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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好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好伐”,是的,江津太小,为了那点早已稀烂的脸面,他去做了“还算体面”的代课老师。 不过身为一校之长的舅舅为了体面,这些年吃闷亏倒贴进不少钱,林向黎私下向他家借钱数次,他都给了,直到被老婆撞破,东窗事发。最后还有愧于舅舅的一番苦心,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那倒霉儿子给林向黎出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馊主意。 外甥卖淫去了。 在祭堂里站了小片刻,林向黎胡思乱想了一通,颇有感慨。他不怕丢人现眼,只希望母亲这辈子都不要知道她最骄傲的儿子为了她的病去出卖身体。祭堂里不能烧纸点蜡,因此祭拜时间不长,四周不少人来了又走。林向黎看时间已快十点,心里想着简铭今天叫他去伺候,误了点可不好。结果刚转身,和两张熟悉的面孔迎面对上。 谁也没料到,此生还能再在公墓里和舅舅舅妈撞见。 舅妈脸色一下子变了,毫不客气地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谁准你们来的!”林母闻声忙转身,脸色一下子灰败,窘然道:“弟妹……” “谁是你弟妹,别瞎叫哦,我可不认识你们。”舅妈对林家这对丧门星厌恶至极,不顾身边还站着丧门星的弟弟,“你们也有脸来?” 林向黎沉声道:“舅妈,我们也来探望外公外婆。” 舅舅无言地看着他俩,想必是没什么好说的,但舅妈牢骚跟发洪水一样大:“你们配吗?啊?也不想想是谁把他俩气死的?住院费还是我们家掏的呢!” “阿珍,你别说了!”舅舅喝止她。舅妈还没把火气发够:“怎么,我不能说了?你私底下给了他们多少钱,你说说看?他们家有还过一分钱伐?上次要不是我把这个小崽子赶出来,我看你还要塞多少钱给他家!”说罢,食指差点戳到林向黎鼻子上。 林母全然不知林向黎向弟弟家借钱的事情,一时间无措地看向儿子:“向黎,你……怎么回事?你向你舅舅家借钱?我,我怎么不知道?” “哦哟哟,装什么装,他借钱不是你指使的吗?假清高!不是我们那点钱,你还活得到现在?呵!”舅妈两手一叉腰,把祭堂变成了骂场,趾高气昂,不可一世。舅舅深知老婆的尿性,头疼地叹气:“你别说了,难看伐?多少人在看我们这里。阿姐,你和向黎赶紧走吧,走吧。” 林向黎要的就是这句话,匆匆忙忙揽过母亲的肩,落荒而逃。 回家的路格外漫长,小毛驴电量大减,慢吞吞地爬着,林向黎听见背后有啜泣声,躲在大衣里的林母在哭。她似乎在后悔,她为年轻时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果没有爱上那个混混,执意与之结婚,和家中闹翻,说不定一切都不同了。 到家后,她哭够了,平静了,红着眼躲进了房中。林向黎为她烧了中饭,隔门叮嘱了几句:“妈,饭好了,你记得出来吃。舅妈她……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经没有向他们借钱了,真的。以后,我也……我有能力就把欠他们的还上,真的。我下午去给学生补课了,不知道几点回来,你晚上烧点菜粥喝,菜我给你洗好了。” 屋里没动静,林向黎又补了一句:“妈,你说过,你会为我坚持下去的,对吗?” 突然间,林向黎很庆幸自己去卖淫,起码今后再也不必忍受舅妈的冷嘲热讽了。 【关于林向黎为何只能做代课老师这件事,后面会交代,这是一个重要的伏笔,咳咳。】 第二十一章 下 清明注定是个流泪的节日,比林母哭得更凶的,另有其人。 “你去不去?去不去?!!” 养猪场里轮班的饲养员佯装自己是个隐形人,默默地躲进了猪棚里,宁可和猪待着,也不想被老板家的炮火伤及无辜。可惜简宁这震天响的嗓门力透六个猪棚,站在墙外都能听见她厉声质问的余波。 简铭站在她面前,紧抿着唇不语,他越是沉默,简宁越是恼火:“我是来通知你的,简铭,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她想不通了,只是去跟人家姑娘见一面,又不是直接送入洞房,干嘛这么排斥? 简铭被她逼到角落,只能表态:“爸妈那边我会去,晚上吃饭,我不去。” “你!”简宁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愁绪百转千回,终于化作两行泪簌簌落下,“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你都30了,你光立业不成家,你怎么有脸去见爸妈?啊?你好意思去坟头见他们俩吗?” “姐……”简铭想抬手给她擦泪,被她一下子躲开,“姐,你别哭。” 简宁平时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她在简铭离家求学的那几年和父亲苦苦支撑养猪场,每天忙到半夜,为了资金周转四处求人,上学时极爱打扮的人,一下子成了地道的农村劳动妇女,父亲整天唉声叹气怕她嫁不出去,最后积劳成疾去世了。简铭那时正值读博关键期,她粉饰太平,瞒着简铭,独自扛起了养猪任重。简铭因父亲病逝也变得愈发刻苦沉闷,他放弃了出国深造,毕业后回乡接手家业。简宁以为他们简家的好日子要来了,结果呢,简铭像是个清心寡欲的苦行僧,对终身大事毫不上心,每天埋首养猪场工作。你说怎么能叫姑娘来养猪场相亲?这不成心给人难堪么。 她越想越委屈,哭得极狠,多年的艰辛终于找到了裂缝,争先恐后地倾泻而出。简铭像个犯错的孩子,无措地站在那儿,他想出声安慰,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内心的阻力,无奈地选择成为一个罪人。 “你,你不想相亲,就、就别去见爸妈!”简宁用手掌抹了一把脸,粉底腮红眼影全下来了,极其狼狈,她自己看见手心的一片花色,也是惊呆了,尴尬地别过脸,“我等等和你姐夫、乐乐去扫墓,你别来了!你跟猪过去吧!” 她放了狠话,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简铭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站在操场上一动不动,无力感像病毒似的蔓延全身,前些日子简宁以为他有对象了,见他突然重视起了打扮,便问:“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带出来让我见见呀。” 他想起那个人,总是会露出慌张的表情,就答:“我没交女朋友。” 简宁认真地确认三遍才心灰意冷,于是又火速给他安排了相亲,女方好巧不巧只有今晚有空,没办法,清明节也得解决人生大事不是?她立马牵线搭桥,没想到来到养猪场简铭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午后一点,广播里响起了:“自从在相思河畔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是蔡琴极度优雅的声音婉转流淌,简铭忽的用余光瞥见一抹身影从大门外的一侧怯怯地探出头来,见只有一人,便彻底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