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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兽医 第193节

    “……”沐承葵皱着眉,脸纠结成一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如何回复。

    “哎。”阮晓云和公山伟同时叹出一口气。

    公山伟:“看来,这仙尊弟子,我是当不上了。”

    阮晓云:“看来,这连理枝,我们是搞不到了。”

    连理枝,是仙尊兵器的名称,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沐承葵和公山伟此刻很懂事,没有细问为什么阮晓云想要仙尊的兵器,反正这件事情大概率已经失败了。

    两人叹着气,忽的对视一眼,然后就都笑了。颇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抱歉,那日我情绪不好,还对你发脾气,其实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山伟手指在桌下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真诚地说,“早知如此,这比试我们压根就不应该去参加。”

    “没事。”阮晓云也笑笑,随手从荷包中拿出当日公山伟送她的那小小配件,“这个图案我很喜欢,也谢谢你了。”

    这是一句真心话,这个图案中给她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有一种和他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不同的简洁画风。说不清,反正就是很诡异的神秘强大又神圣,仿佛下一秒就能变身魔法少女,或者是召唤出什么光能勇士……

    总而言之,她很喜欢。

    “仙尊弟子什么的,我就不想了。”公山伟摸摸正贴在自己腰间口袋休息的小蛇:“我以后还是多花点时间训练我的蛇吧。”

    阮晓云大气道:“它的饮食我包了。”

    公山伟笑:“谢谢。”

    见这两人重归于好,沐承葵很高兴,连忙找话帮腔道:“反正那黄毛的弟子也没啥好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秘高人,结果那么没品,说话阴阳怪气就算了,连晓云都欺负,真不是东西。”

    公山伟:“就他这种处事风格,感觉做了他的弟子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阮晓云:“而且一个学不好,说不定就会被一巴掌打掉脑壳。”那个限制级的画面,也确实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沐承葵和公山伟深以为然地点头,也算是想明白升仙阁整齐这古怪画风的源头。妥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要不怎么说,说同一个人的坏话,是拉进人际关系的最好方式。

    三个聚在一起,毫不保留地diss了仙尊半天,从画风到行事,从逼格到言辞,整个气氛那叫一个和谐友爱。

    直到,沐承葵的通讯玉牌响了一声。

    他低头一看,小脸白了一分:“仙尊来了。没打招呼,就突然来了。”

    公山伟和阮晓云瞬间闭嘴。

    三个小怂包同时沉默了几秒,毕竟刚刚才说了人家的坏话的,现在稍微有点心虚。

    阮晓云小小声问:“……他怎么来了?”刚好这个时候刑白澈不在,陈七宝一只手能弄死他们全岛人。

    这丹凤岛的结界据说是他们家一个祖宗在飞升之前弄出来的,本来是非常厉害的,除了大乘期的人都能拦下来。

    结界偏偏的就被唯有的几个大乘期来来去去,跟逛公园一样,那叫一个如入无人之境。

    沐承葵又低头扒拉了一下:“我姐说,他找到治疗沧血门那小姑娘的办法了,现在正在亲自下手治疗。”

    这倒是个好消息,毕竟是一条人命。

    “医修的东西他也会?”阮晓云好奇地问,她只知道陈七宝和刑白澈一样,是个剑修。

    沐承葵:“听说是过来的路上刚学的。”

    阮晓云:“……”看看桌面上刑白澈刚刚做的饭,她心想,这大乘期真的还都是特别喜欢现场学习啊。

    “那,岛主的意思是让我们过去?”公山伟试探着问,老实说,他不是很想去。

    沐承葵撇撇嘴角:“我姐说,让我们三个躲好,别过去丢人现眼,小心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阮晓云、公山伟:“……”

    难听,但合理。

    .

    仙尊既然已经到了丹凤岛,那就说明玄冰宗那边的事情应该是处理完了。

    果然,没有一会儿,沐承葵的通讯玉牌上就开始疯狂的接收消息,都是各种关于玄冰宗和雷鸣宗情况的八卦。

    总结了一下,大致就是两点—

    一,雷鸣宗上下确实不知情,只是那位师伯的个人行为。被仙尊定了个“失察”的罪名,并进行了降罪罚款。

    二,玄冰宗宗主霍敬武确定是这件事情的主犯,连带着七名心腹弟子参与此事,罪证确凿。值得一提的,这里面完全不包括霍敬武的两个亲生儿子。

    有关人等于除灵之地无限期关押。同时抄没宗门半数财产,作为沧血门遗孤的赔偿。

    提供这个情报的人,还非常体贴了对于“除灵之地”做出了十分详细的解释。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半点灵气的牢笼。修士困于其中,无法修炼,也无法施展术法。一切都和凡人无异,但是还能拥有修士的强健体魄和漫长的寿命。

    也不需要吃饭喝水,直到寿命到了终点,健康的死去。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修真版本的无期徒刑。

    这不由得让阮晓云想到那个被一巴掌拍掉头的倒霉蛋,要是他当初没有想要逃跑,估计也是这个下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比较重……

    听说,原本这个囚禁地点是定在升仙阁的,但是霍无忧跪地,给陈七宝哐哐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霍敬武可以不仁,但是霍无忧不可以不孝。

    他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求仙尊大人将囚禁地址就设在玄冰宗后山,给自己一个为亲生父亲送终的机会。

    仙尊大人感念他一片孝心,刚好也说不想脏了自己的地方,就答应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三人都比较意外的消息。

    那就是,因为霍敬武的下台,玄冰宗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这么大的门派群龙无首,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大的事端。于是陈七宝直接给他们指定了一个新宗主—

    霍敬武的现任妻子。

    公山伟都茫然了:“玄冰宗的下一任宗主,竟然不是霍无忧?”

