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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句名人名言你要听么?” 俞东池更迷糊了,他看看左右,回头认真的跟江鸽子道:“鸽子,是老三巷谚语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俞东池总是这样超凡脱俗的认真又天真,三十多岁了,他到底是受着什么样子的教育? 江鸽子想笑,可看这家伙孤独又无助的样儿实在可怜。 其实,直到这一刻,他不说,江鸽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能把帝国皇子恓惶成这个样子,怕这事儿就不会小。 江鸽子看着俞东池诚恳的请教摸样,好半天,他努力的憋了一句名人名言说:“我说老鱼……哎……呃……这人生啊!前一步头破血流!恩!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就是这个意思,想开点,你就把一切不好的,当做屁放出去……” 俞东池嗤笑出声,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开始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他竟笑着就走了…… 许是俞东池动静太大,等他身影消失在老三巷街口,薛班主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晃晃悠悠的出来,他带着一身酒气,还打了个酒嗝,对着远处依旧有的隐约笑声说:“杆子爷,有些事儿,咱啊,甭掺和!那些人,他们不懂好的……跟狗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反嘴就咬您一口……” 江鸽子见这老瞎子盲杖都没拿,还喝的晃晃悠悠的,就赶紧上去扶住他说:“哎呦,这都什么天气儿,您要出来,就喊老段家小子扶您出来,哎呦,这酒臭的……这是哪儿喝的啊?” 薛班主努力的从江鸽子手里晃悠膀子,他手舞足蹈的喊着:“您甭管我!我高兴!!!对,就是这件事,小崽子们争气儿!我高兴!!” “高兴!高兴!这雪还没化开呢!明儿摔一跤,老胳膊老腿儿,再给您摔个好歹,我看您再高兴,不就是去个金宫么……” “金宫怎么了!老头子……我差一点就去了!我就没去成……我也高兴!!” “知道了,知道了!高兴……” 不提薛班主耍酒疯,却说俞东池大笑而去,等他回到一幕山庄,才进门,就看到周松淳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看到他便说:“殿下,陛下命您,回来就立刻跟她联络。” 俞东池愣了一下神儿,很快,他笑着对周松淳说:“我饿了!特别饿……” 就这样,俞东池特别光棍而坦荡的坐在餐桌,就着自己最爱吃的淮北稻米,没节制的吃了三大盘卤味。 周松淳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的殿下……在那位死了,心里最难受的时候,每次只要陛下召见,他都能迅速就整理好情绪,微笑着立刻回应。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样的俞东池,令他所有的手下惶恐又不安。 俞东池放开的吃了一个百分百饱腹,吃完扶桌站起之后,他开了很少触碰的五十度以上的烈酒。 他提着酒瓶硬塞了几口之后,就晃晃悠悠的上了楼。 在盖尔,通讯交流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只有少数阶级,才拥有一对一面对面的交流特权。 羿瑾女皇严肃的坐在屏幕后面,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提着酒瓶,鼓着肚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屏幕面前,她就怒气横生,却依旧能压抑住脾气的训到:“太不像话了。” 俞东池挺不在乎的坐下,还把脚放在了桌子上,他嬉皮笑脸的说:“对呀,不像话!” 如果仔细观察,这位皇子的身形姿态,像极了老三巷的某个赖子。 “李爱!” “我在!母亲有何吩咐?” 羿瑾女皇严肃而威严,她看着自己放浪形骸的儿子,好半天儿,她才抬着下巴,语气有些尖刻的说:“你令我失望,你果然就像你的父亲……” 然而,伟大的皇帝陛下话没说完,她的小儿子竟然学会插嘴了。 俞东池努力的把酒瓶一放,随着桌面猛的一声闷响,他大声说:“陛下,您以后会习惯的!” 还会一直失望下去的! 屋子气氛顿时凝结,即便是被自己的儿子无礼对待,然而女皇依旧保持了她最高贵的姿态。 她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虽然她瞳孔里喷着火,或者这种火焰已经就要透过她的眼神,就要穿透屏幕,燃烧到了俞东池这边了…… 然而俞东池却出奇的冷静,他就赖在工作椅上晃悠着他的整个身体,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一丝半点的抱歉不说,他甚至不停的看向屋门,很显然,这间屋子他不想呆了。 这大概是俞东池出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对待自己最尊敬,最崇敬,最热爱的母亲…… 有些情感上的假象不能深想,一想就会痛彻心扉。 俞东池拿起酒瓶对着嘴,又灌了一大口。 对面羿瑾女皇的头颅抬的更高了。 他们都不说话,这对地位高尚,血统尊贵的母子对持了足足能有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女皇的侍从官从屏幕上露了半个脑袋,语气带着足够的谴责语调说到:“殿下,您这样真是太失礼了……” 然而,没等她说完,俞东池却抄起酒瓶,对着屏幕丢了过去,他还大喊了一声,滚! 那屏幕刹那间被酒瓶击裂,身上出现一个不规则的米字花型裂纹。 女王依旧在那边端坐着,她的脸却裂成了好多块。 俞东池从来没有从这样的角度去看过自己的母亲,他歪着头打量着,一直打量到,女皇在那边说:“可以告诉朕,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总算你舍得开口了。 俞东池轻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轻轻摇头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对,什么都想明白了!母亲,能够请求您一件事么?” 裂缝那边的女皇,肩膀忽然向上挺了一下,她威严的说:“求朕的时候,你最好要有个求……” 俞东池又插言了,他大声说到:“我请求您!帝国伟大的皇帝陛下,以后您在外面,能不能不要再说……你最爱的儿子是我!” 屏幕那边,女皇猛的坐起,又迅速坐下,她冷静了很久才用寒冰一般的语调,压抑至极的说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俞东池仰天苦笑着说:“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真的!他们总是告诉我,您的父亲伤透了陛下的心,然而陛下却是最爱您的……母亲……我一直在赎罪,我担心您不愉,我向大地母神祈祷,希望您欢悦,然而……” 他脚下一软,忽跪在地下,满面悲哀苦笑说:“我多羡慕李玫啊,他可以随便闯祸,随便任性,随便放荡,他一而再的给您添麻烦!您说您最恨他……我那时候就想,如果像他一样,或许也不错啊,最起码,您总是惦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