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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相衡点点头,“因为下方的句子全是如此解读。” 微生谰继续说:“我循这她的事,便找到了这些。她很聪明,直接在我的诗句上添了一些东西,如此一来,便能很好地告诉我讯息。” “哦?” 随即,微生谰便把诗中的秘密一一告诉了景相衡,随后又问:“你可听说过五月子?” “不曾。” “五月子就是夜鬼仔。世人都知夜鬼仔以专门讲怪谈而出名,却不知,他其实本来是唱曲的,后来嗓子坏了,才改去讲怪谈。” “那五月子是他唱曲的名?” “不,他生于五月,又偏爱五月之昙花,因此自取号为五月子。后来五月子因唱了一首鬼怪曲而稍有名气,他便改为夜鬼仔。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唱曲的人,很多都知道,毕竟夜鬼仔的唱腔十分特别,也有不少人效仿,只是鲜有人能效仿得当。” “那这……” “这里五卷诗,其中有月,月生于夜,又有鬼,又将子改为仔,所以暗示了五月子,也就是夜鬼仔。” “然后?” “其他的,暂时还没有解读出来。毕竟夜鬼仔已经死了很久了。” 景相衡摇头:“或许,这本是给我看的,若我未娶你,梦花第一句应当不会这么写。” “嗯?” “夜鬼仔的名号虽然比较出名,但我未必知道,但梦花是唱曲之人,所以只要我去问一问唱曲之人,都能猜得出来。” “那你为何说是给你看的呢?” “因为这西,酒,霞,落与洛,说的是洛阳城西的落霞酒庄。” 微生谰惊讶道:“竟然没有一个字是空无用的!” 景相衡点头,说:“梦花作诗,从来字字有意,成了我在醉意楼的眼线之后,更是如此。” “可梦花不是在醉意楼生活很久了吗?难不成她一直是你的眼线?” “不,我只是跟她做了一个交易。” “交易?” “我把逆贼的事情告诉她。” 微生谰很吃惊,“你不是说只有你,我,皇上三人知道吗?梦花……你不怕她是那边的人?” “不会。”景相衡说:“她不会是那边的人,但我相信,皇上却不能轻易相信,所以我没把这事儿说出来。除了梦花,鬼夜仔也知道。” “可……逆贼的事情是最近才有的,鬼夜仔怎么会知道?” 景相衡摇头,“皇兄早就猜朝廷内部有要造反的人,只是没有告诉我们,三年前,鬼夜仔作为讲怪谈的江湖艺人讲了许多与此有关的事情打探消息,却惹来了杀身之祸。后来,皇兄又派人秘密调查,而我,则是几个月前被派来秘密调查的人。” “然后呢?” “其实夜鬼仔没有死。三年前游荡至淮安,正巧遇到了被刺杀的他,拿着黑衣人本来是想要取夜鬼仔的性命的,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把夜鬼仔推下山崖就跑了。那时我正好在山下,阴差阳错地把人给救了。后来,夜鬼仔便躲在洛阳的落霞酒庄内,不再复出,还对外人宣称夜鬼仔已经死了。” “你如何知道此事?” “我接手了这个任务之后,夜鬼仔就把知道的全告诉了我。不然,我根本不知道逆贼竟然就在朝廷中!” 微生谰恍然大悟,“那如此,梦花为何让我们去夜鬼仔?” 景相衡说:“夜鬼仔告诉我,梦花曾经是他的徒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梦花给逐出了师门。他说,梦花机灵,可让我找梦花当眼线。” 微生谰很遗憾,“而梦花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凶手必定也是那边的人吧?” “我们如此猜测可不好。” 微生谰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洛阳?” 景相衡拉住微生谰,“不宜去。” “不宜去?” “梦花才死,而且是那些人干的,我们就如此大动作地去洛阳,岂不是向那些人暴露夜鬼仔的位置吗?” “言之有理。” “明日你与我一同进宫去,把我们知道的事全部告诉皇上,但是,夜鬼仔和梦花的事情,不可说。” “我知道了。”微生谰应了下来。 “还有。”景相衡停了停,“关于命案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澄清的。” 微生谰点头,随后突然走想起:“你不是说梦花写诗匆匆字字有意吗?那她那首诗……” “嗯。你再念一遍。” “微郎才美相,故作佳人唱。月下枕边诗,风吹听竹凉。” 景相衡根据梦花一贯的作诗风格想了想,说:“前两句说的应该是你男扮女装在醉意楼卖唱的事,目的在让你清楚她的身份。后两句……月下……枕边诗……枕边诗是知道了,可月下是什么意思呢?” “枕边诗指的我房间的枕边,这些诗都是我的。月下说的会不会是月下老人?” “月下老人?” “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可我想不到这与月下老人有什么关系。而风吹听竹凉,听竹应该是指听竹轩,可风吹与凉又是什么意思呢?” 微生谰笑道:“我们不如去月老庙看一看?这种东西,我们还是早些把东西找到比较好,也不知道梦花会藏什么东西。” “应当是拿给夜鬼仔的东西,说不准是师徒间的暗示,夜鬼仔一看,也就明了了,只是我们如今,就算找到了那东西,也不得立刻去找夜鬼仔。” 微生谰看向景相衡,“那你打算如何做?” “你身边可有有情人?” 微生谰摇头,“无。” “那可难办了。我与你若是还未成亲,便可名正言顺地去月老庙拜一拜,如今却无法去了。” 微生谰想了想,问:“我记得你还有别的兄弟还未娶妻吧?” “是。”景相衡说:“我四哥与我那双生的弟弟仍未婚配。” “那你可能寻得他们?” “双生弟弟如今正在边关当将军,等把蛮子给退了,自然会回来。至于我四皇兄,现在应当在京城。” “为何说应当?” “四皇兄是婢女所出,与我等关系并不好。” 微生谰道:“那才该多走动走动,你且写信与他,告诉他我想见见他。明日见过皇上之后,再与他一道去月老庙。我作为女子,去月老庙为他求和姻缘乃不会惹人非议。” 景相衡点头,“甚好。” 可微生谰又皱起眉头,“那糊涂官可如何是好?” 景相衡笑道:“无事,难不成他还敢进宫去抓人不成?就算他向皇上告状,相信皇上见到你之后,也会保你的。” 微生谰捂住胸口:“可我怕。” “你怕什么?” “明日就要去面见圣上,我作为一个罪臣,自然是会怕。” “你不是罪臣,你爹也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