    沐承葵挠头:“我好像记得,这是霍无忧的后娘吧?是那个霍慎行的亲娘。”

    阮晓云:“嗯,而且,她还是霍无忧的小姨……”

    霍无忧的这位小姨兼后娘,阮晓云只见过一次,只记得说话茶里茶气,作风十分矫揉造作。不像是修真世界的人物,倒像是宅斗世界的人物。

    真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到最后,这玄冰宗还是要落到霍慎行的手里了?

    霍慎行这小子一辈子都想要超过他哥哥,竟然真的就靠这样的方式把霍无忧踩下去了。

    三人同时叹气,都觉得命运这事情十分荒谬。

    “不过,说起来……”沐承葵想着,又低头扒拉了一下自己消息满满的通讯玉牌,都看迷茫了:“夭寿了,我的人脉什么时候这么广了?”他之前下山的机会本来就少,联系人压根就没有多少,很多人即使是加上了,也没有说过几次话,现在一个不剩的,都在哐哐给他汇报消息。

    阮晓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低头吃饭。

    “这还不好理解吗?按照你们的说法,当日在拍卖会,最后有很多人最后是看到你们了。”公山伟笑起来,语气中带着一点狡黠,“我们沐公子,这又是和魔尊大人坐在一起,又是和仙尊大人有说有笑的。谁现在还敢不给你面子?你现在可是超越霍无忧,成为年轻一代最有排面的后起之秀了!”

    “啊?!”当了一辈子小透明的沐承葵震惊的张大了嘴,然后转向阮晓云,“不是,这怎么还跟我有关系了?”

    阮晓云低头扒饭:宝宝不知道,和宝宝没有关系。

    第159章

    刑白澈处理完魔修那边的事情,已经到了傍晚。用时比他预计的长一些,所以他心情不太好。

    进了院子就看到沐承葵和公山伟两人在院子中间的石桌边下棋,而阮晓云则是一个人坐在正厅的木头台阶之上,目光绕过院墙,看着远处快要下山的夕阳发呆,九尾蜷成一个球在她腿上睡觉。

    两熊小子非常懂事,一看到他进来了就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恭恭敬敬让到一边。

    然后在他走进院子之后,两人立刻就顺着墙角溜了出去,那叫一个动作迅速且悄无声息。

    这个时候,阮晓云正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九尾柔顺的皮毛,发呆发得十分专注。连刑白澈走到身边了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刑白澈问。

    “霍无忧。”阮晓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处于放空状态,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个回答让魔尊大人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间雪上加霜。

    刑白澈危险地眯起眼:“……是吗?”

    阮晓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去看院子中间的石桌,只看到还没有下完的棋局,而刚刚还在下棋的两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阮晓云:“……”真是太没有义气了,都不提醒一下自己。

    不过好在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case,她当机立断地放下腿上的九尾,于木质台阶上站起来冲他张开双手,做了一个要抱抱的动作,笑盈盈道:“你回来了。”

    突然就被抛弃了的九尾:“……”

    一回来就能得到乖乖老婆的拥抱欢迎,这让刑白澈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再看了一眼发出不知名吱吱声,明显在骂骂咧咧的九尾,心情又好了一点。

    他从善如流地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两人原本的身高差,因为此刻她正站在两级木质台阶上而消失无踪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纤细的双手则是紧紧地环绕在他的腰间。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跳声顺着紧贴着的骨肉传递过来。

    那是一种让人特别安心的声音。

    但是,这不代表能蒙混过关。

    “想他什么?”刑白澈问。

    这种情况下,阮晓云忍不住敞开心扉,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就是听说了,霍无忧帮他父亲下跪求情的事情。

    我觉得他,也真是挺不容易的。我的父母对我也很不好,我就做不到他这样。”

    很明显,这样的八卦也已经传到了刑白澈的耳朵里。

    霍敬武树敌颇多,一朝失势,就算陈七宝现在没有要的他的命,但是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霍无忧这么做,也算是成全自己最后一点孝顺了。

    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霍无忧怎么不容易,他只在意阮晓云的看法,于是他问道:“那你会如何?”

    她稍微歪头想了想,尖尖的下巴在他的肩窝上轻轻摩挲:“他们死的时候,我只觉得真是报应。后来亲戚们来家里帮忙办理丧事,我听着他们和丧葬一条龙的人讨价还价,为了骨灰盒和墓地的费用吵个不停。我当时特别想说,别花钱了,直接撒了算了。”说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现在想想,好奇怪哦,那年我才五岁,竟然会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坏?”

    刑白澈:“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