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其他小说 - 一别经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只不过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他弯下腰准备把那盒早餐带走,却注意到狭窄的门缝里,透出一行细密的灯光。

    她出门时没有取下房卡?

    还是说,她根本就在房间里面?

    陆沉用力地敲了敲门,对着房间里喊道:“郑蘅,开门。”

    仍是没有人回应他。

    陆沉对着门出了一会神,转身下了楼,来到酒店的前台对客服小姐说:

    “我的房卡丢了,过来再办一张。”

    “姓名、房间号?”

    “郑蘅、6603。”

    “好的,我查一下入住记录,就给您补办一张,但是要扣一部分押金。”

    “随意。”

    陆沉打开了门,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郑蘅。

    她在地上睡了多久?

    他抱着她冲出了酒店,把她放进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夜凉如水,他怀里的女人身体冰凉。

    郑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点像医院,但又似乎过于奢华了一些。

    旁边睡着陆沉。

    她想她又在做梦了,于是她肆无忌惮地捏了捏他的脸,手感非常真实。

    陆沉睡得极浅,被她一碰,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郑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脸上也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红润。

    “这是哪里啊?”她开口问他。

    “医院。”

    “医院里有这么大的床?”

    “我的私人病房。”

    “你经常生病吗?”

    “刚醒哪来这么多话?”陆沉没好气地回答。

    郑蘅难得地沉默了下去。

    “为什么睡在地上?”陆沉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她的烧已经退了。   “这次又是什么苦肉计?”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郑蘅一脸的委屈。

    陆沉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再继续逼问她。

    “我好饿。”郑蘅忍不住说,她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我快忘了我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两天前吧。”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睡在地上也算的话,两天一夜吧。”

    陆沉说完掏出手机,点开李西山的头像,发了条语音过去,不耐烦地问:“人呢?”

    “到了到了。”

    李西山手里提着一盒热粥,在医院的长廊里气喘吁吁,健步如飞。

    他再也不希望他的老板身边多个女人了,以前他只用伺候陆沉一个人的时候,日子已经过得十分艰难。现在又多了一个更金贵的主子,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前告老还乡了。

    不过终于能一睹芳容了,李西山的心里稍微有些慰藉。

    结果他的老板把他堵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粥之后,就让他滚回公司干活。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板的时间都用来陪女人了,那么以后干活的是谁。

    李西山下楼的时候,腿忍不住抖了抖。

    媚色撩人(h)

    陆沉转身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

    郑蘅脱掉了身上肥大的病服,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随意把头发绑在脑后,拿起花洒给自己冲洗身体。

    等到她把身体擦干后,发现她的上衣掉在了潮湿的地板上,沾上了大块的水渍。

    于是她光着身子,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对着陆沉说了一句:

    “我的衣服湿了,你这里有别的衣服吗?”

    陆沉听到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递到了她的眼前。

    郑蘅利落地换好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陆沉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把长长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来两截雪白的皓腕,脸上未施粉黛,干净剔透,视线下移,只看到一截粉脖,两处锁骨,包裹在宽大的黑色睡衣里,若隐若现。

    明明是最普通的男士睡衣,甚至还有些不合身,她却穿出了一种摇曳的生姿。

    “吃点东西吧。”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把一碗青菜虾仁粥推到她的面前。

    “好。”

    郑蘅听话地喝了大半碗,舔了舔牙齿,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外面天已经黑了,你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嗯。”

    郑蘅乖巧地钻到床上,盖上被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陆沉,“那你呢?”

    “我要回一趟公司。”

    “嗯。”她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陆沉看着她安静的眉眼,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我等你回来。”郑蘅说完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一些事情。

    陆沉走后,郑蘅拿出手机,给此时正在国外的郑父打了一个电话。

    二老退休以后就一直闲赋在家,前些天跟着老友一家去了国外旅游,于是郑蘅给父母打了一笔钱,让他们玩得尽兴。

    郑父告诉她他们还有两个多月回国。

    于是郑蘅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又给她的老板王言发了一封邮件,不一会儿王言就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突然辞职?”

    “处理一些私事。”

    “感情上的?”

    “嗯。”

    “需要多久?”

    “可能是两年,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郑蘅,我们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人一辈子最在乎的人应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