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二章 不可能只是及时行乐 4
错挺警取——排名第11位的arms。 是居神第八次arms计画的產物。 这个姓氏与所有名门都对不上的傢伙，隶属神刑家。 神刑家——其实由三大家族组成，神刑、冴宫与错挺。其中，有实力的才能被冠上神刑的姓氏，其馀则宛若弃婴，绝大多数到死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见过。 错挺警取便是不受神刑家热待的其中一个孩子。 不过，和那些是因为资质或天生有残缺，而在人生的道路落后，最后被贬进冴宫或错挺的孩子不一样，打从一开始天曜就没有要警取好过。 因为——其实错挺这个姓氏，同时也在暗示着另一件事：教育的意义。 既然有成功的人，就有失败的人。 既然有聪明的人，就有愚笨的人。 总是以教育自居的神刑家，也不可能每次都出奇才，总要有那么几个垫背的牺牲品。 因此在剃除那些出于当事人本身之外，神刑家也会暗中挑选，被扔进错挺家的牺牲品。 不管这些孩子日后会有多大成就，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就是要有那么几个牺牲品，来巩固他们「聪明人」的地位。 说得再直接一点，他们神刑家的组成，就是一座金字塔。下面的人越多，就越能凸显上层的人有多厉害。 不过，由于现任的神刑家当家是神刑天曜，后来警取反而获得了让自己表现的机会。 也就是——他成了阿克夏的祭品，在正牌的阿克夏復活之前，替阿克夏保管了原先属于阿克夏的力量。 话虽如此，当事人得意的，恐怕不是这些，而是他原先的智慧与学习速度吧。 短短几句对话，警取就能从井底之蛙般的丛林泰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健谈的聊天专家。 透过实战，让一直被当成宠物一般圈养的警取，变得能够与望月一族对抗。 要是再让他成长下去，到时要挑战当家也不成问题。 实际上，在他们对他进行一系列的实验之前，校方对其的身体检查结果，就是难以置信的。 根本没有学习，就拥有直到今天也未能解析的魔法，因为太过夸张，天曜决定掩盖事实，将其归类为同样都是肉眼不见的风系统魔法。 而这也是天曜看上警取，在arms这个方案确立后，让他成为他们神刑家的arms的最大因素，这傢伙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究的东西了，所以为了避免争议，天曜只能将他当成实验白老鼠看待，并想着未来有一天，要妥善地处理掉。 毕竟……错挺家只能是衬托他们神刑家的配角，怎么可以爬到他们头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所以，在警取成为arms之后，天曜持续地对其进行暴力刺激，那时如野兽般的警取全然吸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他这个当家出手，让他有了将其定罪的证据。 错挺警取——s级魔法犯罪者，罪恶代码＜基度山的继承者＞，因为三度暗杀名门当家未遂，从此被打入跨阿勒格尼监狱，在那里度过下半辈子。 结果，还没多久，先是监狱破坏事件，让警取有机会外出透透气，再过来则是京发起的ra计画了。 天曜当然有想过，只要京还在的一天，他们随时都会用上警取，就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他老早就想亲自收拾掉这个不定时炸弹。 光是把这个潜力股关进那座监狱，他也是没办法安心，总觉得这傢伙随时都会向隔壁的房客请教语言与人类的应变能力，到了那时，别说他了，搞不好全居神都会成为警取的下手对象。 那时候，对上望月一族的警取，能够失败，让望月一族露出些微的破绽，反而帮到了他，因为这样他又有足够的理由，排除这个不定时炸弹了。 居神的所有动向，就像站在他这边一般，天曜在那场计画，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更加具体的东西，不过他也没有损失，没有因为与京私通，被黑羽家出卖，反而被皆卜家以学生会的名义，摆脱与这次动乱的相关重点嫌疑。 当然了，他也不是全身而退，还是因为自己大嘴巴，被迫以第一个名门的身分，签下交出阿克夏的石版，不过与整起事件相比，这样的代价根本称不上代价。 怎么说……他都趁机排除了多年来心中的大石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儘管说到这里，天曜已经可以抱持着旁观者的心态，原谅他人的愚笨与不成熟，接下来就未必了。 