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下凡尘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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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不报,只是没找到机会。 第179章 进可攻退可守 现在正好乘机试探、试探水溶,并且用他做幌子来转移目标,顺便坑贾宝玉一把。 想完这些,石仲魁这才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呐。” “在”。 一众亲兵忙抱拳在石仲魁亲自取正堂翰墨轩外,排成两排,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看着正堂外跪着的亲兵,石仲魁嘴角一笑道,“准备轿子、穿戴整齐,随本官去顺天府报官。” “是,大人。” 贾蓉一愣,去救人不应该直接去找绣衣卫,或者去宁国府嘛,怎么去了顺天府? 刚问出来,石仲魁眉头一皱喝到,“闭嘴,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里,若是敢私自外出,我这当姑父的就打断你的腿。” 贾蓉立马吓的脸色一白,但贾琏却皱眉的同时,又放心了不少。 这话的意思隐隐表露出,一旦是不可为,石仲魁就会放手。 但既然留着贾蓉在自己家,也就是说必然会保住他这个宁国府唯一的嫡亲血脉。 这算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但石仲魁可没那么伟大,只是心里有足够把握,这才故意说给外人听的。 亲兵们去穿戴八品、九品武官服,石仲魁自己则去了正堂侧厅。 在问讯赶来的宝钗和迎春亲自服侍下,换上特意交代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正四品的中顺大夫朝服。 戴上去年疏通河道钦差任务后,太上皇并没收回,还特意恩旨准许佩戴的金牌。 和满脸都是担忧神色的宝钗、迎春和四个小妾点点头,正打算往外走,迎春忽然泪眼汪汪的拉着他的衣袖。 石仲魁本以为迎春这是想求自己一定要救贾珍和宁国府,却没想到她拉着自己满脸都是哀切和泪水的低声道。 “相公,若珍大哥确有罪过,万不可强求,妾身和宝钗妹妹不会怪你的。” 宝钗顿时一惊,随后脸上露出犹豫又肯定的神情对石仲魁点点头。 而石仲魁同样吃了一惊,心里高兴的同时,暗想着难怪古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而且大概也就古代出嫁后的女人,才会真正的一心想着丈夫家。 但稍微想想又觉得这也正常。 贾珍毕竟不是贾赦,再说即便是贾赦,在迎春心里也必然没自己相公重要。 更何况迎春在贾家,除了贾母外,真正有感情的,大概也就剩下两个还没长大,没显露过什么心机探春和惜春。还有虽然喜欢胡闹,但对众姐妹确实不错的贾宝玉了。 即便是贾琏,或许都没有一贯细心照顾家小的王熙凤之间的感情深。 甭管王熙凤是否是真心,还是为了演戏给贾母、王夫人看,这才细心照顾三春和宝玉。 但人就是那样,你对我好,我才会心向着你。 石仲魁想到这些后,不免怜惜的搂着迎春道,“放心好了,为夫自有分寸,再则此时亲戚家有难为夫束手旁观的话,还有何颜面只许大丈夫。” 迎春顿时激动的哭出了声。 死死抱着石仲魁的腰,脑袋贴在他胸前官服上的云雀补子上,边流泪,边又激动的呢喃道,“相公,妾身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今生只求和你长相厮守,只愿为石家传宗接代。” 石仲魁嘴角一笑,低头在迎春的额头上亲了下,“好了,夫人的情谊为夫自然知道,今生必然和夫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嗯”,一句子孙满堂,说的迎春顿时羞红了脸,心里也甜蜜的把小脸躲进他的怀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的忙松开手,仔细查看官服上的泪痕。 石仲魁不在意的抓住,焦急用手绢在官服上擦拭的迎春的嫩手,“不用擦了,一会出去后风一吹很快就干了。 再说本官年仅22岁便官居四品,不比顺天府的知府差,谁还敢笑话我?” 这话说的宝钗、迎春和四个小妾脸色潮红,满脸都是骄傲和崇拜的目送他走出翰墨轩。 可石仲魁离开后,心里却皱眉起来。 事情成不成,还得看顺天府的知府刘忠坤愿不愿意配合。 好在自己大年三十去拜访过刘忠坤,否则贸然上门,而且还是五品实职却穿着四品散官的官服,带着二十个一身武官服,配着腰刀的亲兵上门,确实有找茬、示威的嫌疑。 而石仲魁一动,立马就有不少人急匆匆的跑回去汇报。 