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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方才好心相邀,却被我哥哥拂了面子,还请莫怪。我与哥哥自幼相依为命,哥哥护我心切,想来程公子应能体恤他的拳拳爱弟之心。” 传话之人语气冷硬,但到了程朗耳中,自发转换为白衣少年的温言软语,不觉心已酥了大半,方才被魏凛激起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半点不剩了。 “那是自然。”程朗笑道:“方才我与我的朋友亦多有失礼之处,请你见谅。” 他此时温文尔雅,与之前的蛮横凶悍简直判若两人。 沈嘉禾见程朗已被安抚,于是道:程公子之前说要邀请我和哥哥吃酒,可还作数么? 程朗忙笑道:“当然作数,快请!” 沈嘉禾拉着魏凛的手一同往船头走去。 魏凛不知沈嘉禾意欲何为,但见他三言两语便将程朗轻易安抚,便知他胸有成竹,自己只需见机配合便是,于是心下稍安。 酒桌不大,容不下那么多人,沈嘉禾同魏凛落了座,程朗挨着沈嘉禾坐下,另一边则坐着青衣、蓝衣两名男子,剩下的两位则去了船尾。 程朗一边为沈嘉禾斟酒,一边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沈嘉禾便拿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云卿”两个字。他手指白皙修长,细嫩的指腹在程朗的掌心划来划去,直划得程朗心猿意马,半边身子又酥又麻,胯-下之物蠢蠢欲动。程朗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遮掩下身的变化,笑道:“云卿……这个名字着实很配你。” 沈嘉禾但笑不语,也为程朗斟一杯酒,然后率先举杯,程朗举杯与他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连饮三杯之后,沈嘉禾道:这夜风吹得人难受,不如我们上岸罢,去程公子住的客栈,我今夜舍命陪君子,与程公子对饮到天明,程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程朗当然求之不得,他脑中已经开始浮想他与沈嘉禾翻云覆雨的情景,胯-下之物不禁又滚烫了几分。他扬声道:“船家,速速靠岸!” 船夫得令,将船往岸边撑去。 就在画船即将靠岸之时,沈嘉禾不动声色地抽出一直藏于袖间的匕首,紧握于手,在程朗仰头饮酒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架在了程朗颈间! 谁都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有此一招,包括魏凛也吃了一惊,但他反应最是迅速,在其他人尚且目瞪口呆之时,他已经闪身过去,接过沈嘉禾手中匕首,厉声喝道:“都退开!谁敢过来我就一刀杀了他!” 程朗的同伴已然醒过神来,慌忙退开几步,青衣男子怒道:“尔等用刀架着的人可是皇亲国戚,他若伤了一根毫毛,尔等定将死无葬身之地!” 魏凛置若罔闻,只对船夫道:“船家,靠岸!” 船夫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不决,直到程朗喝了一声“靠岸!”,他才慌忙靠岸。 待船靠岸,魏凛对众人道:“你们都呆在船上别动!”然后转头对沈嘉禾道:“云弟,你先上岸。” 沈嘉禾点头,利落地上岸,魏凛和程朗紧接着一起上岸,三人面朝澶水,魏凛道:“船家,将船撑走!” 船夫立即照做,将船往河中撑去。 程朗冷声道:“你们一定会为今日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魏凛不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不多时,眼见船已撑远,魏凛一脚将程朗踹进河中,然后拉着沈嘉禾的手狂奔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流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发一波红包了,依旧前一百。 感谢支持,明天见。 ☆、第17章 世子无赖17 魏凛拉着沈嘉禾的手一直跑出去很远,然后钻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稍事休息。 刚停下来,沈嘉禾就背过身去摘下面具,扶着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方才喝了好几杯酒,又跑了这么远的路,胃里翻江倒海般得难受。 “你没事吧?”魏凛一惊,便要上前察看,沈嘉禾急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魏凛知道他是怕自己看到他的容貌,只好止步。 魏凛望着沈嘉禾的背影,心中十分后悔,不该带他到这鱼龙混杂的闹市上闲逛,平白惹出一桩事端。而直到此刻,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像菟丝花一样娇柔的女子,在危急关头竟然如此勇敢,且足智多谋,教他这个七尺男儿都觉汗颜。 沈嘉禾吐干净了,也没水漱口,只好用面纱擦了擦嘴,然后重新戴好面具,这才回身面对魏凛,打手语道:魏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 魏凛点头,眼中却尽是担忧之色。他将手中的匕首还给沈嘉禾,什么也不问,只道:“看来我们得立即离开燕陵,连夜赶路了。” 沈嘉禾点头,道:那我们快些回客栈收拾行李罢。 二人走出巷子,回到长街,快步往客栈的方向走。 时辰已晚,街上已没有来时那般热闹,许多地摊已经开始收摊。 没走多久,到了一个人烟稀少处,魏凛突然停住脚步。 沈嘉禾跟着停下,问道:怎么了? 魏凛不答,目光定定地看着路边的一堵墙。 沈嘉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诧然心惊。 那面墙上贴着一张悬赏令,其上画着一幅半身人像,但并不似一般的悬赏令上画得那般潦草粗陋,而是异常精巧,见画有如见面。人像之下有字,上书:沈嘉禾,逍遥王府家奴,于近日私逃,现悬赏缉拿,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逮捕归案者赏白银万两。 沈嘉禾看着那张与自己的脸如出一辙的画像,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手。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却见魏凛快步走过去,伸手便将那张悬赏令揭了下来。沈嘉禾吓了一跳,忙四下观望,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走到魏凛身边,明知故问道:魏哥哥,你认识这个人么? 魏凛表情肃然,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上路,到时我再同你细说。” 二人急急回到客栈,速速收拾行李。 沈嘉禾依旧换回女装,同魏凛连夜上路,离开了纸醉金迷的燕陵城,最终还是露宿荒野了。 二人坐在篝火旁,火光映在脸上,俱是心事重重。 魏凛从怀中取出那张通缉令,展开,将有字的部分平平整整撕下来丢进火里,只留画像,捧在手里痴痴看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这画中人,便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我的意中人。” 闻言,沈嘉禾惊得说不出话来。 魏凛若无所觉,微微笑了笑,道:“他是那种只消看上一眼便能教人神魂颠倒、同他说上两句话便能教人为他生为他死的存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遇到他之后,我也再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