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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前嫌原来的马桶和浴缸脏,全都换成新的。 看来应该是当时的装修工人偷懒,把封马桶的水泥残渣倒进了下水道里。 冯俭对管道工谢了又谢,然后将浴室彻底打扫了一遍。 林悟镕看他收拾屋子的劲头和麻利动作,觉得他应该有轻微洁癖。 “好啦!这里弄完了。”冯俭看着光洁如新的浴室,满意点点头,“现在下楼去收拾你家。” 林悟镕听得微愣,忙说:“不用不用,一会我自己搞就行。” “那怎么行!要不是因为我,你家也不会弄得满地脏水,不擦干净我过意不去。” 说着话,冯俭把坐在沙发上想偷懒的林悟镕拉了起来。 两人来到楼下,又是好一通忙碌。 主力军自然是冯俭,没一会儿就忙得双颊微红,打下手的林悟镕也出了一身臭汗。 等收拾完,林悟镕家浴室的瓷砖、地砖、洁具几乎和新买的差不多。 “呼……” 林悟镕手脚发软瘫倒在沙发上,已经完全不顾上形象问题。 前后加一起也才干了3个小时的活儿,却比上班做一整天实验还累。 冯俭见了他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由好笑说:“看你身上还有些肉,没想到这么虚。以后下班别呆家里,和我去夜跑,好好锻炼锻炼。不但有力气干活,还不容易生病。” 林悟镕拧着眉毛,一边揉着酸软的胳膊一边说:“别,别。以前在学校最痛恨的体育课项目就是1500米,好容易毕业后不用再跑了,我真不想再重温恶梦。” 冯俭坐到他身边,“那你喜欢什么运动?你看篮球,自己打得如何?” 林悟镕没说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冯俭的手正在他的手臂上上下揉捏。 按摩的动作看着很专业,力度拿捏得正合适,可林悟镕却觉得紧张得快要疯了。 冯俭按捏了几下,慢慢散去了笑容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僵,不会是真累到了吧?” 林悟镕蹭下一从沙发跳了起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我,我,没事,篮球,打过,还行,投篮比较准。” 冯俭眨了眨眼,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说:“那就下次一起去打球。你休息一下,晚上去我家吃饭。” “吃饭?为什么?”林悟镕说话可算恢复了正常。 “每个人都要吃饭,哪有为什么?”冯俭一脸正经地回答,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林悟镕完全没察觉自己被调戏了,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去你家吃?” “原来你已经忘了啊!”冯俭的表情有些受伤,“周末你帮我装家具时不是说好了,要请你吃顿好的吗?晚上我下厨,你愿意赏光吗?” 林悟镕看着对方忧郁中带着期盼的眼神,脑中乱作一团,稀里糊涂连连点头。 别说是吃顿饭,就是冯俭让他去吃土,他也心甘情愿。 “我几点上去?” “加个微信,准备好了我叫你。” 林悟镕手忙脚乱找到手机,刷了冯俭的二维码,看到申请通过后笑得如同个痴呆儿。 冯俭走了,林悟镕觉得手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一口气跑上六层楼也不会大喘气。 他冲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尾涮得白白净净,围着浴巾打开衣橱,将所有当季能穿的衣服翻出来,一一尝试。 折腾了好半天,觉得自己还是穿衬衣加牛仔裤时看着最顺眼。 天刚擦黑,林悟镕就捧着手机看个不停,生怕错过消息。 可等到天全黑了,也不见冯俭有动静。 正当他忐忑之际,突然手机屏幕上蹦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两份装盘精美的牛排,旁边还配了半个红酒瓶。 紧接着,又有一行字跳了出来:美酒、佳肴,就差你了! 林悟镕一激动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在即将出门时,他用力捏住了把手,深呼吸了几下,定定神这才上了楼。 没等他按门铃,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欢迎光临寒舍!” 冯俭一面说着俏皮话,一面还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被他风趣逗乐,林悟镕笑着进了客厅。 等他看清餐座上的东西后,像是被点穴般僵在了桌边。 桌上除了红酒和牛排之外,还有两只紫色的蜡烛。 烛芯上有微弱的火苗在跳动,撒下一小片晃动的光影,亦如此刻林悟镕悸动不安的心情。 见他盯着蜡烛看,冯俭解释说:“哦,这是朋友前几年从普罗旺斯带回来的小礼物,说是含有薰衣草精油。我收下随手一塞,完全忘了。前几天收拾屋子才翻了出来。再不用掉精油就要散光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股味道?那我熄了吧。” 冯俭说着话就要上去吹蜡烛。 林悟镕脑子一热,一把拉住了他说:“不要吹,我喜欢薰衣草的味道,点着吧。” 冯俭扭头看了他两秒,有淡淡的笑容在唇边闪现。 他直起了腰,轻声说:“好,听你的!” 第7章 07 1号线出站 两人入座后,林悟镕发现自己的膝盖顶住了冯俭的膝盖,忙往旁边让了让。 冯俭倒好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恭祝我乔迁之喜?”冯俭提议。 林悟镕失笑着点点头,举起了酒杯。 透明的玻璃杯轻轻碰到一起,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两人都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冯俭又续上了一杯,同时催促说:“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冯俭家的餐桌很小,如果一个人吃饭没什么问题。 现在围坐着两个大男人,加上酒杯和蜡烛,空间就显得拥挤。 林悟镕有些心虚,不敢碰到冯俭,所以缩着肩膀切牛排。 他平时很少用刀叉,动作本就生疏,加上放不开手脚,刀锋在牛排上来回划了好几次,愣是没能成功切断肉块。 正当他觉得发窘时,一副刀叉伸了过来,耳边也同时传来柔柔的声音。 “我帮你。” 冯俭熟练地将牛排切割成适合入口的大小,还细心地将每一块都沾上了酱汁。 “好了,趁热吃。” 望着盘子里分好的牛排,林悟镕的眉头跳了跳,唇也抿了起来。 自己好像只能认栽了。 反正已经彻底沦陷,再也找不回头路,直男就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