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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吹着大家都知道的牛逼。 比如,甲咼人。 两千年前,生活在北燕区域的甲咼人,是整个元平河流域的王者。 他们只信仰锋利的战斧,拒绝信仰大地女神之下的一切神迹。 有信仰的元平河人,跟无信仰的甲咼人作战。然而,有信仰者输多赢少,生存地一再向后迁移。 据说,当年封闭北燕禁区的时候,那些最早的巫,也因仇恨,并没有通知甲咼人离开。 就这样,九州历史上战斗力最强的游牧民族消失了。 毛尖抬脸看到江鸽子很在意这件事,就站起来,从服务社的免费书架上,随意拿了几本与甲咼人有关的书籍,双手奉给连燕子。 江鸽子接过书,一页一页的快速翻动起来,他很自然的换了一只脚,毛尖先生继续拿着各种各样的军靴,半跪着,围着他又服务起来。 整个军人服务社大厅,就只有江鸽子一人做出这种并不讨人喜欢的摸样。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毛尖先生更不会觉着做这样的事情有多么丢面子。 毕竟,在杆子的传承体系当中,江鸽子是毛尖先生的半个引导师。按照两边心知肚明的辈分来算,他算他半个父亲,甚至爷爷都当得。 被晚辈侍靴,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举动。 恩,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可,整个的军人服务社大厅却不是这样看的。 人们不时的用眼角悄悄的向这边瞄着,偶尔大声谈笑的时候,指桑骂槐,讥讽奚落的语言,也在天空肆无忌惮的飞着。 军人么!脾性总不会那么祥和。 在他们看来,坐在沙发上的这位小少爷,就是传说当中,不知道从哪个家族走出来,脑袋里只有浆糊的那种小少爷。 他是来军队镀金的! 是来禁区任务蹭大家功劳的! 像是这样五谷不分,连生活常识都没有的小少爷,他凭什么登艇?凭什么穿长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改在家族中的奢靡习性,于众目睽睽之下,竟让一样是军人的下属给他换靴? 他以为这还是旧时代么? 可怜的江鸽子犯了众怒,他却完全没有感觉,依旧我行我素……恩,他想着,等到明天,那俩家伙不在了,他就去那个橱窗后面,恩……就看看! 他发誓,就是好奇,想看看…… 很快的,在毛尖先生捧着一双靴子翻身回来的路上,一位军官手段低劣的伸出了自己的脚。 而后,面带笑容的毛尖先生脚下一拌,身体前扑,他手里的两只靴子,对着江鸽子就飞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那一刹,屋子里寂静无声,很多人都是嘴角带笑的等着看笑话。 然而,看书的江鸽子却是头都没抬的,一只手翻着书籍页数,一只手轻微一抬,先后接住了两只靴子。 等毛尖先生气急败坏的从地板上爬起来,他先是看看江鸽子,发现自己给杆子爷丢了人之后,他脸色迅速涨红起来。 一阵阵不大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毛尖先生越来越怒。 他左右看看,很快就看到了罪魁祸首正抱着肚子,在绿色的皮革沙发上,笑的直咳嗽。 毛尖先生脑内一蒙,热血猛冲后,他两步走到沙发面前,对着绊倒自己的这位军官,就伸出了双手。 绊倒毛尖先生的这位军官,他态度轻慢,还哈哈大笑着说:“抱歉!抱歉!哈哈!我没看到您啊……” 话音未落,没半秒的时间,这位军官笑容都来不及收起,就发现他的脑袋顶在天花板上,还看到了吊灯罩子里死去的飞蛾,苍蝇的尸体? 当下,这位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毛尖先生如今的脾性,其实早就从骗子的世界,完全转换到了军人的世界。 事实上,在江鸽子不知道的地方,他经历了相当严苛的训练。 他如今是能动手,绝不开口,能不动脑筋去解决问题,他通常都会先用拳头去试探一下水深。 被他举起来的这位军官四十多岁,身材高大,有一身横肉不说,他还满脸凶相。 而毛尖先生呢,他就是做骗子的时代,多数也在扮演离家出走的贵族少爷,怀才不遇的艺术家,那都是并不需要展现身材的那类角色。 所以他是娟秀清瘦的。 一根瘦麻杆,举起一头莽熊? 屋子里静悄悄的,看热闹的军人们,都被这种角色互换的举高高惊呆了。 等那位军官的几个同僚反应过来,他们一拥而上。 军人服务社迅速堕入相当粗鲁的喧杂气氛当中。刹那!脏话,各种酒器,甚至小一些的皮革椅子都在天空飞舞起来。 那些人对着毛尖先生拳打脚踢,然而却没有一拳一脚能够顺利的落在毛尖先生身上。 毛尖先生单手卡着彪形大汉脖颈,一手伶俐接招,偶尔他还要踹上两脚……还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原本整齐的军人福利社,便被这样一群人,搅合了一个乱七八糟。 而就在这样的热闹吵杂当中,江鸽子依旧冷静,他没有离开他的沙发,只是托着脑袋,表情祥和的,脑中却略有困惑的看着毛尖先生。 怎么说呢?他有些意外。 意外于作为杆子后裔的毛尖先生,他到底去了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在短短的时间里,竟悄然无声的改变了毛尖先生的人格。 这就有些不对了。 纷乱中,终于有人喊了一声:“白手套来了!!” 刹那,围观的军人们迅速变成了乖宝宝,他们都跑到屋子靠墙的位置,一个个就像什么都没做的无辜人般,满眼纯洁贴墙站着。 而场地里,只留下毛尖先生依旧举着一个彪形大汉,这位,已经被他掐的开始翻白眼了。 白手套,就是这次禁区任务临时组建的巡查组。他们的作用就是整顿军纪,处理飞艇上多国部队的各种矛盾。 半分钟的时间,随着一阵急促的哨子声,一队穿着笔挺红制服,腰扎宽面皮带,白手套握真木仓实弹的军人列队进了服务社。 “士兵!如我是你!就乖乖放下手里的人,我们被授以先开木仓,阻止一切暴力事件的权利!你最好相信我,即便是把你吊在下仓广场,用皮鞭抽你个半死,你们的最高长官,都不会对此有任何反对意见!” 从白手套队尾,慢慢走出一位长靴,这位四十多岁,脑门沟壑深邃,鹰眼,勾鼻,气质严谨,周身充满了震慑力度,肩膀上的一颗银色的带角雄鹿还在闪着震慑光芒。 军人服务社的地板是木头的,这位军官的长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是沉闷而威严的! 他走到毛尖先生面前,再次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 然而,毛尖先生却不听他的,他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姿势,眼睛就只看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