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耽美小说 - 世子无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一次选择的机会,陪我上床,还是守活寡?”

    公羊素筠抽噎着决绝道:“我宁愿孤独终老。”

    “好,很好,”裴懿笑着道:“我成全你。”

    裴懿走了。

    公羊素筠滑坐到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

    裴懿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书房,道:“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来。”

    沈落玉应了声“是”,躬身退出,将门关上。

    裴懿坐于桌后,从案头抽出一卷画轴,铺展于桌面,沈嘉禾的画像立刻跃然纸上。

    他定定地望着画中人,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裴懿喜武厌文,最是不耐舞文弄墨,故而傅先生留的课业都是沈嘉禾替他做的。一次,傅先生命他作一幅牡丹图,沈嘉禾便在后花园里一丛开得最盛最艳的牡丹前摆了画案,提笔作画,裴懿则在一旁舞剑。裴懿舞累了,便来看他作画,偏又不老实,总来拨弄他,沈嘉禾生气,嫌他一身臭汗教他回去洗澡,裴懿却变本加厉,愈发无赖起来,把人拖进牡丹花丛,扒了裤子硬梆梆便要顶入。沈嘉禾哪里敢依,花叶虽葳蕤繁盛却并不足以将他们完全遮挡,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教人瞧见,他便活不成了。裴懿却不肯作罢,反剪他的双手,又摘了一朵牡丹堵上他的嘴巴,然后霸道而强势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自此之后,裴懿便对野-合上了瘾。夜深人静的后花园,荒草丛生的野外,记忆最深的一次则是在一片油菜花田,他们从白日做到夜里,最后沈嘉禾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便抱着人在花田里睡了一夜。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夜晚,油菜花的香气,幽幽的虫鸣,灿烂的星河,还有怀中人清浅的呼吸,裴懿记得一清二楚。

    往日那些活色生香的记忆一股脑钻出来,撩起无处发泄的蓬勃情-欲,令裴懿胸膛起伏,呼吸粗重,腿间那-话-儿已然硬得发疼。他褪下亵裤,紧握住那挺立的滚烫巨物,盯着沈嘉禾的画像快速套-弄起来。

    灭顶的高-潮很快来临,浓稠的液体喷将出来,洒在沈嘉禾的画像上。裴懿闭着眼睛,张开嘴巴剧烈地喘息。待余韵渐退,呼吸平复,裴懿突然桀桀怪笑,初时只是低低地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响彻在空旷的书房里。笑着笑着,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钻出来,顺着脸颊滑下,流进了他的嘴里。

    裴懿缓缓睁开眼,望着被弄脏的画像,伸手去抚摸沈嘉禾的脸。

    忽然,他猛地抓起画像,三两下便撕得粉碎,向上一扬,纸片如雪花般飘落下来,落了裴懿满头。

    [二更]

    第二日,裴懿应约参加太子组织的东郊围猎。

    应约前来的除了他,还有六皇子贺兰骙,九皇子贺兰骦,睿亲王嫡子贺兰真,左相荆茂堂之子荆默庵,等等,全是些皇室宗亲、权贵子弟,而且彼此之间关系都颇密切。荆茂堂是左相,亦是国舅,是当今皇后荆绍仪的亲哥哥,而太子贺兰骏、六皇子贺兰骙、九皇子贺兰骦皆是皇后所出,是嫡亲兄弟。而睿亲王贺兰纶是当今圣上贺兰绍的亲弟弟,贺兰纶的嫡子贺兰真自幼便显露超凡智慧,被贺兰绍选为太子伴读,与太子一同长大,二人甚是亲厚。

    裴懿在这群人中便显得格格不入。

    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少年。那少年独自策马走在一旁,不与任何人交谈,看起来孤傲得很。

    裴懿曾在万寿节晚宴上见过他一次,知道他是北岚谵王府的小王爷叶嘉泽。

    十八年前,昭文帝贺兰绍初承帝位。因为刚经历一场夺位风波,朝堂动荡,局势不稳,一直怀揣狼子野心的北岚伺机进犯。彼时贺兰绍还未完全掌握兵权,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当时还只是御史大夫的荆茂堂的建议,将自己的妹妹永安公主贺兰纤远嫁北岚和亲。贺兰纤嫁给了当时的北岚三皇子如今的谵王叶存钦,直到五年后才诞下第一个孩子,便是叶嘉泽。

    万寿节时,叶嘉泽带着一名使臣,代表北岚前来为贺兰绍贺寿。万寿节后,贺兰绍以思念贺兰纤为由,留叶嘉泽在浔阳小住,还赐予他一座府邸。裴懿心知,叶嘉泽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一枚质子而已,什么血缘亲情不过是狗屁罢了。

    叶嘉泽今年十三岁,尚只是青葱少年,身量却已同裴懿一般挺拔,而他脸上戴着的黄金面具让他周身透着一股神秘莫测,冷艳而高贵。

    裴懿便很想瞧瞧那张精致的面具之后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要么极丑,要么极美。

    到了猎场,众人才知,今日要猎杀的不是獐兔狐獾之类,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人都是死囚,因为监牢里人满为患,便有人向贺兰骏出主意,不如将这些死囚放到猎场里让他们当猎物杀着玩儿。贺兰骏觉得这个主意甚是有趣,捕杀走兽飞禽的快-感如何能与杀人相提并论,于是便欣然同意了。为了激发这些死囚逃生的欲望,贺兰骏承诺,在日落之前还未被捕杀的死囚将会被赦免死罪,重获自由。

    一声鸣镝,围猎开始。

    数十名死囚向着山林深处狂奔而去,为着渺茫的生机拼尽全力。

    待死囚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贺兰骏激昂道:“众卿便将这些死囚当作那些犯我国威的封豕长蛇,只管尽情屠戮,斩杀最多者本宫重重有赏!”他说这话时,眼尾状似无意地扫向外围的叶嘉泽。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策马追了上去。

    裴懿优哉游哉地坠在最后。

    他对这种无聊透顶的杀人游戏没有丝毫兴趣,他宁愿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他已经许久没有早起,此刻实在困乏已极。他骑着马在林子里寻了半晌,找了一块僻静又荫凉的所在,往草丛上一躺,就这样幕天席地地睡了。

    远处传来马儿嘶鸣声、利箭破空声、惨叫声……裴懿权当什么都没听见,没多久便睡着了。

    他做了个美梦,梦到沈嘉禾猫儿似的趴在他胸膛上,用湿漉漉的舌尖舔他的下巴、嘴唇,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正欲行好事,美梦便被人吵醒了。

    吵醒他的声音其实很轻,是脚踩在草上的悉索声,且正在一点一点朝他靠近。

    裴懿大约能猜到正在发生着什么。一个死囚,知道生机渺茫,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死了,便想拉一个皇-亲-国-戚给自己垫背,也算死得光荣。奈何这死囚实在不走远,偏偏选中了他。他今日原本不想见血的,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裴懿依旧静静躺着,闭着眼睛假寐,等着那人靠得再近些,却不想平地一声箭响,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惨叫。裴懿睁开眼,就见一个死囚倒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抽搐几下便不动了,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一箭穿心,好箭法。”裴懿坐起来,看向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