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3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在齐美丽的哭着跪求下,牛蛋终于说道:“我可以放了你和疤瘌,你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直到我满意为止。” 听到这话,齐美丽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有些醒过来的疤瘌,一把拉住齐美丽哭道:“美丽,你别打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要打就让牛蛋打我吧。” 见到了这话时候,疤瘌还护着齐美丽,牛蛋心里怒火中烧,他抬脚在疤瘌的肚子上狠狠地“嘭嘭”两脚,踢得疤瘌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一会齐美丽的脸就被自己给打肿了,鼻子也被打破了鲜血直流。这时守在大门口的老袁走过来说:“牛蛋,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走吧。明天你告诉你们的村主任,让他来收拾这两人。” 牛蛋知道老袁很急,所以临走的时候又踢了疤瘌一脚,这才出去坐车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等牛蛋和门口守着的老袁走后,齐美丽这才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对躺在地上的疤瘌抱怨道:“疤瘌,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吗?牛蛋肯定会把这事告诉给华主任的,要是这事传出去,你让我还有什么脸活在美人沟?你快起来洗把脸去值班吧,你还躺在地上等死吗?要是美人沟晚上出现偷盗,你不是更就完蛋了吗?你看到了吧,牛蛋要比你想象的聪明,这次我们俩被他抓个现行,而且还录了音拍了照,我们俩到了哪里都是有口难辩呀!”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疤瘌呲牙咧嘴地忍受着全身的疼痛,从地上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来,走进窑洞里用热水洗了把脸,然后羞愧难当地说:“美丽,是我疤瘌对不起你。我晚上不该继续学猫叫来偷腥,我罪该万死,我罪有应得。如果牛蛋要告诉华主任,我就一口承担,就说是我勾|引你的。我那怕给华主任下跪,我也会保你平安无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听了这话,齐美丽泪眼婆娑地说:“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我也有责任,我要是晚上坚持不给你开门,也不会再次被抓。我们都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牛蛋是不会突然回来的,可是……” “美丽,实在对不起,我走了,你把窑洞的门从里面锁上好好休息吧,都凌晨三点钟了,我出去巡夜了,也该我疤瘌倒霉。谁让我睡别人的媳妇上瘾了呢。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是哭死也没有用了,明天不用牛蛋找华主任,我先找我大哥坦白自己的罪行。我当着我大哥的面搧我自己。”说完疤瘌一瘸一拐地就走出了牛蛋的家。 齐美丽穿好棉衣,从窑洞出来望着离去的疤瘌感慨地说;“哎,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舒服了一阵子,要忍受好几天的疼痛,太不值得了。我咋就没有忍住把门打开让疤瘌进来了呢?我齐美丽这是自甘堕落,不可救药了吗?” …… 再说牛蛋和老袁回到工地之后,休息望风的王眼镜看着老袁问道:“抓到人了没有?” “抓到了,堵了个现行。牛蛋虽然脑袋现在绿油油的,但今天夜里还是把气出了,打得那个搞他媳妇的年轻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只见王眼镜用手扶了一下度数不太高的眼镜冷笑道:“抓住了就要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非拿一把菜刀把这个男人废了不可。不过把话说回来,还是你牛蛋鸡|巴不行,假若你很厉害,你媳妇会红杏出墙吗?有时候不能光在别人的身上找原因,你自己也是有问题的。 你遇到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该你牛蛋戴绿帽子。我他妈也看透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条命是自己的,其它都是身外之物。人要是没有了命,你再有钱有什么用?你媳妇再漂亮还不是你死了,她还要陪别的男人睡?你房子再豪华,你死后能带到棺材里去?自己的命就好比这数字前面的一,其余的都是后面的零,要是一不存在了,后面的零就失去了意义。你死后别的男人睡你的媳妇,别的男人打你的孩子,花你辛辛苦苦挣的钱,还住着你的好房子。 人还是要活得现实一点,不要生活在梦幻中。牛蛋,不要想不开,萝卜拔了坑还在。你也为不着杀人,要是你为这事杀人坐牢了,你这媳妇就真的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你的二十万就彻底打水漂了。人生苦短,也就几十年的事情,能吃到嘴里,穿到身上的,就是福气。自己化掉的钱,那才算是自己的钱,存在银行里的钱,那是公家的钱。你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的时候,这钱就永远不属于你的了。存钱还不如存健康,没有健康的身体,一切都等于白搭。你也该好好看看病,把你这身体吃起来,只要你在炕上能驰骋疆场,你媳妇就会自动好起来。 牛蛋,别哭。哭有啥用?要化悲痛为力量,你不但要在身体上强大起来,而且还要在精神上充实起来。就像歌里唱得那样,天上飘过五个字,一切不是事。把眼泪擦干抽根烟歇一会。作为男人,这一辈子谁还不遇到点坎坷的事呢?别折磨自己,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些事情该忘记的你就要忘记,你总心里记着这事,你永远快乐不起来。 要不你狠狠心把你媳妇离了,要是你还舍不得离,或者家里穷没有钱再娶,你就忍了吧。在这个世界上,带绿帽子的何止是你牛蛋一个人?比你有本事的人,有时带了绿帽子,都气得两眼冒火没有办法,想开些吧孩子。这事要是让知道的人多了,你更抬不起头来。农村人就喜欢看人家的笑话,农村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你要知道人的一半是天使,另一半是魔鬼。” 说完这话王眼镜拍了拍牛蛋的肩膀就又去换班了,剩下牛蛋在野营房里压抑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