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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草率的行行礼,接着连连点头说到:“是!是!我来就是说这个的,女皇退位了……” 身后传来一声哎呀的惊呼,江鸽子扭脸,倪裁缝手指上插着一根钢针。 然而,在他未及反应的时候,连燕子又在他身后说了一句:“鸽子,两个小时之前,皇子枚在宗庙自缢。” 江鸽子顿时惊异的看向连燕子,他想,即便是大部分皇室成员卷进了露天磐矿事件,然而自缢?就有些夸张了吧? 大概明白江鸽子的心里在想什么,连燕子看看元高至,略一思考之后,他才解释到:“您不知道,在这次皇室与各大银行的贷款合同当中,皇子枚个人签署的合同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如果他死了,按照法律当中的条款,除却拍卖他名下冻结的财产之外,剩下的那些……也就人死债消了。” 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咕咚声,江鸽子闻声看去,却是丁翁昏倒在地。 这家伙?到底在商联银行存了多少钱儿? 元高至有些惶然的点点头道:“是呀,女皇退位,皇子枚自缢,皇子拓登基,我家长辈今晨刚回老家,我也没个商议的人,就,就来您这儿了……他们跟我说~跟我说,皇子枚自缢之前跟女皇大吵一架……他们说,他们说,皇子枚是陛下跟宗室逼死的。” 元高至一脸苍白的看着江鸽子,有件事他一直没告诉别人,他的姐姐跟皇子枚私下里是那种关系,由于家里的长辈十分忌讳皇室,所以姐姐跟皇子枚的关系只有他才知道。 并且,他的姐姐怀孕了。 第124章 江鸽子两辈子看了无数电视电影,还是头回看到破产清算整合这件事, 被折腾成一个晚宴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 也不知道他们穷讲究个什么劲儿? 在皇子枚寒酸葬礼两个月后的夜樱娘娘生日这天,皇室宗室总算能正视自己已经破产这件事,他们召集了所有有债务关系的股东及债权人等, 在金宫商最后讨解决办法。 而这场晚宴的另外一个主题, 还是金宫内造品的一个拍卖会, 同时, 拍卖会之后皇室将会结算第一笔欠款给各债权人。 即便是个无赖, 在拿到国家最高法庭的判决之后,皇室宗室也抵赖不了自己的连带责任。 有些钱,他们必须出!还得诚意满满的出。 到底是不体面,损了颜面, 这次金宫晚宴就只开了后宫的角门,用的场所也是僻冷的易安宫。 这个叫易安的宫殿说起来挺有意思, 据说是过去圈禁有罪皇子的地方。 皇室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在外面的媒体上来说,这是自我赎罪。 然而熟悉皇室做事套路的江鸽子却觉着, 皇室这是暗处指责这些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卑鄙行径。 毕竟没李家, 就没九州。 这块土地, 曾一草一木都属于人家家的。 这一晚,易安宫外聚集了大量的银行家,实业家, 还有大量的因为北燕一事,在成堆的顶级财阀破产之后,冒出来的新的有钱阶级。 一年前,许一个身价有一千万贯的土财主,根本上不得贵族的桌子。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是难得的有钱人了,还能拿着金宫的帖子,坐在易安宫的晚宴椅子上,举帖子买老李家女眷内造的贴身首饰了。 这就是一生的荣耀啊,吹牛逼能吹一辈子的大能之事啊! 即便是精穷了,皇室的面子也不能丢。 拍卖家当呢,然而宫廷老院的戏台上,瑶琴宫乐依旧叮咚,耳边廊桥之下水流潺潺,周遭人声沸腾。 九州各国皇室代表,各国学院的研究会,世界各地的拍卖行,艺术廊,古董商人,私人收藏家,甚至还有杂七杂八的有着足够历史的点心店,咸菜店,甚至棺材铺子的老板也聚集到此。 各国皇室代表是来扶贫的,虽然他们已经很倒霉了,也不得不从倒霉的牙缝里再敲下几颗牙齿贴补中州李氏。 金宫是个牌,这块牌子要是倒了,李氏也就别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站着活了。 都得一个个的蹲着仰望旁人过生活。 至于那些卖点心的,卖咸菜的……这些都是金宫后勤赊欠了人家物品,一点多没给人家结账的苦主。 听他们说,皇子枚的棺木都是宫里赊欠来的。 至于退位的前女皇殿下,她自出生还是第一次没在皇室仪仗的聚拢下出远门,按照官方的说法是女帝自我流放。 当然,人家也不是一个人出行的,据说是明目张胆的带了好几个“真爱”出门。 按照俞东池的说法却是,再缺也不缺不了她的,人家那是环游世界躲清静去了。 所以倒霉鬼李拓登基,连流程当中的世界环游拜访各国元首都不能做,他得先把家里的咸菜钱儿的帐付了。 这真是,大半夜的宫内乌鸦喧嚣,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来了。 江鸽子不耐烦在那边扎堆儿,就躲在宫外的石柱下面看风景。 他才站在门口边上没一会儿,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便都来了。 有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干巴,说话都是大喘气儿那种,他走到江鸽子面前,先是看看他袍子,接着啧啧几声后,还颇为同情的对他悄悄说:“啧啧,可怜的!哎呦小贵人,家里日子不好过吧?跟叔叔来,叔叔给你看个宝贝儿……” 江鸽子把他带到屋角,直接让人捂嘴带走了。 他对法典里的贵族保护法,还是运用纯熟的。 这金宫夜色,衬着一头顶繁星,也是相当美丽,他正看的好,耳边却传来一声刺耳的吐痰声。 “啊哈~呸!这真是~半辈子过去了,递了无数的帖子,老子总算是进来一遭儿了!这是哪儿啊……啥?啥易安?老子可没听过这名儿,怎么不在前大殿拍卖啊,好歹也能引几个有钱儿的主儿不是,都这时候了还放不下架子呢?都新朝了!” 一位打扮有着相当油腻成分的大叔,手扶金宫的白玉栏杆,从肺管子深处拽出一大口浓的痰块子,对着一池锦鲤就吐了一口。 吐完,他还不屑的对着白玉栏杆上的浮雕龙角,就是一下狠的。 “这都安排的是什么破地方啊,当谁是乡下来的土财主儿呢,作糊人呢吧?” 一小块浮雕龙角掉落尘埃,这位便冷笑一声,又飞起一脚将那一块龙角,极其不屑的踢入水池。 来的贵族不少,看不惯的很多,有人想出头,却被家里的长辈拖住了。 今儿来了那么多李家的亲戚,人家还没出声呢,怎么能轮到他们出头? 这位环顾左右,见真没人管他了,便趾高气昂的一抖袍子,大力的又是一口浓痰吐了出去。 江鸽子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伸出手,对着外围负责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