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刚刚好像心脏病发作,被人抬走了。”

    “哼,算他走运。”

    入江春也看了看小孩儿气鼓鼓的小脸,意识到五条悟这是因为自己可能被欺负而生气,突然觉得有些新奇。

    ——“悟,你是在保护我吗?”小狗歪了歪脑袋。

    五条悟养起一个臭屁的微笑,“当然啦,我可是你的主人,你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最容易引起那些坏人的注意了。”要是入江春也被偷了,五条悟上哪儿再找一只这么有意思的狗子。

    ——“那我也保护你好啦。”要是五条悟不小心死了,入江春也上哪儿再找一个有如此特别的精神世界的人。

    “哈?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是很强的。”

    入江春也对此微笑不语,满打满算,不管是出于意外还是特意,他已经救了五条悟三次了。

    ……

    而在商场的另一边,几个热心人抬着像是心脏病发作的中年男人上了急救车。

    急救人员在一番抢救无效后,遗憾地宣布了死亡。

    “是心脏病吗?”一位急救人员问道。

    “不像。”另一位急救人员说,“更像是……像是惊恐症?”但他自己也不确定,毕竟惊恐症很少能导致死亡。

    平山介次,三级诅咒师,在56岁这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猝。

    第20章

    在商场里一边玩一边吃,五条悟和狗子好不快活。

    在路过一家外表花花绿绿的店面时,入江春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啦?”五条悟看了一眼,店门口贴满了各种热血海报,名字也相当浮夸,什么“x皇”、“街头x王”,看起来就很幼稚,他提不起什么兴趣。

    但是狗子的脚却仿佛黏在地上了一样,就是不走。

    ——“我想玩。”入江春也恳求地看着他。

    “啧。”还能怎么办呢?自己的狗子自己宠,于是五条悟带着他走了进去。

    店子里面热热闹闹的,都是一些青少年,一个个都相当入迷的样子,五条悟看了一会儿,觉得完全没什么难度。

    自己的狗子已经轻车熟路地跑向了一台空着的街机,投币,按键,游戏开始。

    咦——等等,狗爪子太短了,够不着啊!

    回头,继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饲养员。

    于是最终变成了这幅场景,五条悟坐在座位上,抱着狗子,狗子全神贯注看着游戏屏幕,两只前爪挥舞出了残影。

    爪子虽然短小,却灵活得不可思议,赢了一局又开始下一局。

    “喂,你都玩了三次了,让我试试。”五条悟看得也开始手痒。

    ——“......嗯,那,那好吧。”虽然不舍,但入江春也也知道自己要玩,还要靠五条悟充当坐垫,哎,都怪现在这个身体太小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五条悟信心满满地上手,然后——

    ——“喂,喂,你怎么不躲啊!掉血啦,掉血啦!”

    “哈啊?我战斗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躲的。”

    ——“快,要放连招啦这里!”

    “太弱了吧,不应该一招就解决掉吗?”

    连输三次后,五条悟抱怨道:“这游戏有问题吧?角色为什么没有类似于无下限一样的防御啊?针对我吗?”说完,又要开始第四次。

    狗子一把拦他的手——“到我啦,到我啦!说好一人三次的。”

    五条悟: “你都赢了那么多次啦,先让我玩一会儿。”

    ——“你一直输,有什么意思嘛!”

    一人一狗对视着,互不妥协。

    “诶,是你的小狗也想打电动吗?”旁边一身高中生制服的少年忽然搭腔,高中生忠邦在这只小奶狗开始打电动的时候,就关注到了这边,觉得十分惊奇。

    “你的小狗打得真不错呢!我帮你抱着它让它打,这样你自己也可以玩了,怎么样?”他还想看小狗打游戏,不仅仅是惊奇,更因为小狗的水平确实不错。

    ——“好呀。”入江春也立即同意。

    “不行。”五条悟一口回绝,然后低头教育狗子:“刚刚才遇见坏人,这么快又要上当了吗?”

    忠邦尴尬地摸了摸头,现在的小孩儿警惕性真是强呢。

    正巧,他的死党,同样是高中生的秀泽和吉竹走了过来,“忠邦,不是说要穿你妹妹的裙子给我们看得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然后一左一右强行架着他走了。

    看吧,又是一个变态。

    五条悟眼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狗子也是一阵后怕。

    ——“可是,我还想再玩一会儿。”狗子的下垂眼此刻垂得更厉害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下一秒,身体就被托了起来,“玩吧。”

    狗子看着五条悟宠溺的眼神,深受感动,然后,下一秒,就沉浸在了游戏里面。

    三十分钟过去了。

    五十分钟过去了。

    其间,狗子要么撒娇,要么撒泼,就是不肯结束。

    五条悟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只有游戏瘾的狗。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观望的人,对着电动打得正兴奋的狗子指指点点,震惊不已,有拿着手机拍照的,还有呼朋引伴喊更多人来看的。

    于是,五条悟果断行使了主人的管制权,强行抱着狗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