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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算盘,精巧细算道:“我们潮笙楼过一夜五两,公子要的又是最好的姑娘,往上加三两,但是公子说想听楼主唱歌,楼主何许人也,再加二两,我们潮笙楼向来只卖唱不给陪寝,公子硬是要楼主陪着一起就寝,上天不负有心人,我这妈妈答应了,再加八两,再者早晚用膳都要在楼里解决吧,那就多二两,一月下来,总共是……六百两银子。” “六百两?”清琅怀疑自己中了癔症,怎么文缨讲的话绕了半天他都没听出来个大意,六百两银子足以拨给河西赈灾,这王爷究竟是从何处弄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 百里云砚连忙打消他脑中那些奇怪的念头:“我生父乃是先皇,生母是已亡国的郑国公主,生母将我带去边疆本是去寻郑国庇护,何曾料到扬帝出手将郑国倾覆,留下那些金银珠宝一类嫁妆我都尽数留下来了,为你一掷千金的钱还是够的。” 清琅竟然对此无赖言行毫无招架之力,确实钱是云砚的,他爱怎么处置都是他的自由,自己不过是个小王妃,还管不到那么宽。 清琅气没地方出,抿着唇瞪着文缨:“然后您老人家就把我这楼主拱手送出去了?” 文缨无辜:“这不是钱财都拿来了,我们潮笙楼名牌在这,清琅君,我们这些个修士的名号可不能摆在您手上呀。” “行,行,你们有理,我理亏行了吧?”清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百里云砚自身后将他拥入怀中,低头浅浅一笑,富有磁性的低音传入清琅耳中:“怎样,理亏了那就……让我补上一个新婚之夜,如何啊,夫人?” 第四十二章 “清琅君,破魔手,算姑奶奶求求你了,这笛子咱能不能……不吹了,你看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一大早的商议商议今后的方针如何?” 清琅对文缨的抱怨置之不理,现如今这潮笙楼的楼主可是他,哪能由着文缨在这说三道四,他爱吹笛是他的事,况且他闲的发慌,总得找些事来消遣消遣。 “嘴唇再用力些,你吹得太轻了。”百里云砚恬然自得在一旁读着兵书,二人依偎在中庭赏荷,一个月眼看着就要走到尾,清琅与百里云砚都对这样朴实却又幸福的生活依依不舍,仿佛这世上没有权力纷争、没有尔虞我诈,他们朴实无华的生命之中只有对方。 文缨被他气得直跺脚,一张精致姣好的面容微微皱起:“知道吗,自从王爷来了你开始学笛子,别以为我们白日里就没顾客光临,全部被您这笛声吓走了。” 清琅神清气爽地挥舞着手中的竹笛笑起来:“怎么,潮笙楼经营不善是楼主之过?分明是你们拿捏不好客人,啧啧,看看一个个小姑娘弄得自己像个庸脂俗粉一样,我们只卖唱,又不是ji-院,平时穿素雅点,自然而然就有肥羊送上门了,我们在这守株待兔……” “你可别说的这儿不是你自个儿的置业,王爷!您的夫人就不能好生管着吗!”文缨暴躁地指着清琅的鼻子,被他打哈哈抓住肥嫩的手,塞了块绿豆饼到她手上。 百里云砚先是责怪般地看着清琅,紧接着紧蹙的柳眉松开来,无奈地偏过头:“我可打不赢夫人,管着他万一被他揍,我还怎么还手?” 清琅“哈哈”笑起来,伸手拍着百里云砚的肩:“过奖过奖,夫君说的是。” 文缨觉得自己这双丹凤眼还是瞎了比较好,平王夫夫恩爱两不疑,在如此世道中相濡以沫,也算是难得的天成佳偶,整天看他俩黏黏腻腻地滚在一起,他们不觉得烦,这些闺房待嫁的姑娘们天天哀哀怨怨,吵着嚷着也要去找个平王这样深情且温润的丈夫。 “说起衣裳……我找人给你定了几套夏衣与冬衣,或许这几日就能送上门来了。”百里云砚若有所思道,“看你总是穿素色的衣裳,这次定的都是色彩鲜艳的。” 清琅拉下脸:“我穿素装那是因我发白,色彩鲜艳的更明显了。” “你不喜欢也无妨,回皇城你可就要回朝述职了,我这闲散王爷也就一年不能带兵,每日在家溜溜鸟弹弹琴,也就只有我看着。”百里云砚逗他,一手撑着脸,深情地望着荷花台上坐着的清琅。 想想也是,清琅点点头:“这一年全靠我这愣头青国师撑着,家中人太没用可如何是好。” “你俩干脆上街上讲戏去算了,亦或是说书先生,绝对门庭若市。”文缨不屑道。 清琅眼睛一亮,拍手叫到:“说书好啊,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儿试试……” 他话还未说完,百里云砚开口打断兴致勃勃的清琅:“今晚不行,我有些事要去办。” 清琅疑惑地看着他。 “等我回来你爱怎么讲我都听着,在这等我可好?”百里云砚起身,跃过围栏跳到清琅身边,抬起他的脸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清琅听见红帐之下躲着的小姑娘们发出一声羡慕的惊叹,百里云砚就像只敏捷的豹子奔了出去,清琅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个究竟。 该不会又有军务要事,他没日没夜赖在潮笙楼,虽无军权,但定远军大大小小事务还需要他来做定夺。那六百两银子他自然是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文缨也知道这钱收不得,留着今后做储备更好。 “啧啧,王爷对你可真是上心。”文缨咂咂嘴,“你是不是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欲抚相思调,叶满池塘夏至时。” “夏至?” “凡人会借此节日祭神祀祖,夏日为麦收时节,祭祖求消灾年丰。城里据说有庆典,夜里去纳凉正好。”文缨递给他一把折扇,“本来我是准备将这扇子赠予楼里的姑娘,见你第一次在这儿呆这么久,这玩意送你了。” 清琅微笑着接过她亲手制的折扇,火宗随身之物皆是上品,在这的尽管是她的□□,她也并未怠慢了梳洗打扮,这折扇就如她人般细心,小小的扇面绘着花草树木,礼虽轻,情谊却浓厚。 “文缨,你真是有心了。” 红衣女子浅笑:“我也只能对你有心了,花无陵与南曜去寻洛情,直到现在还未能找出来个所以然来……倒也不是我的意思,洛情被甲虚追杀如此久,恐怕已经……唉。” 清琅安慰似的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抽泣,“我们五人交情匪浅,这种日子本该是我们一同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今年无法,兴许明年就能再见了呢?你要相信洛情,他是至高无上的水宗,法力甚至在我之上,纵使是甲虚也奈何不了他,不是么?” 文缨拭去眼泪,她较清琅大了一圈,如此失态地在小辈面前落泪,实在是不应该,女子破涕而笑:“是啊,他是洛情,还有土宗金宗在,不会有事的。” “若是你不够放心,我大可以唤出子斐来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