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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能不能撑过大阵修复。 “遗言都想好了么?”齐轲故作平静,即便他是个大幻帝,活在世上二十几载还没实实在在碰到过大魔,几人之中经验最为丰富的乃是秦琅睿,此人一门心思都在重启大阵上,哪来闲暇顾及他们,圣子也不曾出现,这真是无路可循。 云崇裕虽设过封魔阵,可他见过的大魔也只有黑魇与子斐二人,说没经验是毋庸置疑的,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上:“愿上天能给我一次再见琅睿的机会。” “老天啊,我这儿孩子都没留个种就英年早逝,迁迁岂不是要守寡了!”千诸翻了个白眼,冲着迟迁大叫道:“迁迁!要是我没了你找个人改嫁吧!” 远处的迟迁瞪着他,差点唱跑调。 “卯宿,与他们无需多言,族长下令一个都不留,今天就要他们这群人为我这双手付出代价!”大魔放下手中圈着的男子,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青年如豺狼般死死盯着齐轲,双袖空空,随风摇晃起来,甚至羸弱到无法稳住身形。 “情感之类,最为无用” 卯宿抬起手,一团幽蓝色火烛现于它的掌心。 云崇裕等人起剑防御,还未等它出手,破空而来的羽箭刺穿它的手掌,红艳的烛火顺势而上,顿时将它全身燃烧起来。 卯宿扑灭火烛,紧握着的右手松开,一支羽箭躺在手中,神鸟尾羽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红翎箭么……” 卯宿抬头往羽箭射来的方向寻去,对面的山头上停着一道雪白的身影,那人面无表情地持着弓,肩上神鸟羽翼大张,明亮的火光衬托得他更加出众。 “千诸,可以布结界了。”白时琛冷冷道,他飞身而起,与空中的大魔隔着一道鸿沟互相对视。 千诸突然记起临行前领来的命令,其中之一便是“见魔即刻起阵”,他迟疑着是否要听允圣子所下的命令,手中迟迟不肯动作。 “千诸!待我上去与圣子一起。”齐轲长出一口气,眸中满是血光,自从白时琛出现,他的视线就从未从圣子身上移开,现在更是不管这妖魔祸乱,一门心思冲着白时琛去。 齐轲很少如此失态过,这副模样别说是想去帮圣子,更像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圣子咀嚼入腹,恨不得把那人融入自己的骨血才好。 “可门主……这……”千诸试图阻拦他,却被齐轲一掌拍开。 “千诸!见夜行令如见门主,现在我命令你,拦下齐轲,开结界。”白时琛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令,那是齐轲的夜行令,被他顺出来后便好好保管在身侧,没想到会在这种时点用上。 齐轲,原谅我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之中,比起我,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见千诸还在迟疑,白时琛下一箭直接冲着地面的齐轲去,火光灼得齐轲无法睁开眼,白时琛不忍看他,将头扭过一边,声色俱厉:“你要抗命么,副门主。” 白时琛去意已决,想必他有这样做的一套道理……千诸咬咬牙,上前一步制住齐轲,高声叫道:“夜影门暗卫听令!开!结!界!死都要给我守住了!” 众暗卫连忙跑到千诸身前,齐聚展开法印,结界附于大阵之上,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包括白时琛与大魔。 “千诸!放手!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放手听见没!”齐轲挣扎着,眼球布满血丝,发自心底咆哮起来。 “齐轲!我有命在身!不得抗命!”千诸揽着他的胸脯,不让他上前一步。 “你这个狗娘养的——”齐轲紧握拳头,全身法力突然暴涨,坚实的拳头直击千诸面门。 千诸不过一碰,齐轲就像泄了气般跪在地上,他顺手给了齐轲肚子一拳:“审时夺度啊草包!你一族夜影门门主在这儿是为了什么!保护少族长和百姓!不是圣子!” “时琛!你他娘的竟然骗我!”齐轲嘴角溢出血珠,他颤颤巍巍起身,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暴躁,“你说你能处理好,就他娘的给我这种方式处理?” 结界尚未合上,齐轲还想再次冲破去寻找白时琛,圣子微微低下头,一如既往温和的脸上波澜不惊,只不过眷恋地望着齐轲,将他生气的模样尽收眼底。 齐轲瞧见他的唇齿一张一合,顺着他的意思喃喃出声:“……去……接我……” 齐轲,你要记得去接我。 结界封闭,排除一切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物事,其中也包含了白时琛与大魔,圣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齐轲缓缓放下手,再不纠缠,眸中浮上迷茫的神色,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极小。 千诸凑近一听,他说的是:“我后悔让你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云崇裕撇开视线,他何尝没有感受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双拳头紧紧握起,就连指甲也深陷皮肉之中,只有无端的疼痛才能使他清醒,他才能分清主次,理明什么为主,什么为次。 结界外,白时琛将夜行令收入怀中,与齐轲分别使他的心撕裂,明明二人才互通心意不久,现在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分离,上天不公,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心太晚了。 “许久不见了,伪神。”卯宿缓缓开口,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并未把白时琛放在眼中。 白时琛冷道:“我非神,何来神之一说。” “真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卯宿避开话题不愿谈下去,转而向别的话题。 白时琛挑眉:“我也没料到你会来。” “存活世上两百余载,你本应当做到六根清净,四海皆空,看你这样,非但没有抛弃欲念,反倒是深陷其中。” “还由不到你多言,十二地支妄图篡夺十天干之位成为新的魔境之主,别以为我不知道。”白时琛开弓正对卯宿,“尔等本就是低下的妖,妄想成为正魔,未免也太过自大了。” 卯宿化身为兽形,状似麒麟,怒目圆睁,头长一犄角,发出一声惊天巨吼:“伪神,你不该在此时出现,如今我有长坷族法力护体,而你则无。无妨,待我吸干你的法力,再作用于你的子民。” 断手的男子坐在卯宿背上,通过神识知会云瀚舟,半晌他抬起头,眼中幽光闪过,俯下身悠悠道:“族长有令,弑神,圣子大人,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弥风是么,没想到你没死在影牙虎口中。”白时琛甚至半点没有关注他,许多年过去了,形形色色的人从他的生命中走过,能将名字与脸庞对上号极其困难,圣子自身都惊异于他的记忆,居然还能把此人姓谁名谁叫出来。 “就是因为你!我失去了双手,还落下了病根,这一辈子都不会与普通的术士一般!今日我便要让你血债血偿!”弥风对着白时琛指手画脚,毫不顾忌眼前的人是一族至高,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