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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禾垂眸,竟觉羞赧,道:“只要赵公子不嫌弃,我自然是愿意的。” 赵佑霆喜出望外,猛地攥住了沈嘉禾的手,道:“此话当真?太好了!走走走,咱们结拜去!” 沈嘉禾被赵佑霆拉着手出了茶楼。 他被陌生男子这般拉扯翳风都没现身,想来裴懿是真的撤了对他的监视。 “那一脚算是没白挨。”沈嘉禾庆幸地想。 一路来到了城隍庙。 庙中供奉的是天策将军许镇远,二人焚香跪于塑像之前,齐声立誓:“天策将军在上,我赵佑霆——我沈嘉禾——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天后土,共鉴此心,若违此誓,不得好死!”三拜之后,二人将香插-进香炉,相视而笑。 赵佑霆忽地想起什么,忙从脖颈上取下一个吊坠,银线上穿着一枚红色圆环。 “这枚血玉指环是我娘的遗物,她离世之后我便贴身戴着,有避邪驱祸之用。”赵佑霆亲手将吊坠挂在沈嘉禾脖子上,道:“今日我将它送给你,当作我们结拜的信物,愿它保你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沈嘉禾自然知道血玉有多贵重,他若要还赵佑霆一个价值相当的信物,便只有他娘留给他的那块麒麟玉了,可他并未带在身上,只好如实道:“我也有一物要给你,不过眼下没带在身上,下次见面时再给你。” “好。”赵佑霆道:“我明日便要动身回京,不如你来送我?我就住在寒山客栈。” 沈嘉禾问:“什么时辰?” 赵佑霆道:“巳时左右。” “我记住了,”沈嘉禾道:“到时一定去送你。” 二人出了城隍庙,信步走在街上。 赵佑霆道:“既然我们现在是兄弟了,称呼就得改一改。” 沈嘉禾表示同意。 赵佑霆道:“我在家排行第九,弟妹都唤我九哥,不如你也……不妥不妥,还是换一个罢。”他又想了会儿,道:“我名佑霆,字展,你便叫我展哥哥罢。” 沈嘉禾其实觉得“展兄”更庄重些,而“展哥哥”似乎有些太过狎昵了,可既然赵佑霆想让他这么叫,他便只好乖乖唤道:“展……展哥哥。” 这一声“展哥哥”入耳,赵佑霆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他笑着“哎”了一声,道:“你的表字是什么?” 沈嘉禾略略一顿,答道:“怀顾,‘念彼共人,睠睠怀顾’的那个‘怀顾’。” “怀顾”是他父亲沈铎的表字,他不愿用裴懿给他取的字。 “怀顾,怀顾……”赵佑霆沉吟片刻,道:“不如‘嘉禾’好听,我以后就叫你‘嘉禾’好不好?” 沈嘉禾道:“好。” 二人分手时,天色已晚。 赵佑霆不死心地劝道:“嘉禾,你真的不跟我去京城么?你可以把你娘一起带上,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不让你们再吃一点苦。” 沈嘉禾十分歉疚对他撒谎,可谁能想到,不到半天时间,他们就从陌生人变成了结拜兄弟。他不想让赵佑霆觉得他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只能继续撒谎:“我娘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实在受不得颠簸。” 赵佑霆叹了口气,道:“丰泽城与京城相去几千里,明日一别,我再想见你一面就难了。” 沈嘉禾安慰道:“我们可以书信来往啊,见字如面。” 赵佑霆无奈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沈嘉禾目送赵佑霆走远。 他真想接受赵佑霆的提议,跟他一起去京城。 可是,他不能连累赵佑霆。万一他逃跑失败,被裴懿抓住,必定会祸及赵佑霆。独自上路是最好的办法。等他逃到了京城,再去找赵佑霆,这样才稳妥。 忽然想起正事还没办。 裴懿应该快回王府了,他须得抓紧时间。 沈嘉禾收敛心神,快步朝着车马行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明天的更新时间延迟到14:00,明天见。 ☆、第8章 世子无赖08 沈嘉禾回到王府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他径直去了裴懿院子里,却没见到人,寻了个粗使丫头询问,才知道裴懿还在王妃院子里没回来。沈嘉禾便去厨房找吃的,随便吃了几口冷饭,又回裴懿住处准备洗澡水。调好水温,备好衣物,裴懿正好回来。沈嘉禾见他满面不豫之色,料想又是为了婚事烦恼,却也无心劝慰,便只默默为他宽衣解带。谁知刚脱了外袍,裴懿忽然把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埋在他颈间,也不说话。 沈嘉禾搂上他的腰,柔声询问:“怎么了?” 裴懿不作声,沈嘉禾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抱着他。过了片刻,沈嘉禾低低叹息一声,将裴懿推开一点,抬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啄吻他的唇,一下,两下,三下……裴懿被撩起性致,一边撕扯沈嘉禾的衣服一边狠狠地回吻他。最终,沈嘉禾被裴懿拽进浴桶里结结实实地干了一场。然后,裴懿的心气儿就顺了许多。果然,鱼水之欢就是安慰裴懿最有效的方法。 裴懿抱着沈嘉禾低低喘息。 沈嘉禾轻抚他赤-裸的脊背,轻声道:“累了?” 裴懿道:“心累。” 沈嘉禾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么?” 裴懿歇过劲来,挺腰用力一顶,道:“宝贝儿,让我干你一整夜,好不好?” 沈嘉禾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裴懿依旧早早就不见了踪影。 沈嘉禾和沈落玉一起用过早饭,交代一声,出了王府,径直往寒山客栈去了。 到客栈的时候,就见赵佑霆独自牵着一匹马站在大门前,一见他来,立即笑起来。 “展哥哥。”沈嘉禾羞涩地唤道,这个称呼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赵佑霆却非常受用,满心欢喜,道:“你来了。” 沈嘉禾左右看看,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赵佑霆道:“我爹和商队先走了,我待会儿追上他们就行。” 沈嘉禾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我送你出城去罢,免得误了时辰。” 赵佑霆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并肩而行,一个英挺如玉树临风,一个俊逸如霞明玉映,惹得路过的小娘子纷纷红了脸。 赵佑霆忽道:“嘉禾,你成亲了么?” 沈嘉禾摇头,苦笑道:“小弟家贫如洗,自顾尚且有虞,何必再累及他人。” 赵佑霆既高兴又心疼,搂住沈嘉禾肩头,道:“我们昨日结拜时当着天策将军的面立过誓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哥我虽非大富大贵之人,可但凡我有一口肉吃,就绝不会委屈你喝汤。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头。嘉禾