿佛还想再多看一眼这世间的阳光,苍白的脸上还染着几缕鲜血。 欢呼声中,女性断断续续的抽搐著的声音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