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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 第172节

    以往都是司桁寻她,无论她在哪里,司桁总有办法寻到她。

    这次她想去找司桁。

    “我知道待在这里最安全,但是我做不到!”祝温卿缓了下继续道,“我想任性一次,去找司桁。”

    带着宁青,不会有事。

    秋蝉冬眠对视,要跟着去,祝温卿斩钉截铁拒绝。

    “你俩帮我守在这里,若是司桁回来,还有你们可以告诉我。”

    祝温卿规划妥当,让秋蝉冬眠没有理由反驳。

    当日下午,祝温卿换回了那一身男装,带着宁青离开。

    出了屈城,骑马走了一日,一股肃穆感袭来。

    外面在经历着杀伤抢掠,他们却全然不知。

    有宁青在,祝温卿自然无需担心什么,她只需要跟着宁青走即可。

    且宁青的身后,还有司桁留给她的暗卫。

    走了大概五日,祝温卿终于看见军队的军旗。

    军旗飞扬,像冲破天际的长剑。

    祝温卿皱眉,不对啊,这样的军旗按理来说是胜利的标志。

    祝温卿往前走进些,一巡查的小兵认出她。

    “小大夫,是您吗!”

    祝温卿瞧着小兵,认出就是同她说司桁不行的那人。

    “小大夫,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小兵热烈拉着祝温卿的手,把她往军营里拉,军营里的人看见她,纷纷像是看见救兵一样,各个双目发光。

    祝温卿在这里的目光下,心突突地跳。

    她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司桁。

    男人呼吸绵弱,在苟着最后一口气。

    “你们都出去!”祝温卿立刻吩咐,他们齐刷刷退下。

    祝温卿看着司桁,心里憋着一口气!

    司桁!

    你不能有事!

    你不是说我们还差一场正式的成亲吗!

    我们还要回去成亲!

    祝温卿施针布药,司桁起初并无好转,约莫过了三日,司桁的脉搏逐渐强壮起来。

    但也只是跳动的更快,他本人全然没有苏醒的痕迹。

    “小大夫,您不要太有压力。”小兵实在不知安慰祝温卿,很是勉强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祝温卿笑不出来。

    她不是压力。

    小兵不知该如何开解祝温卿,索性跟祝温卿讲起他们打战的事。

    将军冲锋陷阵,带领他们打赢一场又一场,宋都蔚痛失爱子,原本是与蒙克反目成仇,但不知是何人走漏消息,宋都蔚得知杀他爱子的正是司桁。

    司桁千算万算,只差一步的时候出了差错。

    但那时大步已迈,无法回头。

    “将军就带着我们杀出血路来。”

    “胜利的号角吹响,将军却一头栽了下去。”

    小兵说着说着哽咽,祝温卿脑海里能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那就是司桁。

    一个看似胸无大志、只想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其实心里装着家国、装着天下。

    司桁以为他是为了权势,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心软的人,他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日不饱食。

    他呀,比他想得要善良地还要善良。

    祝温卿想到在上京的一次,她无意看见司桁给一乞丐小儿肉馅包子。

    他边给还边威胁着:“不许说出去是我给的!有损小爷名声!”

    你看,他就是那么矛盾的人。

    祝温卿来到室内,趴在司桁耳边说:“你知道我在屈城遇见谁了吗?”

    那是一次偶然的外出,她看见了他,但她谁都没有跟他说。

    “我看见了秦敬礼。”

    “秦敬礼说,你再不醒来娶我,他就来娶我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不许装,再装晚上不陪你睡!◎

    五皇子谋反, 秦敬礼作为政客,不顾秦家阻拦, 毅然决然选择了五皇子。

    秦敬礼在赌什么, 无人知晓。

    他就像孤立独行的老翁,但老翁会及时改变方向,他不会, 明知是错的,明知一旦五皇子败, 他再无翻身之日。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情惹的祸。

    祝温卿想到秦敬礼说:“我本以为我会谋划, 卿卿就能喜欢上我。”

    只要秦敬礼自己知道, 他是自私的。

    他喜欢祝温卿是排在他身后。

    他优先考虑的是自己。

    是对他的报应吧,让他失去祝温卿。

    他也没有想到,祝温卿对他影响巨大,在失去祝温卿后,他疯狂想要祝温卿回到他身边,不惜步入五皇子阵营。

    “再不醒来,我就答应秦敬礼!”

    司桁这人不禁吓, 她不信,司桁还能沉住气。

    战胜的消息早早传回上京, 天子龙颜大悦,只等司桁回去给他加功进爵。

    只是上京的御医没有等来, 等来的却只是小大夫。

    果然,司桁在第三日,朦胧睁开眼睛。

    光线刺进眼睛里, 司桁下意识抬手遮盖住眼睛, 下一瞬, 有个身影比他还急。

    他潜意识叫着:“卿卿。”

    祝温卿把这脉, 司桁眼睛逐渐清明,他起身就要抱祝温卿,被祝温卿反手压回去。

    司桁发现,他现在好弱,祝温卿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把他压在床上。

    “别动,你知道这次受的伤多严重吗!”

    姑娘指责的话语让他身躯一阵,他看见,姑娘眼角藏着泪。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祝温卿难得失控,司桁却高兴起来。

    “卿卿这般在意我?”

    他怎么好像还在笑?

    祝温卿不懂。

    “那我昏迷时,怎么听见某人要另嫁他人?”

    祝温卿心思一沉:“你该不会听到那些话才醒的吧?”

    祝温卿反问着,但看见司桁表情,知道肯定是。

    顷刻间,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所有的药哗哗哗地用在司桁身上,还不如她一句话有用。

    司桁学着祝温卿以往的动作,高傲地别过脑袋。

    他的世界里肮脏不堪,昏迷时,脑袋里只有血,漫无边际的血。

    他踏着血海,手上染着也是血。

    这样的司桁他自己都惶恐,还怎么敢去找祝温卿。

    每日他被血海吞没着,吞没着,眼看就要盖过他的脖颈,到达他的下巴时,姑娘的声音从天而降,在黑暗的世界里撕出一道光来。

    那道光正好洒在他的头顶上。

    “你快醒来,还要娶我呢。”

    姑娘痴缠的声音,让他如梦初醒。

    他周身血海退去,努力往高出爬,奋进全力抓住那道光。

    他的卿卿还在等他,他不能丢下他的卿卿。

    “那你快点好起来,秦敬礼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祝温卿威胁着,司桁“嘶”一声,拽住姑娘的手腕,想要往他身上拉。

    但刚苏醒过来的病人,浑身无力,怎会拉得到祝温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