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上帝失格
“还有新吉斯，魁尔斯，瓦兰提斯......玉海的象岛，也是盟军主力之一，不能放过。七神在上，这都多少个国王了？”老伊蒙激动道。 丹妮疑惑道：“你之前似乎并不在意这个？” “哎，以前你连婚都没结，我也年纪大了，能活多久？哪能考虑到你的子孙？ 现在辛巴就在金字塔后边，过几年就能成婚生子，我当然得为他好好打算。” “辛巴看着个头大，但他才四岁！”丹妮古怪道。 “在维斯特洛，十二三岁成婚的贵族太多了。” 丹妮指着魔镜空荡荡的紫黑色的镜面，道：“辛巴的孩子还太远，伊耿才真的要当爸爸了。” “什么？”老伊蒙从地图上移开视线，抬起头惊讶道：“珊莎怀孕了？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伊耿认为是他的，我认为珊莎没必要......”丹妮神色纠结，不确定道：“小指头死了，如果不是真爱，她没必要为一个死人生孩子。” “我还是有点怀疑。”伊蒙蹙眉道。 经过瑟曦、玛格丽两位王后的一系列骚操作之后，王后的信誉濒临破产，现在七国人民会不自觉在“王后”身上贴“谋杀亲夫”、“偷汉子”、“养野种”的标签。 “唉，近些年，维斯特洛真是人性沦丧，礼仪不存。放在过去，谁会怀疑王子不是国王的种呢？”老头摇摇头，叹息道。 丹妮玩味儿笑道：“伊耿发誓，他不会让孩子的母亲丧失家园，他要北上临冬城，干掉卢斯·波顿。 孩子是谁的还不确定，但现在可以肯定了，珊莎掌控了伊耿。” “算了，随他们折腾去吧，维斯特洛......也许真不适合坦格利安安家。“老伊蒙怅然道。 ...... 拿下怒啸城，代表盟军东路军彻底完蛋，丹妮便留在弥林城，一边潜修魔法与武技，一边静待最终大战到来，不再去草原上晃荡。 不过她人在弥林大金字塔，草原上的马人却也没停止活动。 马人不需要提供额外的军粮补给，草原放牧能满足基本生活所需，但若20万咆哮武士聚在一起，泥巴也会被啃光。 故而他们依旧分散开，以万人大队的卡拉萨为单位。 同时，20个大队又分成三大集团军，第一集团大概四万人，留在拉札河流域，迁移怒啸城原住民，修建躲避长夜的“卡丽熙城”。 第二集团八万人，开始以网状，向弥林方向筛来，他们会参加弥林之战的扫尾工作。 第三集团也是八万咆哮武士，他们带领各自的卡拉萨搞畜牧业，放弃战斗，扩大牧群，为长夜囤积牛羊肉、奶酪、皮裘等物资。 放牧的地点不限于多斯拉克海，八个万人队代表八个卡拉萨，多斯拉克海、科霍尔森林、洛恩河流域，都是他们的牧场。 不过嘛，可能还没游牧到洛恩河区域，长夜就降临了，他们又得往回跑。 丹妮不指望马人能囤积足以渡过长夜的食物，只希望通过畜牧，减轻奴隶湾的粮食压力。 ——奴隶湾不缺粮，但丹妮不确定这次长夜持续多久。 三年五年她不怕，十年八年也能坚持，可万一真持续一代人，15年，甚至20年...... 这一日，丹妮在柿子树下打坐，进入风之歌状态，缓慢却有效地完善自己的冥想法。 忽然，她睁开眼，疑惑起身，望向西北方向，喃喃道：“这种感觉......布林登彻底消失了？成为‘绿先知传承意志’的一部分。” 瞥见雾尼提着小水壶，高频抖动后背蜻蜓翅膀，悬停半空，也望向维斯特洛，丹妮好奇道：“小雾，你有什么感觉？” “不对劲，很不对劲......”小精灵神情茫然，嘴里轻轻呢喃。 “什么不对劲？“ “传承失败了，新一代的......”刚说了一句，小雾突然顿住，神情越发茫然，指头戳着小下巴，疑惑道：“我在说什么？什么传承？” 传承失败了？ 丹妮面色一变。 小雾失去前世的记忆，却保留属于森林之子的敏锐感知，甚至因为元素化，那种感知变得更强，她的话绝非无的放矢。 “尴尬！阿福如今失去80%的记忆，既无法元素化，又......” 丹妮还是进入识海，询问痴呆老人一般的阿福，“你可察觉绿先知传承之变？” “绿先知？谁呀？”阿福呆呆道。 丹妮木然结束意识交流，又捧着阿福烧了她一个魂飞魄散。 嗯，每天她都会烧阿福，也许再过半个月就能把她烧成一张白纸，然后轮回转世。 ...... 维斯特洛，塞外永冬之地，远古遗族的庇护所。 鱼梁木树根密集垂落，宛若洞顶垂下的白蛇尾巴，在一处狭窄石洞前组成天然的门帘，。 石洞内，一个2.1的高大汉子怀抱孩子似的，紧紧搂住瘦小的女孩。 两人贴的很紧，喘着粗气，情难自已，衣衫尽退...... “啊.........布兰，轻点！” “阿多！”阿多越发用力，越发干劲十足。 “你们在做什么？”叶子掀开树根门帘，跌跌撞撞闯入石洞，对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怒吼。 “啊！”梅拉脸蛋羞红，把脸埋在汉子胸口，闷声道：“叶子，你，你怎么来了？” “阿多......”汉子想动又不能动，抱着梅拉，背对着松鼠人，神情不耐的叫喊：“阿多...