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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景叔叔为师。” 沈嘉禾道:“教了你这么久,是该正式拜个师了,明日我亲自去同他提。” 念念笑道:“好!谢谢爹!” 第二天,沈嘉禾备了一份厚礼,带着念念去拜师。 景吾初时不同意,却禁不住沈嘉禾的劝说和念念的软磨硬泡,只得勉强点了头。 念念立即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季念许参见师父!” 景吾忙扶他起来,道:“不必行如此大礼。” 沈嘉禾道:“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拜师结束,念念自去玩儿了,沈嘉禾和景吾对坐喝茶。 景吾道:“咱们在这儿安安生生地过着日子,却已经改朝换代,感觉像做梦一样。” 沈嘉禾微微一笑,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景吾叹了口气,道:“真是世事难料。”他顿了顿,又道:“太子应该快回来了罢?” 沈嘉禾纳罕道:“你怎么知道?” 景吾挑眉笑道:“因为这两天翳风都没给你送信。” 沈嘉禾不禁苦笑。 景吾看他片刻,道:“嘉禾,我觉得你与从前不同了。” 沈嘉禾道:“哪里不同?” 景吾道:“说不上来,总之感觉你变了。” 沈嘉禾微微笑起来,低头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第二天。 没时间捉虫了,等得空统一捉。 感谢支持,比心。 ☆、第64章 世子无赖64 春天里永远是云清最忙的时候。 后花园里百花争妍,最是需要他精心侍弄, 偏他事事亲力亲为, 从不假手于人,忙得不可开交。 魏衍那里没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时候, 沈嘉禾便会拿一两本书往后花园去,边看书边给云清作伴。 这日上午, 沈嘉禾正坐在凉亭里看书, 忽听到一阵脚步声,却是公羊素筠由侍女搀扶着款款行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大, 行动极是不便,似乎快要临盆了。 沈嘉禾忙起来行礼, 道:“参见太子妃!” 公羊素筠扶着腰缓缓坐来,温声道:“免礼。” 沈嘉禾依旧弯着腰, 道:“不敢打扰太子妃赏花, 奴才告退。” 公羊素筠道:“无妨,你坐着罢。” 沈嘉禾是极想走的,但她既如此说了, 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公羊素筠瞧着他, 微微笑道:“同你一比, 百花都黯然失色了。” 沈嘉禾道:“太子妃折煞奴才了。” 公羊素筠瞧见他手边放的书,道:“看的什么书?” 沈嘉禾道:“。” “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之前曾读过,可惜没读完。”公羊素筠道:“我可以借来看看么?” 沈嘉禾忙双手将书奉上,公羊素筠接过来, 便信手翻看起来,沈嘉禾也不能走,只得在一旁枯坐着,如坐针毡。 公羊素筠似乎看得入了迷,一直看了许久,直到述芝在旁提醒道:“娘娘,您现在有孕在身,看书太久易伤眼睛,还是歇会儿再看罢。” 公羊素筠这才停下,合上书,道:“这本书实在引人入胜,教人恨不得一口气读完。” 沈嘉禾在旁附和道:“确实如此。” “坐了这许久,腰酸得很。”公羊素筠道:“述芝,扶我起来走走。” 述芝忙扶她起来,沈嘉禾跟着站起来。 公羊素筠在凉亭里缓步走了走,道:“那丛芍药开得真好,咱们瞧瞧去。” 述芝应了声是,扶着她往外走。 沈嘉禾暗暗舒了口气,想着终于可以逃出生天,谁知这口气还未舒完,忽听一声尖叫,忙抬头去看,就见公羊素筠正仰面向后倒去。他骤然一惊,箭步上前,伸出手去想要扶她,然而为时已晚,眼睁睁看着公羊素筠摔倒在地。述芝也被她扯倒在地,急忙爬起,疾呼道:“娘娘!娘娘!” 公羊素筠面色惨白,按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艰声道:“好痛……我的孩子……” “血!”述芝惊叫一声,便见鲜红的血从公羊素筠身下流淌出来。 沈嘉禾暗道不妙,立即道:“我去叫人!” 他狂奔而去,很快出了后花园,将园中情况告知守卫的府兵,教他们速速进去将人抬回住处,另着一人去通知皇后。随后,他急忙返回后花园,找到云清,将眼下情况告知于他,然后忧心忡忡道:如果母子平安便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此事便不能善了。无论谁来问你,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受到牵连。切记,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先前那件事,知道么? 云清点头,道:那你呢?你当时在场,会不会被迁怒? 沈嘉禾道: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你继续侍弄花草罢,便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得赶紧走了。 沈嘉禾回到凉亭,公羊素筠已被人抬走。 地上的血迹还没干,红得刺眼。 沈嘉禾心生疑惑,台阶低矮,怎么就能踏空了呢? 他没有多想,快步离开后花园,往公羊素筠的住处去了。 沈嘉禾刚走到门口,正撞上景吾从里面出来。 景吾急忙将他拉到一旁,沉声道:“皇后娘娘刚命我去拿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嘉禾便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 听罢,景吾沉吟片刻,道:“这事虽怪不到你头上,但皇后娘娘本就对你有极大成见,难保她不会借题发挥,降罪于你。” “万一我真的被治罪,只求你帮我顾好念念。”沈嘉禾面无惧色,平静道:“带我进去罢。” 景吾也无良策,只得带他进去。 甫一进去,一个茶杯便朝他砸过来。 沈嘉禾不敢躲,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随即落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一道血迹顺着额角流下来。 “你这个扫把星!”皇后声嘶力竭道:“只要一沾上你就没好事!若是太子妃和小皇孙有个好歹,本宫必将你千刀万剐!” 沈嘉禾屈膝下跪,伏首叩地,并不辩驳,只道:“奴才有罪,甘愿受罚。” 他既如此说,皇后便无话可说,微微一窒,怒道:“本宫不想看见你,滚出去跪着!” “是。”沈嘉禾起身出去,跪于院中。 公羊素筠凄厉的叫喊声响了多久,沈嘉禾便直挺挺地跪了多久。他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头晕目眩得厉害。到了下午,忽然变了天,翻滚的乌云遮天蔽日,不多时便下起大雨来。他被雨浇得睁不开眼睛,很快湿透,寒意渗进肌肤,透入骨髓,令他瑟瑟发抖。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心中忽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孩子的命保不保不得住不得而知,但公羊素筠的命……应是保不住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