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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说是殿下心里最重要的弟弟,他是殿下亲手带大的,下官在齐国任职也好,这里任职也好,是没有区别的。对比防备下官,不如阁下多注意一下旁人吧。” “谁?” “关山阿黎!他以前是八爷的暗卫,却也是三爷的暗卫,三爷……不瞒您,他脾性有些古怪,跟皇储殿下也一直不亲厚……” “我不想听这些!” “是,下官知道了!以后政治相关,下官尽量不提……” 这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江鸽子无奈的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周围。 周围一圈人抬脸看天。 他看着站在远处,扎做一堆儿的老少爷们,好半天才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就如那副对联一般,世上尽数高门,关老子屁事! 想到这里,他便对黎克功说到:“俞东池……哦,你们的那个八爷,劳烦你带句话。” “阁下尽管吩咐。” “吩咐就说不上,就是带句话……你去跟他说,他住在我这里,吃着老三巷的,喝着老三巷的,即便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人头不知道他是谁,却也从没慢待过他半分……他怎么就敢……” 说到这里,江鸽子有些气愤的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常青山,满面的怒气指责到:“他怎么就好意思?端着老三巷的碗,回头就踹了我们的锅?嘴巴里还说……算了,这个你不必知道,我就说这份规划局的规定!” 黎克功立刻给自己的主子解释到:“阁下怕是对殿下有些误会,文件跟殿下无关,至于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他轻笑了一下,语气放松,还露着一丝欣喜道:“就是上法庭,还得有证据呢!您可不好这样误会我们殿下!这三常郡以前一直归外姓王,至于这里的官员……大部分中层以上的,已经被环境养成了特殊的职业脾性,脾性就是工作的态度以及手段,而一个机构,如果从上到下都是一种样儿……这就有些糟糕了!” 江鸽子有点听不明白这句话了。 他重复了一句:“糟糕了?怎么糟糕了?” 黎克功笑着说:“这么说吧阁下,一个机构如果传统已经养成,那么甭管来多少新血,少数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融入更多数,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人性,人本慕强,为安全计,就只能加入融合。所以,便是陛下身边的智囊团核心来整治,也是相当耗费时间以及功夫的……如此,就还不如一刀切了利落!” 这一下,江鸽子算是彻底清楚了。 是完完全全的清楚了。 哎,这些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甚至,他说用脚底板思考的那家伙。 他最多就是情商低,然而人家政治手段真的是相当高端的。 他高端到,江鸽子没发现,甚至连燕子那样的人,他都没有看出预兆来。 江鸽子浑身抽了力气一般的赖在椅子上,半天儿才无奈的轻笑摇头说:“我以前就纳闷呢,怎么一个皇家实权子嗣,手里有大片可以管理的土地,为什么他要来三常郡,呵……却原来是这样啊!” 黎克功只是笑笑,他一伸手他帮江鸽子倒了茶,双手奉过去道:“阁下果非常人,一个线头,便看到了两位殿下的布局,这边政治环境比起他处,的确是好处理一些。” 江鸽子接过茶,摇头苦笑说:“别把我说的那么神,旁观者清罢了!他……一直等到现在,亦不过是,正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漏洞,他可以随便洒出无数诱饵,而这些诱饵犹如带着硫酸内核的糖果。 只要丢出去,随随便便就能将天腐蚀出无数个大窟窿!他一直在等,在等一个对民众足够交代过去,并被充分理解包容的理由,甚至有些事,有些人还会因为特意布局好的色彩,会刷无数好感度呢。 现在,这个理由来了,一便是民乱,二便是人命,所以你就来了。所以……这可怜的三常郡上上下下的官僚,便如那边的鸡仔儿一般,就等一刀下去,齐齐的拔毛下锅烹了!” 黎克功满眼叹服,好半天他才叹服着说:“的确是火候到了!真不敢相信,您竟才十八岁,不瞒您,我跟很多人寻着您的经历,想推断您的脾性,以及特殊心理的养成……您的成长令人瞠目结舌,我们真是无法理解……” 江鸽子斜眼看他,这猪竟然把分析过自己的话都直面说出来了,他也不怕自己直接上巴掌抽他? 公侯伯子男,老子倒数第一了! 黎克功叹服了一段话,最后说到:“哎,当年王刃那些事,若历代先皇知道,必然是悔不当初的!看到您这样,我们真的是无法想象,如果,帝国拥有许多您这样的杆子,这个国家该会走向何处巅峰!杆子的传承……真是……不负王刃的盛名。” 呃,这个可真的跟杆子的传承没啥关系。 既然人家给了解释,江鸽子便借坡下驴,他没回答,只是笑着挑挑眉毛,合起双眼好像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空气听的一般。 “所以,三常郡十二级政治风暴,犹如你们预期的那般就要到了,对么!” “是!要到了,比起慢慢改变,不如一刀下去,铲去脓疮,挖去腐肉,这才会引来新的血液,以及新的细胞活跃在新的城市。阁下,恭喜您,您脚下的土地将会迎来它真正的时代了。” “时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鸽子缓缓睁开眼睛,一把抱起桌子上的缎面箱子,转身向着地下室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没回头的说到:“你回去告诉那家伙,他最好不要出现!” 出现!他就死定了! 被丢下的黎克功摇头苦笑,这话没法带。 有关于这位跟八爷的纠葛,在特别上层的圈子,其实早就成了话题。 并且,作为了解俞东池任性偏执个性的人群,他们对江鸽子是五体投地的拜服的。 在金宫内部可以传阅的皇室档案中。 中州金宫自从建成至今,一共发生过两次火灾。 一次是伪王事件,另外一次发生在那位爱王爷十八岁的时候。 这一日,爱王爷喝了个半醉,他指着金宫说这个建筑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云云,他强烈要求陛下搬离,最好推倒重建。 陛下自然不允。 次日,女皇最小的爱子,肩扛一部轻型火箭炮,直接炮打金宫! 这就是,皇室内部李爱的传说。 他基本是想干啥就干啥,任性至极。 偏偏那样的人,又在这位面前不断吃瘪。 这就全世界拍巴掌欢庆了。 其中包括他的母皇陛下,及他狼藉天涯的亲生父亲。 当听到某人一再吃瘪之后,近几个月,中州私人酒会呈几何倍数上涨。 所有人!都开心死了! 至于常辉郡民乱这件事?怎么说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