你出去！” “孽畜！”叶子猫眼有熊熊怒炎在燃烧。 梅拉脸一白，讷讷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赞同......” “我同意布兰用阿多的身体，弥补你们之间有缘无分的遗憾。 但布兰不止是布兰，他还是这一代的三眼乌鸦。 可他却因为个人的欲望，拒绝了绿先知之印！”叶子吼道。 阿多不理她，轻轻的动，梅拉呻-吟着问：“什么？你在说什么？” 叶子小跑过去，攥紧小拳头，使劲捶打阿多的大白屁-股，嘴里喊道：“布林登大人已彻底消失，布兰本该立即融合绿先知之印，成为下一代三眼乌鸦，可他没有。” 被打了几下，阿多终于兴趣全消，让泽地少女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 瘦瘦矮矮的平胸姑娘一边捡起衣服遮羞，一边问：“为何这么说？布兰不早就是三眼乌鸦了吗？” 叶子瞪了眼阿多身下晃动的丝瓜，怒道：“他若是三眼乌鸦，就不会在这儿与你鬼混。” “为什么？” 阿多低头，深情地看着梅拉，道：“三眼乌鸦没有个人情感，如同最无私的神祗。但我不想离开你，更不想消磨掉对你的爱。” “布兰，布兰，我的王子......” 梅拉感动的抱住他的手臂，轻柔呼喊爱人的名字。 “布兰，你果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不该听龙女王的，不该鼓励你用阿多的身体完成最后的心愿......” 叶子金色的猫眼里蓄满泪水，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曾经是个孩子，但在树根中度过数百年、上千年后，我的年纪比你更大，也比丹妮莉丝更成熟，我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阿多曾经纯真懵懂的棕色眸子，变得睿智而沧桑。 叶子摇头哀叹道：“你不懂，绿先知之印蕴含庞大的意志，凡人难以驾驭，布林登大人当年用了很久很久才与它完美融合。 若你在他彻底融入意志的一刻继承印记，能在布林登最后的念头的帮助下，与印记瞬间契合。 但你却欺骗了布林登大人，也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绿先知之印处于无主状态的时间越长，今后你再想与它完美融合就越困难，而长夜将至......你对得起为你牺牲的玖键吗？” “玖键......”梅拉瘦瘦的红润脸颊忽然一白。 阿多眸子染红，理智渐渐被冲动取代，朝叶子吼道：“什么不懂的人是你们！ 布林登成为三眼乌鸦时都七十多岁了，他有过爱情，建立过功勋，几乎过完传奇故事般的一生。 历代绿先知差不多也是那样，他们都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他们都活过！ 我呢？ 我7岁就摔断腿，开始被动接受这狗屎的命运。 我来塞外是为了获得力量，以改变命运，结果呢？ 我就像陷入沼泽中的小鹿，越挣扎，陷的越深。” 说到这儿，阿多大大的棕色眸子滑落一串豆大的泪珠，哽咽道：“从7岁开始，正常人的生命就已经结束。 四年煎熬，好不容易在灰暗的旅途里遇到一束温暖的阳光，却又要立即将它扼杀，我不甘心！ 所有的绿先知中，我的年纪最小，我的人生还没开始，我还没真正活过。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但我一定要真正活一次。” “布兰......”梅拉绿眼睛里满是怜惜与关心。 “不立即融合那什么...印记，布兰就不是三眼乌鸦吗？”她问。 “不，他是。” “既然如此，还争吵什么？现在这样不挺好？”梅拉疑惑道。 “没有绿先知之印，他的力量仅相当于初代三眼乌鸦。” “有什么区别？” 叶子瞥了眼神情坚决的阿多，无奈道：“人力有其极限，假若一位绿先知的视野极限是观察一片森林，那么两个绿先知力量叠加，就能掌控两片森林，三个绿先知...... 无数个绿先知力量叠加，掌控无数片森林，也即是整片大地。 故而，在维斯特洛，布林登大人全知全能，如同神灵。 现在，作为这一代的三眼乌鸦，布兰却失去全知的能力，他能看到的，仅限于他个人的力量范围。” 靠着绿先知之印，布林登能接收并处理维斯特洛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布兰是人，人的“视野”有限，大脑也承受不住无限多的信息。 他若需要了解什么，必须亲自进入某地的树根，查看树木的记忆。 “布兰，真的吗？”梅拉担忧道。 阿多轻轻拍了拍她脑袋，笑道：“我还有鸦群，数千只乌鸦都是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