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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起。” 魏衍道:“会有那一天的。” 公羊素筠绝望道:“真的会有么?” 魏衍翻身看着她,道:“等逍遥王成了皇帝,裴懿自然便是太子,而你肚里的孩子则是皇太孙,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等我们的孩子成了皇上,你便是皇太后,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公羊素筠悲切道:“待到那时,时光老去韶华不再,即便拥有一切,又有什么趣味。” 魏衍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伸手将公羊素筠拥进怀里,柔声道:“莫要胡思乱想了,睡罢,我也该走了。” 公羊素筠道:“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魏衍道:“好。” - 沈嘉禾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 念念坐在旁边看着他,道:“沈爹爹,你终于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沈嘉禾坐起来,看向窗外,果然已是艳阳高照。他急忙起床,一面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屋的。 和念念一起吃过早饭,嘱咐他乖乖在屋子里看书,沈嘉禾去找魏衍。 魏衍正在看书,头也不抬道:“今日无事,你歇着罢。”沈嘉禾正要走,却听魏衍又道:“既然不胜酒力,以后便少喝些,免得伤身。” 沈嘉禾一愣,道:“昨夜……是你把我送回房的?” 魏衍点头。 沈嘉禾尴尬地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出来时,却正碰上魏凛。 沈嘉禾早已适应了他的冷淡,正打算一如从前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却没想到魏凛竟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沈嘉禾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站定,看向魏凛,惴惴开口道:“有事么?” 魏凛冷淡道:“跟我来。” 沈嘉禾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他很高兴魏凛肯与他说话,于是乖乖跟上。 一前一后进了一间屋子,魏凛找出一个包袱递给他,道:“你的东西。” 沈嘉禾瞧着那个包袱的确有些眼熟,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件女子衣裙,一把匕首,一卷画,一沓银票。他想起来,当时在清平镇,他被薛炼掳走,包袱便落在客栈里。却没想到,魏凛竟帮他保管到现在。 “多谢。”沈嘉禾由衷道。 魏凛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沈嘉禾点点头,转身离开。 魏凛注视着他的背影,眼中尽是痛苦。 - “咦?”念念捧着一本,纳罕道:“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今日无事,放假。”沈嘉禾放下手中包袱,看他一眼,无奈道:“书拿反了。” 念念忙低头看去,果然拿反了,索性撂开,蹬着小短腿从椅子上下来,道:“既然放假,我们就出去玩罢!整天待在屋子里,我都快闷死了。” 沈嘉禾摇摇头,道:“不行。”在战事结束之前,这座王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出了王府,危险便无处不在。 念念道:“那我可以去找景叔叔学武功么?” 沈嘉禾叹口气,道:“你想去便去罢。” 念念欢呼一声,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他那日在气头上,错怪了景吾。 景吾只是听令行事,何错之有呢。 沈嘉禾打开包袱,先是拿起那把匕首。这是踏雪送给他的,曾不止一次救过他的性命。然而物是人非,东西还在,人却已经香消玉殒了。沈嘉禾摩挲片刻,将匕首收好,然后拿起了那卷画。画卷缓缓展开,魏凛的画像展露出来,往日种种随之倏忽闪现,沈嘉禾微微笑起来,心中却只觉酸楚。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沈嘉禾急忙将画纸卷起来,回头看去,来人却是云清,不由松了口气。但瞧云清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不好,忙打手语道:你怎么了?是病了么?脸色这般难看。 云清摇摇头,抬眼看他,眸中尽是惶惶不安。 沈嘉禾从未见他这般神情,心中一紧,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清却只是一味摇头。 沈嘉禾快速道:你快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云清看他一眼,转身去关上门窗,这才用手语道:昨夜亥时,我看见……魏大公子进了世子妃的院子。 沈嘉禾骤然一惊,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云清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 沈嘉禾惊得说不出话来。 深更半夜,魏衍去世子妃那里做什么? 即使是青天白日,魏衍一个外姓男子,也没有踏足女眷居所的道理。 沈嘉禾惊疑不定,沉默良久,才道:此事实在非同寻常,你切不可再同旁人提起,否则会惹上杀身之祸。 云清用力点头,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顿了顿,他又道:你觉得,他们是何关系? 答案实在显而易见。 沈嘉禾却摇摇头,道:他们是何关系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将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知道么? 云清点头。 沈嘉禾见他满眼血丝,道:昨夜是不是一夜没合眼? 云清摇头。 沈嘉禾道:要不要在我这儿睡一会儿? 云清摇头,道:这里是魏大公子的地方,我害怕。 沈嘉禾道:那便赶紧回去睡觉,别再胡思乱想。 云清点头,转身走了。 沈嘉禾坐下来,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喝完,心神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让云清不要胡思乱想,他自己却做不到。 魏衍和公羊素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羊素筠肚子里的孩子是魏衍的还是裴懿的? 魏衍到底意欲何为? 沈嘉禾越想越觉得心惊,深觉魏衍此人实在恐怖至极,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像说服云清那样说服自己,这件事与他无关,他权当不知道,千万不能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但再见到魏衍时,沈嘉禾却做不到无动于衷,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盯着魏衍看。 魏衍何等敏锐,很快便察觉出异样,抬眼看着沈嘉禾,微微笑道:“你总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暗恋我。” 沈嘉禾垂下眼,研着墨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同魏凛生得有几分相像。” “是么?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说。”魏衍放下笔,笑道:“你觉得哪里像?” 沈嘉禾信口胡诌道:“眼睛和鼻子。” 魏衍意味深长地看他半晌,微笑着道:“你该不会是把对凛儿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了罢?” 沈嘉禾道:“感情如何能转移?再说,我对他早就死心了。” “是么?”魏衍顿了顿,道:“那裴懿呢?你喜欢他么?” 沈嘉禾毫不犹豫道:“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