但听到他居然不是去宁国府,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随后就暗自点头。 寻找新的介入口不仅能见势不妙就退回去不说,一旦石仲魁真抓到介入的借口,那就是名正言顺,外人就很难用计划好的算计来阴他。 说不定被他用其他理由抓到破绽,进而把水给搅乱了,把朝堂上下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这种心机对一些老狐狸来说不算什么,但想想石仲魁才22岁,而且第一时间就想到开辟新战场,大家再次觉得石仲魁确实难缠。 官轿多久就来到了顺天府外。 衙役和兵丁们一看轿子上翰林官特有的官印,立马头大起来。 这些清流们平时不可怕,甚至毫无威胁。 但等他们想到理由找茬时,那战斗力往往都会爆表,而是十个里至少九个是硬骨头。 毕竟清流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名声和嘴皮子、笔杆子。 而且升官靠的也是名声。 所以为了维护所谓的公道和正义,不要命的真不少。 等看到石仲魁穿着四品朝服,腰间挂着金牌走出轿子后,在场的衙役、兵丁和问讯急匆匆走出来几个小吏腿一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能戴金腰牌,不是王爷就是钦差,加上石仲魁实在太好认,想不跪都不可能。 “小的等见过六元公。” 二十个亲兵和石家的仆役们的腰杆子,一下子挺的更直了。 石仲魁嘴角一笑,对亲兵头领石兴国说道,“去敲登闻鼓,本官身为詹事府左庶子,而且陛下和皇后都认可了本官能管宗亲之事。 那本官今日要状告北静郡王水溶,无视宗规,把陛下送与他的鹡鸰香念珠转送他人。” 一群人官吏和衙役听完脸色大变,这关系到一个王爷,绝不是小事,甚至是天大的麻烦。 而且鹡鸰有兄弟的意思,皇帝送水溶这种念珠,明显有拉拢他的意思。 但水溶转头就送了出去。 说好听点,这是为皇帝拉拢贾家。 往坏处想,那就是不愿意和皇帝当兄弟了。 而且当年宁国府长媳秦可卿出殡时,也就水溶这个外姓王爷去了,说他不是拉拢人,傻子都不信。 一个外姓王爷如此高调,这是想做什么? 想到这些的人,脸都白了。 而且稍微一想,即便要告水溶,你石仲魁不去宗人府,跑来我顺天府有什么用? 再想想,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但再往深处想想,隐隐又觉得别看石仲魁如此威逼,但他其实有种不是一定非要告倒水溶的意思。 否则直接去宗人府,或者上书参水溶一本,保管水溶得坐蜡,立马上书认错。 消息灵通点,脑子有灵活点的人,很快想到这是故意挑事,为救贾家而来的。 而且想到水溶和宁国府,和贾家可是世交。 石仲魁又作为宁国府的亲戚,现在居然状告亲戚家的世交,这叫什么事? 一想到这,这些头脑灵活的人立马觉得自己还是躲远点为好,免得不知不觉就被石仲魁给绕了进去还不自知。 而石仲魁隐隐觉得,当初水溶坑自己的原因,很可能是不希望贾家和自己走的太近。 或者不希望看到自己成为贾家的新盟友,未来的新依靠。 再往深处想想,水溶会有这种心思,是不是因为他想纠集势力,来做什么事? 当然,有可能是抱团自保。 但也有可能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过不管是那种想法,总之把水溶逼到皇帝的对立面,对自己绝对有好处。 甚至可以说,皇帝的危机感越强,处境越不好,自己才越安全。 否则一个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皇帝,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石仲魁此时的心态,有种皇帝弱,就帮扶他。 皇帝强,那就给他找对手的心思。 没多久,一些官员和大佬听到汇报后,很快想到去年大朝会时,水溶明着为石仲魁说话,暗地里却在挖坑的事。 大家不由会心一笑,虽然说是水溶先挑事,但这石仲魁睚眦必报的做法,此时也算是直接体现出来,并且深深植根于朝堂内外各个大佬们的心里了。 即便是皇帝和太上皇听到汇报后,也都无奈的笑了笑。 但笑完之后却又放心了下来。 若是石仲魁是道德圣人,当皇帝的反而不喜欢,甚至打心里不愿意亲近。 所以人有了缺点,才显得正常和容易控制。 刘忠坤听到师爷的禀告后,顿时头都大了。 在堂院里走来走去叹息道,“祸事来了,本官当初就不该硬要当那石仲魁的座师。 若不然哪里需要顾忌这顾忌那,直接不接案子,让他去宗人府便是了。” 师爷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 以石仲魁连皇后都不给面子的性格,真惹急了他,别看刘忠坤是四品的顺天府知府,最后大概率真搞不赢石仲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