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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衫后的身体,又该是怎样的旖旎姿态…… “哇啊——” 又是一声惨叫,龙祁钰整个人翻滚着狠狠摔落在地上。 胸口处隐隐有什么东西不断涌出,即将破土而出。 鼻腔内一股温热忽然涌出来,龙祁钰低头看着手背上殷红的液体,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是鼻血。 “钰儿,你怎么了?”门外传来龙裕急切的声音。 血不断滴下,龙祁钰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 他一定是生病了! 将这一切不明的悸动都归纳为生病,龙祁钰丢下被子,顾不得鼻血不断流下,几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惊惶不安地望着安豫王:“父王,我要找大夫!” 龙裕看着鼻子正血流不止的龙祁钰,还有他红得诡异的脸颊,片刻的怔愣后,大笑着拍着龙祁钰的肩膀:“原来钰儿是长大了。” 有婢女红着脸上前为龙祁钰擦拭鼻血,龙祁钰疑惑地望着安豫王,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大笑。 龙裕笑着摇摇头,“你母妃不在,看为父这老糊涂,竟忘了钰儿你已经十五了。” 龙祁钰听得一头雾水。 “钰儿,你这病大夫可治不了。” 龙祁钰一愣,大夫治不了,那谁能治? 全然不顾龙祁钰越听越糊涂,龙裕笑道:“这两日我就为你寻能治这病的人。今夜太晚了,钰儿你……处理好就赶快去歇息罢。” 龙祁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茫然看着龙裕大笑着离开。 身边的婢女红着脸,低声问道:“世子,可要沐浴?” 身上全是冷汗,黏糊糊的难受得紧,龙祁钰略一思忖便道:“也好。” 婢女的脸变得更红,低眉顺眼地说了句“奴婢去为世子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就匆匆退下,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龙祁钰。 书童喜儿敲敲不甚清醒的脑袋,忍住瞌睡问龙祁钰:“世子,怎么了?” “我生病了,父王说我的病大夫治不了。”龙祁钰呐呐地应道。 睡意转瞬间跑得干干净净,喜儿上上下下打量着龙祁钰,惊慌地问:“世子,难道你……” 话未说完,喜儿跪在地上潸然欲泣。 “世子,你竟然这么早……就要去……去了……” 龙祁钰脸一黑,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恼火道:“去你个头!” 喜儿委屈地摸着头碎碎念:“不是世子你说大夫治不了吗……” “还不是那沈——”话说到一半,眼见喜儿不解地眨着眼睛,龙祁钰方知自己失言,赶紧禁了声。 “沈?” 世子立即恼羞成怒,恶声恶气留下一句“你听错了!”就转身关上门,将喜儿隔绝在外。 “世子殿下……咦?世子!” 一个不小心鼻血又在往下滴,龙祁钰仰着头摁住鼻子,边恨恨咬牙:“好你个不知好歹的沈容和,你根本就是克星,魔星,扫把星!” 低头啜饮一口刚换的热茶,沈清和闭了闭眼,感觉到口中的腥甜被冲淡了许多。 眼见外面的沈容和脸色惨白如纸,眉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大堂中,哀求道:“老爷,求求你绕过公子这一次吧!” 沈清和微微蹙眉。 见状,管家也连忙上前跪下,“老爷,公子身子弱,再这样下去会受不住的!” 沈清和皱眉看着他们,半晌,无力地叹了口气,示意他们起来。 缓步走到门外,凛冽的寒风迎面袭来,沈清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容和,问:“容和,你可知错?” 沈容和瑟瑟发抖,缓慢地点了点头。 沈清和又问:“错在何处?” 浑身上下唯一的感知就是冷,沈容和惨白着脸,倔强地咬紧下唇没有作声。 沈清和眼神一凛,加重了语气:“错在何处?!” 不知是被他凌厉的语气惊到,还是因这铺天盖地的大雪,沈容和打了个冷颤,话中犹自带着不甘:“错……错在我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 说到这里,他却再也说不下去,固执的扬起下巴不肯服错。 从头到尾,他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沈清和却是缓步走下台阶在他面前蹲□子,扶住他隐隐发颤的肩,怅然叹道:“容和,你已经十四了,该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沈容和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他怎会不懂,他怎能不懂?又如何可以不懂! 面对他无声的怨责,沈清和只是掩唇咳嗽了几声,道:“莫要忘了,容和,你始终是女儿家,不似寻常男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末了,他侧首面向眉儿,“一炷香尚未烧完,眉儿,你在这里看着,公子等着这香燃尽方可回屋。”说完他便不再看沈容和一眼,负手离去。 “老爷!”眉儿失声唤了一声,沈清和却再也没有回头。 管家看看沈容和,终是沉沉叹息着转身跟上沈清和。 “公子,我去求老爷他……”眉儿惊慌地看着那两人相继离去,再看堂中那一炷香,还有一小半,更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嘴唇冻得发紫,沈容和只是摇了摇头,唇齿间挤出几个颤抖的字:“眉儿,罢了。” 眉儿咬唇望着他,又不敢违抗沈清和的命令,看着那烧得极满的香,最后几步上前拼命朝那柱香吹气,只求它能快些燃尽。 沈容和无力闭上双眼,耳畔只有沈清和离去时说的话。 若可以,他只求像寻常女儿家一般活着。可…… 沈容和可以求荣华,可以求富贵,甚至求这无双天下,唯独这…… 无论如何也求而不得! 更、求……不得。 刚走过回廊转角,沈清和一口气再也憋不住,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老爷!”管家忙上前扶住他,却被沈清和避开了。“我没事,大不了就是吐两口血。” 管家满眼惊悸,却又无法上前帮忙。 淡然抹去嘴角的血,沈清和站在廊下望着庭中堆积的白雪,怅然一叹:“管家,你也怪我对容和太过严厉吧。” “……”管家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沈清和摇头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下去:“容和性子刚烈,他虽没说,可我知道他一直都怪我。从前他无论怎么闹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可如今……” “他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