因为警取的死讯，在ra计画之后很快就传遍他们神刑家上下，讨论得沸沸扬扬，就像有什么不能说的，所有人都将错误归咎到天曜身上，神刑天曜这几个字也在那时成了他们家族的笑话，而天曜却不能反驳。 ——只因为他是促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他也当着黑羽家的面承认，赖也赖不掉了。 神刑、冴宫与错挺这三个家族，一时间没有了距离，大家都能聚在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甚至……一起讨论着某个罪人。 天曜也不是吃素的，像这样毫无意义的指责，不可能不吭一声，不过就算吭声了，他能怎样？依然改变不了事实，所以也只能放任这些傢伙说嘴。 不过，也不等于在那之后他就会坐以待毙。 首先，他将脾气发洩在了几天后的国际会议，当着十一国的面，和黑羽家玩了起来。 其次，就是他要把京带回来。 说到底，这个男人非得回来。 如今，他在神刑家的地位，已经和圈养的家畜没两样了，那么这样的世界，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就有待商榷了。那些傢伙之所以敢如此大放厥词，认为自己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忘却了恐惧的存在，那就让他们再见识一次吧。 那个时候—— 那个瞬间—— 发生在他们居神，真真实实的状况。 一直很有行动力的天曜，在国际会议之后，展开了行动。 其实他根本没有和京说好，要是失败之后该怎么做。不过，他还是知道接下来要前往的方向，根据他对京与长斑家多年的了解，要是ra计画没有为他们带来新世界，那傢伙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实际上在那之前京就有对他做出暗示了。 其中之一就是其养子的仇恨，京已经死在他的养子手上无数次，却还能好端端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另一点就是他们去排除理查这个垃圾时，京勇于出面替他挡子弹。 而且，依他们神刑家的教育，失败是距离他们最远的东西，他们不可能会失败，也不能失败，如同人生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他们自然也不会将失败之类的插曲，放进计画中，甚至和他人讨论起来，「万一、要是、突然」等状况。 那个男人既没有在ra计画战死，反而利用了这个计画，得到计画之外的產物，也就是说，京打从一开始就想到ra计画会失败，因此这个计画只是用来钓出他要的东西的饵罢了。 无论是八神家、黑羽家、天晴家或御天座家，都确实在这次计画有了他们想都没想过的表现。 那么，现在的他该做的，就是去接那个男人回来。 不料，大概是「时间还没到」吧。 地下世界的逼近与阿克夏的灾难，相继席捲全居神。 似乎就连御天座家也没能想到的重大灾难，让居神顿时间成了人间地狱。这是在监狱破坏事件之后，另一起规模巨大到连名门当家都不能直接阻止的重大事件。 而且，京在战败之后，也失去了学校与教会的庇护，划分区域的结界效果，再也不能支持他在那之后的行动，就算藏身到他们神刑家的划分区域，八成也会被随时找碴，他们神刑家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京的监护人了。 种种刁难的前提，让天曜也没办法想出手就出手。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办法。 因为除了警取，他还预留了另一张王牌，就连神刑家的成员也不知道的王牌。他要透过那张王牌，反转现况，并让京顺利回归居神。 他的目标打从一开始就是黑羽黑真的混沌能力，除此之外全是附属品。他会愿意吞忍神刑家对他的嘲讽，全是因为他的目标还没达成，谁胜谁负还不知道。 「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 独自一人坐在艾德温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大楼顶端的董事长室，天曜的注意没有放在眼前的笔电，而是窗外眺望过去的一景一物。 不过，他看到的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是更遥远、更值得人探讨的东西。 于是，就在那一天要结束之前，事情发生了。 他们神刑家遭到不明人士的偷袭。 隔天，这件事直接闹上了头条，全居神上下都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