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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表情僵硬,“没事儿,” 伊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是他和苏溪在一起,便问,“昨晚不是你送小溪回去的吗?怎么她一回来,就浑身是伤?你怎么照顾她的?还能不能行?” 是他送她回酒店的? 苏溪看他的眼神有点儿疑惑。 粟裕不知道要怎么说。 韩思源看出他的窘迫,从苏溪手里把饭盒拿过去,搂着伊柯往医院里走,“我们先把饭送上去,你们慢慢聊。” 伊柯挣扎,“你又干什么?快放开我。” 韩思源恨不得用胶布粘住她的嘴,这么明显的伤,苏溪不知道怎么弄的,难道她还看不明白? “你就别掺和了,让他们自己聊。” 伊柯还在反抗,可声音渐行渐远。 苏溪见粟裕一言不发,又问,“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酒店的?” 粟裕点头。 苏溪问,“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受的伤?” 粟裕撵了一下食指,“你想不起来了?” 苏溪认真的点头。 粟裕带着浅笑说,“你喝醉了,不肯回酒店,非要和我回家。下车的时候,就开始耍赖……” 话点到为止。 苏溪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耍酒疯?要和他回家?都是她做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从身上的伤判断,她应该有过很激烈的反抗。 “……”她是有多么想跟他回家。 苏溪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向前走。 粟裕笑着跟在她身后,微挑了下眉,心情大好。 回到病房,程岷正坐在床上吃牛排。他穿着病号服,腿上还绑着固定器,样子十分滑稽。 他见到她,脸立马苦起来,“溪溪,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 伊柯看不了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夺下刀叉,直接插了快牛排,堵住他的嘴。 程岷的腮帮子被撑的很大,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溪。 苏溪笑了一下,对伊柯他们说,“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程岷听她这么说,立马笑开了花,他再也不用面对伊柯这个母老虎了。 伊柯说刚要说她今天没事儿,陪她一起,粟裕突然说道:“我已经帮你请了护工,你不用一直呆在这里。” 苏溪不想麻烦他,“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粟裕有些生气,她是多么在乎他,才想时时刻刻守着他。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韩思源说,“苏溪,他一个大男人受这么点儿伤,死不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不是说受……伤了吗?” 他说的心虚,时不时看一眼粟裕。 程岷听说她也受伤了,立刻说道:“溪溪,你回去吧,我没事儿。” 苏溪转头看他,“确定?” 他用力点头,“嗯,” 苏溪还想说什么,粟裕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安全通道的楼梯间。 韩思源和伊柯不好劝他们,只能站在走廊里等着。 粟裕把她压在墙上,手抵在她头顶旁边,眼神凶狠,“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苏溪不知道他这句话从何说起,不让他请护工,是因为她明天就要来医院上班。 照顾程岷是顺手的事情,根本不用再浪费另一个劳动力。 “粟裕,我没有。”她说的不自信。 粟裕看她的视线挣扎,一会儿后,他深呼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 他又要说话,苏溪说,“我去找院长,办明天的入职手续。” 两个人脾气都犟,谁也不愿意让谁。 “结束以后,我来接你。” “……我自己打车回去。” 粟裕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见他没话说,苏溪顿了一下,说“粟裕,” 粟裕看她。 “那个女孩不错,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直接推开他的手臂,开门走出去。 站在楼梯口的粟裕,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一拳打在墙上,手指瞬间出血。 从见到他开始,她就站在‘姑姑’的位置上,对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婚姻大事。 所有的亲昵,在伊柯他们看来,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知道她是‘姑姑’,警告他不要越雷池半步。 原本以为出国三年,她会有点儿变化,没想到还是这么狠心。 粟裕觉得心口像刀绞一样,他就是犯贱,才一次又一次的把一颗心掏出来,让她踩在地上。 *** 苏溪本来打算去大院看望魏玉卿的,谁知道办好入职手续,医院突然来了个重伤病人。 因为伤到脊椎神经,手术十分麻烦。有一点儿差错,都会导致他终生残疾。 她看了病人的片子,认为还有回旋的余地,就接了这台手术。 等结束以后,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多钟。 她想起和粟裕的约定,急忙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去酒店。 连打了两遍,也没人接。 苏溪想,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也许忘了要去找她。不然这么久,也不会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刚放下手机,伊柯的电话正好进来。 “喂?” 伊柯语气着急,“小溪,你昨天和粟裕说什么了?” 苏溪皱眉,“怎么了?” 伊柯说,“粟裕他昨天跑到警察局局,把前天那两个小混混给揍了一顿。其中一个,还被抬进医院了。首长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就把他关禁闭了。” 苏溪心口一跳,合上病历,急急忙忙换上衣服,往外面跑,“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吗?” 伊柯想了想说,“大院,” 苏溪猛地停下来,“大院?” 伊柯一本正经的说,“是啊,他打人的事情被粟叔叔知道了,就把他关在大院里的禁闭室。” 苏溪呼了一口气。 伊柯知道玩笑开大了,悻悻的说,“你别着急,我和你开玩笑的。粟裕就被关了一晚上,没什么大事儿。” “晚上要不要出来聚一聚,叫上穆时刻他们。” 苏溪继续向前走,“不去了,我今天回大院看粟妈妈。” 伊柯理解她,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坐出租车,到西郊军区大院。 苏溪站在门口,不远处就是几栋两层高的小别墅。 守门的保安不再是老李,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士兵。 听粟妈妈说,老李年纪大了,站不动了,主动申请的转业。 她向里面走,士兵用手里的抢拦住她,“请出示您的证件。” 苏溪说,“我没有。” 士兵说,“对不起,没有证件,我不能放您进去。”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人说,“她是苏小姐,下次再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