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希望如此。”

    罗涛拿起酒杯,跟他干了一杯。

    沈宴彬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长腿迈步往门口走了。

    然而他不知道,钱琒没上班,只是因为生病,叫他滚,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就在沈宴彬决定放弃他时,钱琒自己想通,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第17章 钱琒要去找沈总啦!

    翌日。

    福园街。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老旧发灰的窗户,照进少年的房间里。

    “叮铃铃——”

    桌子上刺耳的闹钟响起。

    床上隆起的被子动了动,伸手一条劲瘦白皙的胳膊,一巴掌把闹钟拍灭,烦人的铃声戛然而止。

    钱琒裹着被子,眼睛依然紧闭,带着浓浓的困意,慵懒地翻了一个身,打算再赖床几分钟。

    然而,钱慧却不让他这么舒服睡懒觉。

    “砰砰砰——”

    “阿弟,醒了吗?”

    钱慧在外面敲着门,音量极高地喊。

    钱琒皱眉,抬手捂住耳朵,一声不吭,假装还没醒。

    钱慧不放过他,继续敲着门喊:

    “阿弟,你身体好了没有,今天还上班吗?马馆长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你昨天请假一天扣两百,今天如果还要请假的话,是扣三百,这是馆里的规则,如果你今天身体还不舒服,不去上班的话,提前跟马馆长请假哦,如果不请假,就算旷工,还得扣一百……”

    “啊啊啊……老子知道了,你先走开!”钱琒在被窝里抓狂。

    “阿弟,早餐已经做好了,就在锅里,你身体还虚弱着,一定要吃啊,我要下去看水果店了,你多喝水……”

    “阿姐,你好烦!别说了,你快走吧!”

    “那你记得给马馆长请……”

    “知道了,知道了,老子今天不请假,马上就起来,去上班!”

    钱琒把被子掀开,坐直身体,揉了揉凌乱的短发。

    他已经退烧了,就是感觉浑身没什么劲儿,脑子有点空,有一种对生活的无力感。

    真的好想摆烂。

    但,一听到,一百,两百,三百的扣钱。

    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刺痛。

    为了小钱钱,就算伤成残疾,也要拖着残缺的身体,去抓住它。

    钱琒猛地起床洗漱,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精神抖擞地上班去了。

    ——

    德武跆拳道馆。

    上完一节训练课,大病初愈的钱琒累瘫了。

    回办公室猛灌几口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四肢无力下垂,嘴里喃喃道:“真想不干了。”

    桌上的手机响起。

    钱琒目光盯着空虚,呆滞地伸手,一点点凭余光摸索着,把手机拿过来,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道:

    “喂?”

    “请问是王异家长吗?”

    “我是她舅舅。”

    “王异舅舅你好,这边是幼儿园的,我是王异老师,姓李。”

    “李老师你好,”钱琒腾地从椅子上坐直了,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王异在学校,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王异这个月的伙食费还没交,打她爸爸电话,一提到钱,就把电话挂掉了。”

    “李老师别急,我找他去。”

    钱琒挂了电话,火速从手机黑名单里,找到前姐夫王天宇的号码,放出来,再拨打过去。

    之前王天宇一直住在福园街,钱琒知道他跟姐姐离婚后,他就搬走寻找自己幸福去了。

    孩子不要,但生了就得给抚养费啊。

    现在不管不顾算怎么回事?

    那边很久都没接,就在电话自动挂断时,终于接通了。

    先是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麻将声,接着王天宇粗哑的声音传来。

    “喂,钱琒,什么事啊?”

    “转钱过来,王异的抚养费。”钱琒咬牙切齿,直接开门见山,不想跟他啰嗦一个字。

    “没钱啊,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可会花钱了,现在身上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那孩子怎么办?”

    “你先养着呗,你是亲舅舅,又不是外人。”

    那边打麻将的声音,以及王天宇满不在乎的无赖语气。

    钱琒听得逐渐火大,不禁发飙破口大骂:

    “艹,王天宇,你个狗东西,上次老子把你打轻了,再让我见到你,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出来,你信不信?”

    “真没钱,挂了挂了。”

    “等等,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再不给钱,老子亲自上门,把你骨头打断!”

    “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下个月一定给。”

    钱琒挂掉王天宇的电话,转而拨打李老师电话。

    “抱歉啊李老师,这样,我转钱给你,孩子的饭先让她吃上。”

    把钱转给李老师后,钱琒银行卡里余额,只剩个位数了。

    欲哭无泪。

    “琒哥,到你上课了。”胡露露在门口叫他。

    “来了。”

    钱琒把手机放回抽屉,一边往门口走,嘴里一边无奈的喃喃道:“这工作,还是得干!”

    ——

    “钱琒,过来,我跟你聊两句。”

    场地上,训练到一半,马馆长走过来,拉着钱琒说。

    钱琒有些莫名,跟着他走到馆长办公室,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