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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笑出声来。 沈嘉禾却欲哭无泪。 饭罢,两个人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 上楼时,沈嘉禾险些与下楼的人撞上,忙低头避让,谁知那人却站住不走,沈嘉禾便欲从他身边过去,刚跨上一级楼梯,就听到一声低唤:“沈嘉禾?” 沈嘉禾抬头看去,四目相对,顿时一愣。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竟是薛炼的弟弟薛灼。 而薛灼身后,赫然站着魏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犹豫……要不要周更?像周播剧一样…… 前二十条2分评有红包。 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48章 世子无赖48 其实也并没有分别多久,却像隔了半辈子。 乍然重逢, 只觉物是人非。 沈嘉禾强忍心中酸涩, 将视线移到薛灼身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灼道:“我回掖阳, 遇到民乱,暂时滞留在此。”他看了一眼站在沈嘉禾身边的裴懿, 又转向沈嘉禾, 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沈嘉禾道:“与你一样,回丰泽, 路过这里,暂作停留。”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几乎与魏凛、裴懿三个人同时开口:“你们认识?” 裴懿问的是沈嘉禾,沈嘉禾和魏凛则问的是薛灼。 薛灼亦觉诧异, 显然沈嘉禾和魏凛是认识的, 他却不敢轻易开口,直觉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窍。 裴懿径自道:“你认识这两个人?” 沈嘉禾沉默一瞬,道:“认识。” 裴懿的目光在魏凛和薛灼之间逡巡片刻, 道:“认识到什么程度?是萍水相逢, 还是好朋友?抑或是旁的什么?” 沈嘉禾不知该如何回答, 便无视了他的提问,径自道:“你先回房罢, 我有话要单独同他们讲。” 裴懿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握住沈嘉禾的手,道:“我得和你在一起。” 魏凛的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仿佛有一把冰刃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他的心脏,心中又冷又痛又怒。他抬起眼,蓦地与沈嘉禾四目相对,勾唇冷笑,道:“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算不得什么朋友。” 沈嘉禾便知道,魏凛是怨他的,甚至是恨他的。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却还是发生了。 魏凛上前一步,对裴懿道:“世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敢四处走动抛头露面,你可知道这滦城到处都贴满了你二人的通缉令,上面写着‘格杀勿论’,依我之见,世子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为好,小心丢了性命。” 话虽是好话,但说话的语气却教人听着极不舒服。 裴懿皱眉道:“多谢提醒。” “客气。”魏凛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二位请便。” 魏凛和薛灼一前一后走了,沈嘉禾在原地怔了片刻,举步上楼。 沈嘉禾推门进屋,裴懿紧跟着要进来,沈嘉禾挡住他,道:“回你自己房间去罢,我累了,想休息。” “不行,”裴懿道:“你如果丢下我跑了怎么办?我得看着你。而且方才那谁说了,咱俩正被通缉,我得保护你呀。” 沈嘉禾心烦意乱,不欲与他纠缠,丢下一句“随便你”,便转身进屋,也不点灯,径自脱鞋上床,面对着轩窗合衣躺下。 裴懿跟过去,在床边坐下来,看着沈嘉禾的背影,犹豫片刻,道:“你跟刚才那个穿白衣的男子之间……其实并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对么?” 沈嘉禾不答,裴懿便也不再问,只是在黑暗里静静地坐着。 沈嘉禾闭着眼睛,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条头绪。 他之前一直以为,薛灼将他从掖阳送到浔阳,是为裴懿办事。可今日乍然见到薛灼与魏凛在一起,他才惊觉,事情或许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薛炼,薛灼,魏凛,魏衍,裴懿……他隐约有一种猜测,但无凭无据,问裴懿是行不通的,若去问薛灼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问魏凛是最可靠的。 沈嘉禾忽然听到一阵悉索之声,是裴懿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他心中一紧,生怕裴懿对他动手动脚,好在裴懿什么都没做,而且很快就睡着了,打起了轻鼾。 沈嘉禾起身,想要绕开他下床去,却忽然发现裴懿手里攥着他的一片衣角。他试着抽了抽,却抽不出来,裴懿攥得死紧。他便一点一点将那片衣角撕下来,然后蹑手蹑脚下了床,出了房间。 他去到柜台,问掌柜的,道:“请问魏凛住哪间房?” 掌柜的正欲翻看名册,忽然抬手指向他身后,道:“魏公子在那儿呢。” 沈嘉禾回头看去,就见魏凛和薛灼一前一后走进来。 掌柜的吆喝道:“魏公子,这儿有位公子找你。” 魏凛看过来,看到沈嘉禾,先是一愣,随即对身旁的薛灼说了句什么,薛灼看沈嘉禾一眼,便径自上楼去了。 魏凛朝他走过来。 沈嘉禾心跳如鼓,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魏凛在他跟前站定,沉默片刻,道:“不是说‘余生不必再见’吗?你还找我做什么?” 沈嘉禾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魏凛冷淡道:“边喝茶边说罢。” 他径自寻了个座位坐下,而后招呼小二上茶。 沈嘉禾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开门见山道:“你既认识薛灼,应当也认识薛炼罢?” 魏凛皱眉道:“你怎会认得他兄弟二人?” 沈嘉禾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魏凛审视他片刻,道:“薛炼是我哥哥最得力的手下之一,我自然认得他。” 只这一句,沈嘉禾的猜想便得到了印证。 薛炼既是魏衍的手下,自然是为魏衍办事。所以,把他抓到浔阳交到裴懿手上的人,是魏衍。魏衍和裴懿是朋友,他帮裴懿的忙这再正常不过。那日泛舟莲池,魏衍全然不露声色,只是一步一步引着他写下那封绝交信,斩断了他与魏凛之间的关系。魏衍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这亦无可厚非。自始至终,只有沈嘉禾一人被玩弄于鼓掌之中。沈嘉禾有些愤怒,可他不能发泄,因为他同魏衍一样,也想保护魏凛。 魏凛见他沉着脸久久不语,于是道:“你又是如何认得薛炼和薛灼的?” 沈嘉禾若是实话实说,必会破坏魏凛与魏衍的兄弟关系,他不欲如此,他不想让魏凛受到任何伤害,正在思考该如何作答,蓦地瞧见裴懿快步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攥着那片被撕下来的衣角。裴懿也瞧见了他,先是一喜,转而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魏凛,脸色立时冷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你们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