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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了,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傻的人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词汇,去评价这家人……” 江鸽子也看这小胖子,听连燕子这样说,他脑海里的一些模糊线索连接在一起,那个最后的结果便从他脑袋里冒了出来。 这下,他也惊了。 “你是说?他们一直就知道那下面是什么?” “对!他们知道,一直就知道。每一代帝王,每一代巫系的大长老都知道。从开国帝李籍道定都中州,将金宫建立在魔魇之地开始,李氏全族就成了镇物!姓李的是,姓连的也是……住在这里继承祖先血脉,掌握权柄的那些人都知道。” 所以说,姓李,姓连的是肉身泰山石敢当?宅门前的石狮子?家门口的左右门神? 江鸽子嘴角抽搐,啧了一声,有些想不明白的对连燕子道:“可那家伙什么都没跟我说呀?” 是的,俞东池从头至尾一个字儿都没提。 连燕子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也许他认为,这些事情对您来说,根本就是些许小事儿,也许他认为,李氏将自己镇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鸽子,怎么办,我都有些惭愧了,以前那些被我看不起的,我所鄙夷的先祖,他们到底……。” 连燕子忽然发现,他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知识,然而他就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汇,去评价李氏,去评价他姓连的那些先祖。 他们就坦荡的接受命运,一代一代活在金宫,成为肉身镇石,守护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 他陷入深思,江鸽子却忽伸出手在他肩膀拍打了一下,问到:“等等,我好像听到一个令人不太愉快的词汇,你说~生祭?” 连燕立刻明白江鸽子在意什么,他解释到:“哦,这个生祭跟丹娘他们是不同的,简而言之就是,李氏祖先似乎在这下面做了一些手段,然后……金宫水域没盖盖,死了哪家李氏的子孙,就认倒霉吧!反正,比起大多数的利益,李氏拥有的思想,绝对是帝王思想,鸽子~他们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才佩服啊,就像……” 他顺手又捏了一下身边的小胖子面颊,笑着说:“就像他们今晚送这小胖子来,这大概是李拓对我们最大的诚意了,呼……人家可是把亲儿子的命都压在这里了。” 江鸽子看看小胖子,又左右看了一眼这座巍峨的金宫。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身边的祝祷还在进行,篝火还在燃烧着……此刻他也觉着,姓李这户人家,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篝火舞蹈一直跳到后半夜,在东方帝星最亮的那一刻,那篝火忽然熄灭,乐人退散。 金宫祭堂外的空地,圆月一般的地方被悄然无声的分成两半,地面正中,一段三米多宽的向下汉白玉阶梯便露了出来。 连燕子接过琛宋递过来的两盏旧式手提灯笼,点燃,递给江鸽子一盏。 皇子京挣扎的要下地,连燕子却慢慢走到他面前,与他目光对视,特别温和柔软的对他说到:“京~在这里等我们好么?” 皇子京挣扎了几下,挣脱宫人的怀抱下地,他站稳之后,拍拍小袍子,努力的伸出胖胳膊扶扶自己的衣冠,这才双手抱拳,仰头看着连燕子道:“大巫息怒。” 连燕子笑着摇头,手欠的也拧了这小子一把说:“大巫没有怒。” 鸽子马虎,只觉着这家伙有意思,然而他却能一眼看出,在这小家伙的一脸肥肉之下,隐藏着近似某人百分之六七十的一张李氏传统尖酸脸。 不然以鸽子那个脾性,怎么可能抱他。 皇子京摸着自己再次受伤的脸蛋,顿感忧伤,然而他依旧强调权利:“父亲说,那是京的脓,大巫不要怒,脓是不能于外人的,那是京的。” 连燕子能从这句话听出弦外音,人家李拓的意思是,儿子,那就是你的责任啊。 可惜,这娃儿太小,他大概不明白什么是责任吧。 连燕子和善的对他解释:“巫不怒,是京太小,那下面自你祖母去过一次,便再无旁人涉足……” 他这话还未说完,皇子京却仰着小脑袋,挺着胸膛说:“京乃李氏,籍道子孙怎会畏惧险阻!”说到这里,他又确定了自己的权利道:“那是京的脓。” 看他们纠缠不清,江鸽子无奈的冲天翻了个白眼,要是这样解释来解释去的,怕是明年他们也下不去了。 他可从哪儿找出个美丽青春痘给这小胖子,挤出一个“脓”? 他回身走到皇子京的面前,先是利落的脱去自己的外袍,接着一层一层将身上的六重里衣褪去,最后只剩一套单薄可见肤色的衣裳后,转着给皇子京看了一圈后说:“看见没!我没有兜,我们就下去看看,若是有你的那个脓!我也带不走对吧?” 连燕子哭笑不得捂着脑袋,他呻吟一声哀求到:“鸽子,他就是个小孩儿,你这是做……” 然而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身边却传来皇子京很严肃利落的回答:“那你下去吧!” 这次人家可没有大舌头。 连燕子慢慢放下手,先看向摊着手的江鸽子,又看看已经放心了的皇子京。 好半天儿,他才无奈的说:“所以说,为了防止我把你的龙放在兜兜里偷走,我也得脱袍子?” 皇子京理直气壮的点头,施礼,语气半分不妥协。 “大巫息怒。” 大巫没有怒,当然不会怒……才见鬼了。 阴冷的地下通道内,连燕子赤足,穿着秋衣秋裤,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 “姓李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鸽子倒是有些羡慕的看着他的秋衣秋裤,还问他:“这东西你那儿弄的?” “什么?” “你身上穿的这个?” “这个啊,这个是宫内特供的,您也想要?” 当然想要了,每当冬天,江鸽子就无比怀念自己领卷打折的南极人,作为一个有品位的人,他只穿南极人。 他们一边说着秋裤秋衣,一边向下走着。 那是一条由窄向宽的地下走廊,走廊四壁具是汉白玉雕刻,这一路,每走十几米,便有一个巨大的生铁铸造,露在墙壁外沿的烛台。 那烛台内的蜡烛还有三分之二的长度,看蜡烛被时光腐朽的度,羿瑾女皇在位的时候,她大概没少来吧? 她也来挤脓? 连燕子用灯笼里的明火点亮蜡烛。 随着那些火光聚集,这条走廊刻在左右墙壁上的石雕便露了出来。 从那些远古的字迹里,江鸽子他们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些浮雕的故事名叫,…… 而随着他们一幕幕看过去,连燕子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