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80 流产（2）

    不止是林霜瑜，但凡是与周家有关系的人，我都不想见。没理会客厅里坐着的人，周乐航牵着我的手，直接上了楼。身处这个不知道还是不是我的房间里，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周乐航抱住我，这是干什么，被冷落一星期之后的补偿吗？何必这样，外面不是已经有人填补我的位置了吗？我躲开他说：“周乐航，别。”

    “还生我的气？”他的手并没有松开。

    “我不在的这几天，她都住在这吗？”我关心这个问题。

    “不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没来。”他知道我问的是谁，没有多问。“再坚持坚持好吗？等她走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是不是她不走，我就没有安生日子过呢？周乐航，我好累，不想坚持了，我发现你给我的爱不足给她的十分之一。如果上一次是她给你下的圈套，那这次呢？你敢说你那天像这样抱着她的时候，神智是不清醒的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眼泪渗进他的衣服，下定决心离开，只是以这种方式把自己留在他的生命里。

    “我问你，你不相信我，你又相信过谁？”

    “相信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次一次抓奸吗？如果你想让我恨你，你大可以更过分一些。”可是无论怎样我都做不到恨他，不管再怎么想哭，只要他哄哄我，抱抱我，我就心软不生气。

    他忽然抓着我的手往外走，我叫着问：“你干什么？拉我去哪儿？”他大步地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小跑，他说：“你以为我现在这样乱糟糟的生活就好过了吗？但是你要我怎么办？毕竟我曾经喜欢过她，怎么开口对她说狠话？既然她让你这么难过，趁着大家都在，索性就把话讲明，从此我们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你满意为止！”

    走到楼下，正好和幺婶碰个照面，公公说：“都下来了，正好，你们过来坐下，我有话要说。”公公手里夹着烟，婆婆和林霜瑜坐在他对面，看样子林霜瑜哭过，眼圈红红的。

    “我也有话说。”周乐航拖着我走到大家眼前，我和林霜瑜对视了一眼，她马上低下头又继续哭，完全看不出大姐姐、女强人的模样。

    “乐航，你们先坐下，有什么话等爸爸说完你再说。”公公给我们让位置，我和周乐航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我相信林霜瑜一定看见了。公公说：“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不说你们也明白，周家不是寻常人家，我们还是很在乎公众形象的。”公公对婆婆说：“你明天陪霜瑜到医院去做手术，雇个保姆照顾她调理调理身子。”

    婆婆大惊，说：“你怎么能这样？霜瑜怀的毕竟是我们周家的骨肉。”周家的骨肉？难道林霜瑜她怀孕了？怪不得找婆婆来哭诉。周乐航的手心里全是汗，听婆婆这么一说，更握紧了我的手，甚至还有些疼。公公这时候出奇的冷静，他说：“只有迅儿将来的孩子才是我周家的骨肉。霜瑜，叔叔希望你还是能回法国去，你离开好几年，这里的生活环境肯定会有变化。从小你做事就有分寸，叔叔相信你还是好孩子，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林霜瑜冷笑，“谁又来理解我？我当初一走了之谁问过我为什么，现在我有勇气回来，却成了多余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任性一回，自私一回？我也想幸福，我也有幸福的权利！”

    周乐航一句话也不说，很有成就感吧，一屋子的人都在争抢你。一边是合法妻子，一边是初恋情人，让周乐航为难了，也许现在他还爱着她，何况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林霜瑜不多余，我才多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