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玄幻小说 - 龙傲天今天被哥哥洗脑了吗在线阅读 - 第18章

第18章

    林岚原本还挺担心弟弟憋久了精力没处发泄又把哥哥逼“疯”了,事实证明弟弟也是会成长的,还开始主动增加睡眠时间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哥哥传染了,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林岚觉得是时候要干预一下了,不然白天睡多了晚上会闹腾的,于是开始盯着时间把他喊起来玩会儿玩具。

    真的很困的祁灵云:!

    他一脸懵的被提溜放到地毯上,看了看塞到手里的玩具,又看了看远处的摇篮,再看了看拿玩具逗他的妈妈,瘪了瘪嘴虽然有点委委屈屈,但还是打起精神陪妈妈玩了。

    没办法,哥哥要多多睡觉身体才会好好的,照顾妈妈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小云啦!小暖男祁灵云如是想。

    祁灵玉舒舒服服的躺在摇篮里,看着外面打着哈欠玩玩具的傻弟弟,毫无兄弟爱的笑了。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在精神空间学习的话,区区两小时以祁灵云的体质睡个午觉就精神了,但架不住他们的进度一个横跨,祁灵云竟然就学会吸纳灵素入体了。

    修行的第一课就是用灵素熟悉自己的身体,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初学者技巧不熟练,很难运转出足够的灵素填补亏空,所以明明只是盘腿打坐冥想没什么运动量,消耗的精力却是比之前单纯学习时多得多。

    祁灵云只是个一岁的小孩,体力再强也有限,被这样消耗了哪来精力去玩,可不就一反常态贪睡了起来。

    并不知道原因的林岚看着弟弟明明拿着心爱的小车车玩具却止不住打哈欠,坐进挖掘机里都头一点一点的钓鱼,最后竟然就就这开车的姿势睡着了。

    原本不当回事的林岚逐渐提起了心,神色变得凝重,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直到凌冽的冷风灌进室内,她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大门口,居然门也不管的就要这么进来。

    林岚立刻将祁灵云抱进怀里,烦躁地冷下脸斥道,“关门!”

    祁南台迈出的脚步一顿,手已经下意识地带上了门。

    林岚将孩子放回摇篮里,发现老大竟然也醒着,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扯过小被子将两人都盖好,这才转头重新端起以前面对祁南台的架子。

    “家主今天怎么来了?”她将人带到旁边的茶室,开始点炭起水准备泡茶。

    祁南台看了她两眼,没有提起刚才的训斥,而是道,“西楼从一区回来了,带了句口信。”

    “林岳死了。”

    哐当!茶壶一个不稳跌在炉子上,泼出的冷水浇在燃烧的炭火上,发出刺啦一声响。

    第11章

    骤然听到林岳的死讯,祁灵云也是一怔,惊讶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

    他进入这具身体之后,最经常接触的除了祁灵云和林岚这对母子外,就是林岳了,接触的多自然了解的也多。

    林岳和林岚从小就在林家主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两人相互依靠扶持着长大,感情非同一般的亲厚,这些从林岳往这边跑的次数就能看出来,依照林岳的性格,如果林岚身死,他是绝对不可能放着姐姐唯一的血脉不管的,尤其是祁家对祁灵云不好的情况下,他就算是瘫痪了都得爬进祁家为小外甥撑腰。

    可原文中,直到祁灵云把祁家搅得天翻地覆叛逃而出,林家也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反倒是在祁灵云以混乱区最高决策人身份在联盟会议横空出世,正式踏上政治舞台成为公认的一方大佬后,林家的出场才变多了,还经常提起死去的林岚疯狂打感情牌。

    可惜那时的祁灵云不是祁灵玉面前这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一岁傻弟弟,他是在人类的恶意中开出的花,即使在黑暗混乱的淤泥里也能恣意生长。这样的人,无论表现的多么无害,骨子里都是黑的,能是被拙劣演技下的三言两语哄骗的?

    林家最后可不就被他悄无声息的整没了。

    综上,林岳不管祁灵云只有那么几种可能,要么待在一个出不来进不去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

    “这是联盟下达的死亡判定书,二十四小时后会正式向外通报公示。”祁南台将一张薄薄的纸放在林岚面前,他拿过歪倒在桌上的茶壶重新装满水,用夹子理了理小火炉重新添了炭,将茶壶放置上去。

    林岚脑子发懵,视线明明定格在那张纸上,眼前却是一片晕染着点点墨迹的白,耳朵一阵嗡鸣作响,落进去的声音遥远飘忽,怎么也听不分明。

    她好像是笑了一下,喃喃自语般的说,“这一天还是来了,来得太快了……”

    灵素师们在正式踏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就都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

    从古至今灵能界从来就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每一个强者的脚下都是累累白骨,死掉的天才永远比活着的多,也就是两百年的大战死的都快断代了,联盟明令禁止搞养蛊厮杀制度,才没有出现一辈的幼崽只能活一个的情况。

    不过即便如此,灵素师的死亡率也居高不下。

    联盟灵素师注册登记中心墙上就写着这么一句话:死亡是灵素师最忠诚的伙伴,只有它会一直与你同行。

    所以早在林岳领到任务手环的那天,他们就已经有了觉悟。

    林岚蜷了蜷指尖,神色还保持着平静柔和,声音却变得艰涩,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