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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不满意,对不住他的那些人,除却死去的,都背井离乡没了什么好下场。 他就是一个字儿都没提,也听他们说,传承了几百年的端氏在一天天的缩水。 据说那边找了一切关系,想到他面前说个软话,甚至愿意献出一半的家财给他们甥舅弥补。可他这张脸,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见到的。 老三巷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护短嘴巴严,反正见他是没门的,不,窗户都没有。 从俞东池皇室那边找路子? 哈!那更是做梦。 端氏在曾经的常辉是个庞然大物,可那不过就是在外姓王执政期间发迹的一家边缘贵族门户,他们攀不上俞东池这样的皇室,就是俞东池身边的关秋安他们都想都别想。 他什么都没有说,从头至尾又什么都不会做,那些人就自然会消亡了。 这就是权利啊! 庭院里的水琴在零乱作响,院内无比安静,连蚊子都没得一只。 今日是老班主入决赛的节目,家里除了值班的护卫,他们都去老戏台看北燕国家电视台去了。 老班主是北燕的艺术家,所以整个九州,就北燕买了播放权。 今晚这期节目,却是十五天前的录播了。 江鸽子自从老班主离开,有关他大杀四方的比赛,他是一场都没看的。他矫情,觉着没看就是一次亲人远离,他总会回来。 看了,那就是绝响了。 他一个人独坐了一会,便听到身后大堂的扇门被人缓缓推动,能从两股不壮实的喘息当中听出,这是他唯二的两个老朋友来了,对了,还有一位九德先生算半个朋友,可人家又是艺术学校校长,很忙,就不常来。 当廊下门被推开,他就没回头的笑着问:“怎么不去看你们老伙计大杀四方的节目去?” 黄伯伯鞠着腰放下自己手里的一个圆簸箩,一股子河鲜的味道便直冲脑门。 段爷爷脱去自己的袜子,光脚悬在廊下坐好才说:“不去了,等那老东西回来,我让他给我随便唱!” 黄伯伯嘲笑他:“他能给你唱?你做梦呢!我们不去了~老眼昏花的,去了也看不清。” 说完他指着簸箩说:“今儿啊,得了些好东西,就拿来给您尝尝。” 江鸽子借着廊下点亮的光低头看去,却见这簸箩里是闻上去腥咸腥咸的,一条一条的干巴巴类似于小鱼干的玩意儿。 细细看去,又看不出来是什么鱼种,因为这玩意儿没有鱼头也没有鱼尾是,倒是头回见这么古怪的玩意儿。 他问:“这是啥鱼晒的小鱼干?” 段爷爷听完便笑:“我就说,爷儿肯定不知道,你还说爷儿啥都见过。” 黄伯伯有些不敢相信:“爷儿!您真不知道?” 江鸽子就有些气笑:“当我是神仙无所不知呢,这不就是小鱼干么?” 他说完,俩老头便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黄伯伯才一脸得意的说:“我的爷儿哟,您知道唐宁鱼子酱吧?” 这个倒是知道的,因为俞东池跟连燕子爱吃,家里餐桌就每天有。 黄伯伯指着这簸箩得意的说:“这玩意儿是小江鱼肚,算是跟唐宁鱼子酱齐名的奢侈美食,可唐宁鱼子酱产量大,花个高价能买到,也能人工养殖!可咱常辉小江鱼肚就不成了,有价无货,有货也轮不着咱们吃……嘿嘿,我是说从前那会儿,我们以前也就是知道个名声,现在能吃到了,日子好了,啥也不缺了!这不是前几天他们给我家里送了十来斤,我匀一半儿给您尝尝鲜儿。” 段爷爷也赞同的点头:“爷儿,这真的是好东西,好吃得很呢!您尝一次我保准您忘不了……您是不知道啊,每年一到三月四月,下江鱼往上江逆流,能游到咱常辉的都是最健壮最好的小江鱼,这小江鱼形如柳叶,也叫柳鱼,它长的个儿不大,周身精髓就在肚子一条肉上。 您知道么,我打小每年最爱的日子就是三四月,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啊,我们就悄悄整点捞具,没有船就沿着江岸下水摸去,也能够到几个不机灵的拿回家收拾好,晾干了好卖给贵人们吃……” 黄伯伯一脸得意的对江鸽子说:“外姓王那会子,这玩意儿一斤可卖十贯。” 江鸽子也好奇,就问:“那现在呢?” 黄伯伯一脸遗憾的说:“现在?谁还受那罪去!甭说十贯,百贯都没人给费这功夫去!春寒刺骨下河,这鱼要的网子又是小眼儿网,得了鱼还要回家臭烘烘的收拾俩月,熏的院子都不能进,没人去喽……傻子才去呢!” 江鸽子受了他的好意,便笑着让护卫端下去,再把自己刚得的茶拿过来给两个老头一人一罐儿尝尝。 北燕那边农业衙门已经见了收成,那边的土地多少年没人类践踏,处处都是黑土地,随便耕耘草草一收拾,随意撒点儿种,秋儿去收割就成,这茶是常青野茶分枝之后的第一茬北燕茶。 泡了茶,吃了两个茶饼,说了几句废话后,江鸽子便让护卫把他的电视车推到小院儿里。 倒不是看老班主的进决赛演出,是他家电视有所有的收费台,俩老头最爱看国外水深火热。 小护卫含着腰在那边调整半天,江鸽子才叫了停。 也是赶巧了,正碰到西大陆某国家电视台正在播放他们那边的魔魇灾害。 灾害发生在一个小镇,虽不是大城镇,却也是七八里的小村庄。 小村周围禁幕覆盖,里面真是被折腾的惊天动地,奶牛都上了树,一群可怜人被挤在禁幕边缘求救,现场惨的很。 其实盖尔每天都会发生魔魇现象,只是像东岸那样大规模的算是少数。 按照江鸽子的观察,这应该是一小块二十到三十级的碎片,因为碎片凌乱,魔魇就有些分散。 “是魔魇啊!” 段爷爷发出一声又是唏嘘又是认命的叹息。 盖尔人看待魔魇,就像地球人看到哪儿地震了的态度是一样的,很悲伤又无奈。 他话音刚落,一队穿着北燕京军墨蓝色制服的军人便印入眼帘。 这队军人大概有十五六位,他们表情很严肃,长相却都很稚嫩,就是十七八岁毛都没脱的样儿。 打头的那小军人伸出手开了禁幕,一群人一点也不畏惧的就冲了进去。摄影车跟的很紧,一直看到他们沿着禁幕边缘,找到难民避难的位置。 禁幕外一片欢呼…… 小军人伸出手,从背后的挎包里拽出几根树枝插在地上,向日葵一样的植物便开始一个个的破土而出,迅速形成植物屏蔽墙。 禁幕外有一片欢呼声……简直喜极而泣。 那里面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援工作,小京军拿出一些符纸一顿贴,还有几个拿出背着的仪器摆在地上,开始计算魔魇破坏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