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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到了一股干渴,玖兰夜弥半垂着眸子。 ——他饿了。 仿佛快被灼伤一般的干渴。 玖兰夜弥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然后慢慢的变成醉人的红色。 家中的女仆,大多数都是人类,玖兰夜弥不喜欢直接在她们的脖子上吸食,所以一直都是放血的做法。不仅仅是纯血家族,在各大家族里,也几乎养着这样的血奴。 这是种交换,在这种乱世中,玖兰夜弥提供金钱和生命的保障。 而人类,则自愿的为他们提供鲜血。 想到那些苦苦求生却自由的人类,和圈养在庭院而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去的女孩们,不知道哪一种才算做幸福? 玖兰夜弥站了起来,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穿上长长的深色和服。头发还尚未干透,只是非常随意的、湿哒哒的搭在白皙的额头上。过白的肤色让他看上去有种病态的美丽,他渴得没办法,甚至没有心情整理松松垮垮的衣衫。 这样的玖兰夜弥,任谁看到,都会失神许久。 ——因为这样的美丽,不该存留人间。 在走廊的时候,玖兰夜弥遇到了女仆岚子。岚子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玖兰夜弥,因为夜弥大人从不会这样,他总是一丝不苟的将衣服穿得十分周正,也不喜欢穿这种和服。 这样的他似乎带上无与伦比的魅惑,岚子几乎快要迷失。 玖兰夜弥的声音低低的回转在耳边,让人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感:“岚子,我饿了。” “夜弥大人?” “对不起……” 他靠近岚子的脖颈,很小心的咬开了那里。岚子起初十分害怕,但在乱世里,山贼杀了她的父母,亲戚又不肯收养年幼的她。是玖兰家——夜弥大人,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她的命就是玖兰家的。 想到这里,岚子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 而玖兰夜弥咬得很小心,待稍微止住灼伤般的干渴之后,玖兰夜弥温柔的舔了舔她脖颈处的伤口。 那里传来阵阵的酥麻感,也没有失血过多的冰冷感,岚子知道,那是这位大人的温柔。 “好了,应该不会流血了。” 还来不及说出感激的话语,身后忽然传来阵阵刺痛感,她的身体被什么刺穿。岚子回过头,却看到李土大人冰冷到厌恶的眼神。……厌恶?为什么?岚子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李土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得让玖兰夜弥来不及反应。 “李土!!”玖兰夜弥厉声道。 李土的眼中有着很深的占有欲,不屑的说:“不过是个食物,哥哥没必要对她那么温柔吧?” 说这话的李土,和成年时候的他,越发相像了。 这种相像,是让人厌恶的。 玖兰夜弥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黑暗,血族,从来不是克制的代名词。 暗夜之族,一直都是随心所欲,放纵的。 玖兰夜弥垂着眸子,眼里是深深的冰冷。 ……杀掉他不就好了吗? 而那一瞬间的杀意,被敏感的李土立即捕捉到。他有些不可置信,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哥哥……竟然想杀了我?真是太可笑了!我猜猜……是为了那这个食物,还是一条莉奈?” 玖兰夜弥看他的眼神越发冰冷。 直到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回旋,玖兰夜弥才找回一丝理智。 [请宿主须知,主攻略对象死亡,这个世界也会随之崩塌。] 此话一出,玖兰夜弥的大脑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他的脸上充满着懊悔的神情:“对不起李土……我……” 李土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因为得不到,而扭曲,而疯狂,而逐渐迷失自己。 ……你看,哥哥不就厌倦你了吗?还想杀了你。 李土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既然得不到,也没关系。那就将哥哥牢牢的捏在手心,也是一样的。 李土眼神里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殆尽,只剩下无比黑暗的东西:“纯血种,果然是被诅咒的血脉。” 玖兰夜弥皱眉:“李土?” 李土却自嘲的轻笑:“只是想起以前父亲曾对我说过这句话。”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因为,我们是没有资格获得幸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触动了他心头。一副血腥的画面拂过脑海,他久违的想起了一个人。玖兰夜弥笑得很空洞:“傻瓜,一个人要怎么获得幸福?” ——这话,不是你的真心话吧?我亲爱的哥哥。 他分明清楚,他在迷惑他,而他却像是中毒一样,甘之如饴。 玖兰夜弥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指轻抚过李土微卷的发丝。光是看着夜弥的眸子,就宛如有一种自己被珍视的错觉,玖兰夜弥说:“李土,我们和好吧。” 李土用手抱住了他,心头不知道为什么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填满。 那句话,竟然随之而出:“哥哥,我喜欢你。” 玖兰李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弥是震惊的。因为攻略之初,李土就有太多不可控事件发生,这些,统统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奔涌而去。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系统却没能判定好感度满值,玖兰夜弥知道,这里不能由着玖兰李土的性子来。 因为玖兰李土的性格就是如此…… 得不到,反而更加惦念。 即使要牺牲一些黑化值,这里也要拒绝。 他叹息般的将玖兰李土推开:“李土,你还太小。” 玖兰夜弥的眸子依旧很温柔,虽然这里同意,也能缓慢的增长好感度。可他却不想在玖兰李土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这样做,不值得。这个选项,能最快程度的拔高好感度。 ——温柔的同时,也十分残忍。 这就是玖兰夜弥。 李土的心头闪过一丝疼痛,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身影十分单薄。 玖兰夜弥给予他的那份温柔,太过脆弱虚假,也太容易消散。 他只是想握在手中…… 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独留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