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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也该回幽州念书了,我给你请了一个很好的夫子,”

    念书?王琅迷惑,王旻也没有解释的想法。

    “等你念完一本书,你爹爹就回去了。”

    ☆、第十三章 病情

    好不容易送走王林,王琅才有机会问到念书的事情。

    “他也该开蒙了。”

    的确,到了幽州正好快到阿林三岁的生辰,但是那还避个什么暑啊,早就到了天气萧瑟的时候了。

    王琅怕冷,天生不爱过冬天,一瞬间他想了很多,王旻耐心等着他的反应,“冬天好冷。”

    王旻木然:“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不然我说什么。”王林不在,王琅稍微放纵了一下,他抱住王旻,王旻接住他,两只手紧紧搂着他,“说我们会不会死掉。”

    陈留这个样子,就算王昌今晚被永元帝褫夺太子的位置,也不奇怪。

    永元帝虽然病重,但是不是死了,王旻这样屡屡上折子要成亲的才是异类。谁也不知道永元帝会不会突然发疯,永元帝病了,但是大权仍在握。

    王琅完全攀附在王旻身上,“没关系,我们一起死吧。”

    做足了最坏的打算。

    王琅脸颊贴着王旻的脸,又亲昵又黏糊,王旻低下头看他,王琅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咬紧牙关说出的话在颤抖。

    王旻没有问他为什么害怕,只是纵容地让王琅躲在他的怀里。

    他们幼年时候,有一年下了大雪,皇贵妃宫中温暖如春,具体原因忘掉了,只记得皇贵妃对王旻生了气,还不到皇贵妃腰的王旻被赶出去罚跪。

    穿着浅粉色的棉袄的王琅拿着一串糖葫芦,脸颊柔软白净,他那时候爱吃甜食,还不忘给王旻分享。王旻跪在长宁宫的主殿外,大雪纷飞。

    王旻习惯了被罚,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就跪在那里。

    王琅蹲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吃糖葫芦。

    王旻又气又怒,那时候忍耐力还不够,当场就骂王琅笨不懂脸色。王琅笑眯眯的,他说他知道自己笨,不过这跟吃糖葫芦有什么关系呢。

    王旻就看到王琅把糖葫芦插在雪地里,然后进殿去求里面的皇贵妃。

    他记得他哭了,哭了很久,哭声从宫殿里传出来,但是里面始终没有出来一个人。

    满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王旻盯着近旁的那串糖葫芦。

    最后,王琅一边用衣袖擦眼泪一边从殿里走出来,跟王旻跪在了一处。

    “你这是自讨苦吃。”王旻那个时候还不懂忍耐。

    王琅把糖葫芦拿起来,仍旧问他要不要吃。

    “母亲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

    王琅眼睛有泪,但仍旧笑眯眯的,“我知道呀。”

    王旻记得那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王琅吃了两颗,其他三颗都是他吃的。那个时候王旻想,有谁会不喜欢王琅呢。

    就算是现在,王旻也会这么想,不喜欢王琅的人大概都是被蒙上眼的蠢货。

    所以最该害怕的人是他。

    王旻抱紧了王琅,怀中的人身躯瘦弱,就算他早已害怕得不得了,但永远藏着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翌日,永元帝宣平王王旻觐见。

    刚回到陈留的时候,王旻就见到了永元帝,永元帝刚刚吃完药,正在歇息,不过远远行了礼。

    这次仍是在永元帝居住的上元宫,上元宫气派森严,四周皆是宫人,但宫殿中寂静无声,就连夏蝉的声响都没有。

    永元帝穿着常服坐在窗旁看奏折,那份奏折正是王旻递上去的。

    上元宫中没有放冰,只有宫女摇着扇子。

    王旻行了跪拜之礼,但永元帝迟迟没有叫他起来,许久,奏折被丢在一旁的桌上。

    永元帝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宫女弯着腰退了出去,门也被合上了。

    “心生怜惜,不忍分别,你倒是在幽州学了不少情话啊。”永元帝似笑非笑。

    “儿臣不敢。”王旻垂下头。

    殿内安静了下来,过了良久永元帝问道:“你想做什么?”

    王旻道:“儿臣钟意于他,儿臣请求父皇赐婚。”

    永元帝冷哼一声,“难道你不想坐朕这个位置?”

    王旻抬起头,直视永元帝,“儿臣不想,儿臣只想请父皇赐婚。”

    永元帝觉得荒谬至极,“你想娶一个男人,然后断绝你登上朕这个位置的机会?”

    王旻道:“儿臣心生怜惜,不忍分别,只愿与他长相厮守。”

    永元帝咳嗽了几声,王旻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宫人端进来药和茶,永元帝喝了药之后,咳嗽声才停了下来。

    “听说你心生怜惜的那位很像怀南王?”

    王旻诚实道:“禀陛下,他的确像怀南王。”

    “那你知道怀南王给朕下毒的事吧,枉费朕如此信任他。”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朕只是赐死了怀南王,那也算得上优待了。但朕的儿子要娶一个酷似怀南王的人,这着实让朕寝食难安。”

    “臣并不知道怀南王给您下毒的事。”王旻声音干巴巴的,“父皇您现在生龙活虎,想必早已痊愈?”

    “朕当然早就痊愈,不然势必将他挫骨扬灰。”

    永元帝仍旧有着怒火,王旻心知肚明,他说道:“还望父皇保重身体。”

    见了永元帝的第二天,平王殿下就宣了太医,太医从平王府出来就进了宫。

    当晚清虚大师就去了平王府。

    坊间不由议论纷纷,不外乎平王是不是被永元帝赐下毒药、平王旧病复发、平王与陈留是不是气场不合等几种猜测。

    平王之前还没去幽州时,也是常年生病,府中才有大夫进进出出,府中之人也常常四处寻找稀有药材。

    平王这一病似乎来得格外凶险,就连清虚也是足足到深夜才出了府。

    王琅躺在床上,脸颊烧得红通通的,王旻衣不解带照顾着他,清虚是谢照送出去的。

    王琅睡了两天两夜才醒,王旻正靠在旁边打盹,他一醒,王旻也醒了。

    “今日不用上朝?”王琅声音沙哑。

    永元帝刚能起身,就开始上朝,并且要求王旻也参加。

    王旻道:“我病了。”

    王琅道:“你又装病。”

    王旻以前也这样,常常称病不去上朝,偶尔两个人待在府里,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说。不过通常王旻都会去见一些王琅不认识的人,王琅独自一人待着,也能自得其乐。

    “清虚说永元帝活不长了。”王旻睡到王琅旁边,轻声道。

    王琅抓住了王旻,王旻继续往下说:“永元帝的身体要养,他现在这样耗费心神,不是长远之计。”

    王琅想到了自己的病,医者不自医,“那我呢?”

    “我会好好养着你,给你吃很多药。”王旻恶狠狠说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