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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自大宛的宝马,没有驯服是很难驾驭的。” 李青若为了报答巴毅的救命之恩,宝马配英雄,她就送给了巴毅。 她盛情难却,巴毅也知道她驾驭不了这马,就同意收下,以自己的马做了交换。 当时李青若拍着那匹大宛马的脑袋道:“此后你就叫老张。” 每每忆起两个人初识的场景,李青若都像在品味陈酿,口齿生香,回味无穷,可是后来巴毅定了亲,女家是赫赫威名的达尔罕王,她听说后枯坐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她想她该恨巴毅的,可是恨不起来,苦等几年,自我摧残,而现在巴毅不单单有个和硕格格的未婚妻,还有个天生丽质的小马官不离左右,并且,蒙江出了桩药材案子,巴毅腊月二十九来做客,分明就是怀疑她也参与其中,所以李青若深深明白,巴毅不再是过去的巴毅,她,也不该再做过去的她。 络篱见她盯着炭火兀自出神,就问:“这两个戈什哈如今已经给咱们控制,何时……” 省略下的话,以刀抹脖子的动作代替。 李青若摇摇头:“现在不能杀,既然巴毅想探我的底,我也得探探他的底,看他究竟对我是什么想法,看他派来的这两个戈什哈目的何在,别杀错了,咱们可就有的饥荒闹了。” 络篱忽然想起一事,忙道:“那个达春说,将军给山匪围困在蒙江客栈不得脱身,他们侥幸逃脱,按照将军的指点来投奔帮主的。” 蒙江地区山匪众多,协领孙禄山过去就是,后来给巴毅收服还做了父母官,自打他上任,山匪没那么猖獗了,偶尔出没也只是在山里劫道,后来又跑到江边成了吃排饭的,威胁到木帮,这事李青若自己就解决了,孙禄山也懒得过问,听闻那些山匪竟然敢去围攻堂堂的吉林将军,李青若半信半疑,也在猜疑:“这事还不能确定,这样,你亲自去趟蒙江镇,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络篱虽然生得娇娇弱弱,但行事非常果决,她得了命令转身就走,走几步却回头问:“若是真,帮主打算去救将军吗?” 正文 043章 仇人康熙 去不去救巴毅? 李青若意味深长的笑了:“当然不会救,我是不信那些成日的只知道喝酒吃肉抢女人的山匪能够打败巴毅的,我还真就希望那些山匪今个有如神助的将巴毅打败,他成为丧家之犬,我或许才有用处。” 络篱似乎有些担心:“一旦将军有性命之忧呢?” 李青若轻嗤:“那你是不了解巴毅,即使不能赢,他也足够有逃脱的能力,行了你别杞人忧天了,赶紧去看个究竟。” 络篱领命而去,距离蒙江镇不远,来回不到一个时辰,回来后赶紧禀报给李青若:“蒙江客栈被攻破,将军和他的人马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李青若拧紧了眉头。巴毅在搞什么鬼?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落败而逃呢? 李青若心里突然惶惶然不安了,再问络篱:“可知道孙禄山有何动静?” 络篱真是非常能干,走之前她并无吩咐此事,络篱却捎带打探了下,道:“山匪围攻客栈的时候,孙协领毫无动静,只等将军逃得不知去向,孙协领才带着人马出去寻找,这会子大概在山上呢。” 李青若正在用早饭,此时丢了手中的筷子,缓缓站起来到窗前,厚厚的绵纸涂了桐油,根本看不见外头的一切,她心事重重,巴毅是土生土长的塞北人,该明白这节气进山不是明智之举,大雪封山,即便是久居山林的老冬狗子也得掂量下,冬天在山里转悠的是有性命之忧的,所以李青若对巴毅的行踪非常好奇,命令络篱:“使两个机灵点的,进山看看。” 络篱应了,随后往外头一指:“那两个呢?还在柴房关着呢。” 李青若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蒙江怕是要出大事了,还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她想了想道:“今晚,带到外面解决了吧,巴毅行踪不明目的不纯,他肯留在蒙江过年,就是想办件大事,即使咱们能够侥幸逃过此一劫,我与他,再不能像以前了,所以在他来救这两个戈什哈之前,我得先给齐光报仇。” 络篱向来都堪称是李青若的军师,她有想法,道:“我倒觉着现在杀了这两个戈什哈会有点冒险,将军好像对那个小马官很器重,再说齐光杀了那么多人……” 咎由自取没敢说出口。 李青若已然不高兴,斜睇她一眼:“齐光杀谁都是为了我,我就得为她报仇。” 齐光的性子耿直,对她也是忠心耿耿,以至于忠心到曾让她怀疑那丫头是不是也对巴毅动了感情,后来齐光给巴毅海捕无处落脚就回了李家庄,为了不连累她,齐光想去衙门投案自首,是她留了下来,以为巴毅早晚会离开蒙江的,等巴毅一走,人胄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孙禄山那个人不足为虑,使足了银子,他就会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巴毅在腊月二十九做客李家庄,那个小马官更是多事,以诊病为由,开出那么奇怪的方子,无非是试探她手里有没有禁止私自出售的人参,她才听了络篱的话让齐光出手去杀玉醐,可是齐光失手,眼瞅着就成落网之鱼,李青若无奈才发了冷箭杀了齐光,唯有齐光死了,人胄的事才能了结,她也才能安全,这就是灭口。 可是,她很是不舍齐光,更因为亲手杀了齐光愈发的憎恨玉醐,所以狠狠道:“那个小马官必须得死。” 络篱虽有异议,怎能她是帮主,也就尊声“是”,出了正房往厨房后头的柴房去,她也明白李青若为何要将玉醐和达春带到外面解决,还不是怕李家庄人多眼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给谁泄露了此事,一旦巴毅找上门来,李青若是没法交代的。 来到柴房,丢了钥匙给门口的女庄丁,络篱努努嘴,示意把门打开。 柴房的门甫一开,泻进一泓光来,刚好是映在玉醐身上,刺眼,她忙一扭头躲开,正月里何其冷也,柴房又无取暖之物,是以更如冰窖,而那扇小窗户钉上了横七竖八的板条,里面光线很弱,突然扑进来一些阳光,玉醐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方才还对达春说:“你能成为将军的贴身武牟,功夫一定很厉害,为何束手就擒呢?” 输就输了,达春还振振有词:“将军是让我们来投奔李帮主的,交手岂不是伤了和气。” 玉醐感觉眼下这情势极有性命之忧,还管和气不和气,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