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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 所以,他的能力及破坏力并没有那位大。解除危险压, 江鸽子心情便莫名的轻松起来,对俞东池的态度也莫名的就宽厚起来。 俞东池扶着升降梯壁板,眼神空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从接到那些情报开始,他的人性便彻底的被摧毁掉了。 母亲在利用他,其实王姐也在利用他吧! 这可真悲哀啊, 他曾一直被故意遗忘的过去, 与王姐的亲密抚养关系, 与母亲的关系, 还有曾认为无懈可击的信念,都全部垮掉了。 他是真的想这颗星球毁掉的,是的!最好全部都消失, 连一粒渣都别剩下, 才能出了他灵魂里的那口郁气。 他终于明白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了,自己大概, 就是母亲的痔疮吧, 呵~藏于龌龊, 却连在肉上。 从表面上来说, 王姐是因为自己而停下铡刀的,王姐也是因为自己的出卖而沦陷的。 母亲被堵在金宫一月,绝粮绝水,最后尿液都喝了……她跪在女儿面前乞求原谅……自己也一起哀求着,他甚至哀求王姐,可以代替母亲去死。 那是自己与母亲拉过勾的小秘密啊。 允许自己活到现在,还真是要感谢女皇陛下的大恩大德了。 这丑恶的世界为什么不爆炸呢?它为什么不能化为粉尘,让一切龌龊都随风而逝呢? 可,还有鸽子啊! 一切消失了,鸽子也会消失吧! 俞东池无奈的摇头,抬头用一种不带情感的飘渺语调对江鸽子道:“鸽子,您能代表我去中州,帮我给王姐办一场体面的葬礼么?” 江鸽子抬眼看着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倒是答应的极痛快,他利落的点头道:“好!只是要体面到什么程度呢?你知道的,我至多见过老三巷的葬礼,他们就喊我去坐坐席……” 吃就可以了。 江鸽子有些为难的耸耸肩,然而,为了第三张地图,他也应该去中州看看,他对那个地方到底是有着足够的好奇心的。 那是帝国首都,九州核心,就像伟大祖国的核心是一样的吧? 俞东池略微思考一下道:“火葬吧,然后海葬!” “哦。” “……谢谢。” “嗨!份内事,我好歹拿你薪水了么。” 江鸽子很少见到这样的俞东池,恩?怎么形容呢,他带着一股子毁天灭地的丧气儿。 俞东池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因空间跳点是他新研究出来的技能,所以对其掌控的深度还不够,他到底是不敢离开中心跳点太久太远的。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俞东池努力语调平和的说道:“到时候,还有几场以北燕名义发起的外交酒会,希望您也去坐镇一下。” 没有学过一点礼仪的江鸽子一愣,他抬眼看着俞东池问到:“你确定?你们那些罗里吧嗦的规矩我不是不懂的,可你也甭教我,我也不想学,反正你让我去,我就去,到时候出了丑你可别怪我哈!” 俞东池闻言一愣,接着紧绷的身体就缓缓放松下来,他的嘴角慢慢向上勾起,几乎能预想到,向来我行我素的小鸽子,会以怎么样的一种老三巷地痞无赖的风格,笔直的切入那个阶级。 那时候一定很好笑吧,可惜自己没法看到了。 他笑了起来,用皇帝的身份像江鸽子保证到:“随您!” 江鸽子有些不懂这个随您的尺度。 “随我?” “恩,随便您!您想怎样就怎样,想上天我给您搭梯子,想入地,我就帮您挖坑儿!” 江鸽子有些难以置信的将身体向后倾斜,他眉梢微挑,心情挺好的试探到:“真的假的?要是你家老母亲为难我呢?” 俞东池抿嘴笑到:“不用理她!什么都随便您……哦,连先生也在中州,我已经委托他为我王姐摆祭台主持葬礼了,您去随意溜达下就好,不必在意谁,也不必为谁屈就!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其实九州皇室成员成千上万,一个……疯了的王女,这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关注,有可能……也就是宗室局的一些人在那儿了。” 甚至有可能宗教局的人都不会在那儿。他的母亲总是会把自己放置在没有瑕疵的道德制高点,有可能会唱一出大戏吧,只是自己不在,鸽子大概会各种不合作吧。 他向来都是管你是谁,老子理你个鬼! 俞东池说完这话,在脑子里还略略幻想了一下,顿时就觉着自己有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么的丑恶,在鸽子面前顿觉形秽。 江鸽子看他这个样子,倒是真同情了。地球宫廷剧也没瞎编乱造,皇子活成猪狗的种花历史到处都是,此间发生此种剧情,也是合理的。 嗨!其实这家人活的还真不如家门口的老段家呢。 他痛快的点点头说:“好,那我就去了。” 听到他这样说,俞东池总算心安,这世上跟自己打交道的人,甭管什么血缘,什么交情,是人人皆有目的的,大概许自己也就剩下这一个跟自己没所求的近人了。 他伸开手臂,对江鸽子贱兮兮的求抱到:“来!鸽子,给哥哥抱一下,抱一下我就回去了。” 艹!这家伙什么时候脱壳成了这样儿的不要脸了? 江鸽子眉毛苦恼的一拧,从唇角角角送出一个字儿:“滚!” 然而,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却哈哈大笑忽从升降梯里蹦了出来,猛的抱住了江鸽子,他两根手臂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勒死一般。 江鸽子略挣扎了几下后发现,身边这人竟缓慢的,从实体一点一点的蜕变为虚影。 于是他停止挣扎,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 反正过会他想抱也抱不成了,再说,人家刚死了亲人,那……那就给他抱抱吧。 俞东池侧脸闻了一下江鸽子脖子当中的味道,他呼吸的力量很深,力道深到几乎要把江鸽子的灵魂都带走的样子。 “在坚持几天……”他沉闷的说到:“再坚持几天,一切都会过去的,把她的葬礼安排在新年节那天,送王姐走的时候,劳烦您焚化一些国家新闻报给她吧。” “报?” “恩,前一天的,国家新闻报纸……” 俞东池的话没有说完,就悄然消散了。 江鸽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哪儿,想半天才想明白一件事儿,于是他低声叹息了一句道:“好好的一个国家,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的声音在沉闷的厅堂内,发散了很远。 两天之后。 周松淳大早便拿着一份发自未央宫的明文到达老三巷。 “殿下,陛下指名您代表北燕皇室,去出席冕大人的葬礼,啊!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我还以为冕大人早就死了呢……” 周松淳说到这里,回头对尾随来的庄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