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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 第24节

    捏起一绺发梢放在鼻尖闻闻,还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想到脑壳疼也没回忆起傅言洲给她洗头发的过程,连一点碎片也记不起。

    闵稀起床洗漱,去厨房做早餐。

    热了牛奶,不想吃煎蛋就没煎,又烤了几片吐司,这是她唯一会做的早饭。

    她刚在餐桌前坐下,傅言洲从书房过来,他会做的早餐也只有有限几样,从冰箱拿出鸡蛋给她煎了一个溏心蛋。

    “先吃点,一个小时后午饭送过来。”他把煎蛋放她面前。

    “谢谢。”闵稀看盘子里煎得不算漂亮的煎蛋,目光却不偏不倚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没戴戒指。

    盯了两三秒,她收回视线吃早饭。

    傅言洲不动声色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过了片刻,他搁下水杯起身离开餐厅。

    闵稀吃自己的早饭,没关注他去了哪,两片吐司吃完,傅言洲又回到餐厅坐下,这次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她余光瞥见他手上有了戒指。

    傅言洲告诉她:“我晚上九点的飞机回北京。”

    “哦。”闵稀从他手上挪开目光。

    时间太晚,傅言洲不打算让她送他去机场。

    正吃着,闵稀接到闵廷的电话。

    她放下牛奶接听:“喂,哥。”

    “还在加班?”

    “没。在吃饭。”临了,她又加一句:“跟傅言洲一起。”

    听到自己被点名,傅言洲抬眸看过来。

    “他去看你是应该的,没必要强调。”

    “……就是顺口一说。”

    闵廷打电话是告诉妹妹,今天有人去酒吧找她。

    “谁找我?”

    “不认识,说昨晚听了你点的歌,不知道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闵稀对昨晚酒吧里发生的一切还记忆犹新,一面之缘的异性陌生人,没有深处的必要。

    “我现在还行,感谢他的记挂,祝他也早日脱离苦海。就这样。”

    闵廷明白妹妹的意思,挂了电话安排人把这件事处理好。

    “祝谁早日脱离苦海?”傅言洲本来想问的是前面那句,谁记挂她,话到嘴边又觉不合适。

    闵稀:“酒吧遇到的一个失恋的人。”

    听到是一个陌生人,傅言洲没再多言。

    闵稀放下手机,吃那枚煎蛋。

    刚起床时还不想吃油腻的煎蛋,现在咬在嘴里觉得味道不错。

    “下午忙不忙?”傅言洲打破短暂的沉默。

    一枚煎蛋,她细嚼慢咽,问:“什么事?”

    傅言洲:“不忙的话,去选钻戒。”

    他拿出手机,打算预约去旗舰店的时间。

    闵稀没有置气,语气平淡:“先不选,等出差回去再说。”

    现在心情一般,影响选戒指的审美。

    傅言洲颔首:“也行。”

    她心情还是很低落,他感觉得出。

    安静片刻。

    他主动缓和:“你昨晚说你最不想和我冷战,我也一样。”

    闵稀沉默一瞬,转头看他。

    傅言洲也看着她:“昨天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把你所有要求都放第一位。”

    第19章

    傅言洲的这个承诺是闵稀不曾奢望的, 突如其来的表心意,似乎怎么回应都不合适。

    闵稀把空盘递给他:“再给我做个煎蛋。”

    在傅言洲眼里,闵稀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点是, 只要她情绪得到满足, 对不愉快的记忆和鱼差不多。

    他特意用左手接餐盘,让她看清他已经戴上婚戒。

    吃了两个煎蛋,闵稀去书房加班。

    傅言洲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母亲和舅舅的消息几乎差不多时间进来。

    许向邑:【昨晚回去有没有道歉?】

    舅舅问得直来直去,而母亲的话术就比较委婉。

    许向青:【昨晚告诉你的卸妆步骤实用吧?】

    不管是委婉还是直接, 都想知道他和闵稀是否和好。

    傅言洲回母亲:【我和闵稀现在挺好。】

    紧接着又回舅舅:【道歉了。】

    许向邑:【我还担心你拉不下面子。】

    傅言洲没否认:【一开始没拉下。】

    今天早上见她还是那么难过, 她的心情胜过了他的面子。

    又同舅舅聊了几句, 傅言洲去找闵稀。

    她从来不关书房的门, 他站在门口叩两下门:“我带来的烟抽完了。”

    闵稀缓缓抬起头,若有思忖,他肯定看到了抽屉里的烟, 不然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傅言洲走进来, 直言:“不是给我买了烟?”

    他一手搭在她椅背上, 一手拉开抽屉, 只拿了一包, 顺手关上抽屉, 没急着起身离开,转头对上她漆黑的眼眸。

    她不生气后眼神都变得清润。

    两人之间不到半尺, 呼吸交错。

    对视须臾,傅言洲在她脸上轻吻,“谢谢。”拿上烟要离开, 闵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傅言洲回头看她:“怎么了?”

    闵稀似是商量的语气:“下午去选戒指?”

    “可以。”傅言洲给白秘书打电话,让她联系旗舰店预约下午三点到三点半这个时间段。

    白珊:“好的, 傅总。”

    以为老板昨天没参加祝攸然的婚礼是有重要合作要谈,原来是飞到上海去看闵稀。

    罕见。

    出门前,闵稀特意换上一条长裙,花二十分钟化了精致的妆。

    傅言洲发现,她特别有仪式感,重要的日子重要的事情,都要精心打扮,有时还会询问他的意见,问他哪条裙子好看。

    到了旗舰店,店长亲自接待。

    这家珠宝的设计师风格在闵稀审美上,有两款设计入了她的眼,一时间难以取舍。

    闵稀转头看向傅言洲,傅言洲问:“选好了?”

    闵稀征求他意见:“你觉得哪款更好看?”一枚蓝白钻相结合,一枚粉白钻相结合,设计都是独一无二。

    傅言洲看出她的纠结,既然纠结,那就是都喜欢。

    他没回她,而是对店长说:“两款都要。”

    闵稀没有假惺惺推辞,欣然收下:“谢谢老公。”

    傅言洲瞅她一眼,又问:“最近对手链有没有兴趣?”

    她不喜欢戴饰品,全身唯一的饰品除了戒指就是腕表,偶尔戴戴手链。

    闵稀说:“还行。”

    这几个月忙盛时科技的案子,已经很久没逛街,对手链又有了新鲜感。

    傅言洲让店长把新款手链都拿过来,闵稀选来选去也只看中一条珠宝手链。

    一条手链加两枚钻戒,闵稀收获颇满。

    两人的气氛终于像以前那样轻松。

    回去路上,她问起昨天的事:“你昨天怎么又没回北京?”

    傅言洲正在拧苏打水,瞧向她:“我真要回去了,你不得和我闹离婚?觉得自己不如我一个同学重要。”

    他把拧开的苏打水先给她。

    “闵稀,以后不要跟任何外人比重不重要。在我这,他们跟你没有可比性。”

    闵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